来回没几下,唐捐就缴械投降了。
张万尧抬手摸掉嘴角的液体,起身把人往下一摁,说学会了就开始吧,该你伺候我了。
唐捐做之前先确定了条件:“你确定我做了你就换我来?”
张万尧摸他的头表示肯定:“自然。”
在床事上,唐捐对张万尧的信任度为零,梗着脖子说如果反悔了呢。
张万尧说:“落子无悔,任你处置。”
唐捐姑且信了:“敢骗我别想让我上你家族谱。”
张万尧的耐心已到极限,把人往□□一摁,别废话,快做。
唐捐眼睛会了,嘴巴没会,不知道要收牙齿,把张万尧搞得眉头紧缩,脸色阴沉,可小崽子一脸卖力,转而开始笑自己,这玩意儿还真不是一看就会的东西,得慢慢来,慢慢教。
唐捐嘴巴逐渐麻木,眼泪直流,张万尧迟迟不给反应,唐捐最后实在撑不住了,站起身说他已经做了,赶紧擦干身子上床趴好,等着被艹吧。
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小崽子便趾高气扬,有翻身做主人的样儿,张万尧眉心散开,应了个好。
结果被艹的人还是唐捐,第二天起来大腿根酸痛,周六在他身上闻来闻去,汪汪直叫。
张万尧在厨房熬汤,闻声回头,小家伙就夹起尾巴回自己的狗窝继续啃它的牛膝骨。
唐捐从洗手间出来就开始找人算账,三两步走到人跟前,还没开口,张万尧拿着木汤勺从砂锅里舀了一勺汤,递到他嘴边:“尝尝咸淡?”
刚出锅就往人嘴巴里塞,分明是想谋杀,唐捐心里嘀咕着,嘟嘴吹了两下才敢尝:“不咸,好喝,你做的?”
张万尧收回勺子,喝掉唐捐剩下的底,给手边的白瓷碗里盛汤,嘴里没闲着:“你苋姨做的,说你回重庆也不去看她,下次见面要敲你脑袋。”
唐捐挠挠头开始甩锅:“还不都是因为你,苋姨下次打我你得顶上。”
张万尧端着碗边走边说,关我屁事。
唐捐跟在他屁股后头喊:“怎么跟你没关系,你好端端让人上什么族谱?”
张万尧放下碗又折回身子去厨房煮面,跟来不及刹车的唐捐装了个满怀,顺势捏住人的下巴,看他埋怨的小脸:“吓到你了?”
唐捐一甩头就恢复了自由身,凶巴巴的:“废话,你什么都不说就给人来这个,不吓到才怪。”
张万尧身子往边上一撤,往厨房走。
唐捐屁股落座拿了勺子喝汤,能把参汤做得这么美味,苋姨的手艺真好,有机会一定要取取经。
唐捐喝完汤才想起来有事没说,扭过头就是吼:“张万尧你说话不算数,老骗子。”
水刚烧开,咕嘟咕嘟响,张万尧拿了面饼往里丢,盖上盖子另起炉灶煎火腿跟鸡蛋,半晌才应声:“前提是让我满意,你做到了吗?”
唐捐扪心自问,没有,嘴上自然不肯认:“我好歹也是第一次,你自己什么尺寸不知道吗?一般人谁能经得起你那么造?嫌我技术不好找鸭子去,一把年纪了言而无信,还律师呢,大骗子。”
小崽子真是得理不饶人啊,张万尧直捏眉心,愣神的功夫,鸡蛋跟火腿全焦了。
五分钟后,小面上桌,唐捐抄起筷子就吃,焦了的鸡蛋跟火腿更香,他吃得狼吞虎咽,张万尧在一边喝水,眼睛始终不离小崽子。
“你用我买的面做的,还是你另买的?”唐捐吸溜到一半抬头问。
“我才没那闲工夫去买面。”
老东西声音冷冰冰的,唐捐舔了下嘴唇,问他怎么不吃?
“昨晚吃饱了,不饿。”
唐捐埋头嗦面,腮帮子鼓鼓的也不忘吐槽:“你就是嫌我这儿没好吃的,回去等着吃大餐,还不饿,骗鬼呀。”
张万尧不跟小崽子辩驳,问了别的:“最近没案子找你?”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唐捐一早的好食欲全被毁了,索性快吃完了,他喝了口面汤,仰天长叹:“是啊,谁叫我现在声名狼藉,哪个不开眼的敢找一个瘾君子辩护呢?平添晦气不是?”
唐捐那股妄自菲薄的劲儿又上来了,话说有些日子没犯毒瘾了。医生说最少三年不碰毒品才算基本戒毒成功,他目前只是生理脱毒,最难戒的是心瘾,但心瘾也是相对身体依赖来说的,如果他身体本身对毒品没有那么大的渴望,反而更容易戒。
张万尧问他还喝不喝汤,唐捐摇头说饱了。
“C&K今晚有个局,一起去。”
“松肯会来吗?”
“他接了案子,来不了,总裁卓恩会来,听说你跟他关系不错。”张万尧一口闷了大半杯水,他最近新养的习惯,也是周医生的警告,说多喝水对肾好,等长了结石能把他疼死,他怕疼,所以现在每天至少八杯水。
唐捐笑了:“你知道的还不少,我们关系的确很好,是他带我进的C&K,工作和生活上都很帮我,还介绍过他妹给我认识呢,金发碧眼的大美女,可惜让我拒了,现在想想有点儿后悔,如果当时真成了,现在孩子估计都抱俩了,哪可能讨不到老婆,天天被你操。”
唐捐越想越气,情绪又回到刚刚清醒的状态,只见老东西的脸一寸一寸黑下去,眼里带着杀气,晚上不去了。
这下唐捐不乐意了,大眼睛一眨一眨:“我就要去,多好的机会,说不定还能给我找到案源,一个月没开张,再没动静我就要喝西北风了。”
张万尧那张脸更黑了:“你就算一辈子不开张我也养得起你。”
唐捐给人比了个赞:“张律阔气,可我不愿做金丝雀,您好生歇着,成吗?”
张万尧脸色铁青:“成个屁。”
唐捐拿了碗筷去厨房洗,顺道把厨房也收拾干净,灶台擦得那叫一个干净,都可以当镜子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