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遇到吃的,唐捐总能想起小时候的事儿,心里暖呼呼,好像又回到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那时父亲还在。
见唐捐愣神,苏覃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唐律想啥呢,尝尝金陵的烤鸭跟北京的烤鸭有什么不一样?”
唐捐从过往的记忆中缓过神,拿起筷子夹了片鸭肉蘸了面酱塞嘴里,说都好吃,估计是出炉得晚,外皮带着焦香。
邱晔说金陵烤鸭可是北京烤鸭的祖宗,没什么可比的,好吃不腥就行。
唐捐点头表示认同,说腥味实在太倒人胃口了。
苏州的菜多咸甜口,唐捐吃到一半喝茶顺嗓子,最后才喝的那碗古法糖芋苗,口感的确跟桂花红豆酒酿丸子很像,更黏稠了些,芋头软糯,入口即化,关键是不那么甜,等会儿给祁老打包一份。
“唐律有没有听说那个当红明星时愠助理肇事逃逸的案子啊,很多网友都呼吁你去给他辩护,你有没有考虑要接啊?”苏覃夹了块桂花糯米藕吃,抬头问唐捐。
唐捐刚夹了块梅香排骨在啃,听到时愠的名字眉头一紧,脑子里还在思考怎么说,邱晔就接过了话。
“时愠年初刚评上的最佳男演员,这是他入行以来拿的最有分量的一个奖,据说前段时间还跟戚导吃了饭,要定他当下部年代大剧的男主角呢,这也是他第一部年代戏,以前基本上都是偶像剧,估计也是为了冲奖,可惜现在舆论吵得凶,对家也在挖他的黑料,说他小助理被抓没那么简单。”
邱晔开启八卦模式,唐捐扯了纸巾擦嘴,左手撑着下巴,右手大拇指反复摩擦杯口,半晌才搭腔:“如果家属沟通好,同意我给他辩护,我可以试一试。”
“他肯定同意啊,上次朱小小丈夫那个案子你做得那么好,一周时间把刑期降了三年,你做事还那么认真,谁请你辩护那真是烧了高香了。”
苏覃吃得满嘴油,嘴角还挂着桂花,唐捐扯了纸巾递过去:“快擦擦吧,等会儿服务员过来笑你。”
苏覃接过纸巾胡乱抹了两下,问唐捐:“邓延他老婆是不是去找你了?”
唐捐眼皮一跳:“你让她去找我的?”
苏覃身子往后一靠,嘴角带笑,点头。
唐捐无奈:“你这样不怕蓝陌扣你工资然后把你开除啊?”
苏覃撇嘴:“我怕个锤子,人家正常咨询,我按流程回答,没错啊,敢开我就敢告他,我可没你那么好欺负。”
唐捐在心里笑,怎么大家都觉得他好欺负,苏小糖也这样认为,甚至当着法庭的面说,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扪心自问,他也不想离开尧庭,有那么多大佬坐镇,有案子还可以跟他们一起探讨论证,图书室里有看不完的书,可的确因为自己,尧庭受到了网友的讨伐,他不想看见蓝陌那张从前嬉笑,如今怒目圆睁的脸,更不想让老东西为难,离开变成唯一的选项。
邱晔也跟着凑热闹,义愤填膺:“如果他真的开了我们,那我们就去投奔你,律所那帮人现在见我都跟躲瘟神似的,烦死了。”
唐捐随即给她泼冷水:“别介,我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你俩来了,我还得拼命接案子养你们,要不得要不得。”
唐捐随口飙出的重庆话把苏覃跟邱晔都逗笑了,邱晔让他师父赶紧接个大案子,然后就可以吃喝不愁了。
唐捐拿公筷夹了根排骨塞他徒弟嘴里,借你吉言,快吃吧。
中途唐捐借上洗手间的功夫去前台结了帐,回来继续跟俩人侃大山,苏覃说月初谢彧跟林郗同时晋升为合伙人,俩人请大家在聚福楼搓了一顿,蓝陌不在,蓝庭过来撑场面。
唐捐嘴角带笑说挺好,鼻子酸得厉害,回去的路上给张万尧打了电话,那边半天没接,半小时后打了过来。
“有事说。”张万尧刚下飞机,此时正在回宴庭的路上。
唐捐扭头看窗外的万家灯火,忘了自己刚刚想说什么,张嘴在玻璃上哈出一股热气,食指在上面写写画画,说没事儿,问他在哪儿。
张万尧同样看窗外,嘴角一勾:“想我了就直说。”
唐捐脸一红,抬手将写好的张万尧一把抹掉,还是嘴硬:“老不正经,我才没功夫想你,不愿说拉到。”
张万尧真就把电话挂了,唐捐摸自己发烫的脸,心脏砰砰跳,一定是见了鬼了。
把古法糖芋苗跟烤鸭带给祁老,唐捐就抱着周六回家了,给小家伙添了食,唐捐去洗澡,刚给身上打了泡沫,一转身,老东西光脚双手环臂靠在门框上看他,眼底的□□生生能把他身上烫出两个洞。
唐捐心脏一跳,下意识抱住双臂,喉结一动,扯着嗓子就赶人:“大晚上发什么神经,赶紧出去。”
张万尧默不作声开始脱衣服脱裤子,随手丢在外面的地板上,关了门把唐捐抱在怀里,牙齿咬他红得滴血的耳垂,说一起洗。
张万尧那饱满的胸肌紧紧地贴着唐捐的胸口,唐捐口干舌燥,浑身一抖,指了指浴缸,让他去那里面洗,那里适合中老年人。
只见张万尧也来了兴致,大手在唐捐沾满泡沫的屁股上用力一拍,这次咬的是嘴,说还没在那里头干过呢,刚好试试。
唐捐自掘坟墓,心里只呼后悔,也来了劲儿,咬住张万尧的嘴唇主动伸舌头,一路把人吻到了墙上,很快就松了嘴,两手撑着墙壁,眼眸带笑看着一脸期待的老东西,语气放低,一副撒娇样:“师父,这次换我来,好不好?”
张万尧点头,唐捐大惊:“这么爽快?”
张万尧嘴角一勾,语气低沉:“条件是你得先用嘴让我满意。”
唐捐秒懂,摇头说不做,太恶心了。
他见过鸭子给老东西吹箫的样子,像是在吃一块美味的果冻,难受的呜呜咽咽,还要装作一副享受的样子,真是太憋屈了。
唐捐不愿意,张万尧也不勉强,说那就等着被我干哭吧。
唐捐不信邪,一把将老东西的身体翻过来就要强上,刚压上去,老东西立马翻身将他扣在墙上,说别乱动,会受伤。
唐捐知道自己不是老东西的对手,真要动手,他绝对会受伤,胳膊好不容易养好了,过几天就可以去撸铁格斗了,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出岔子。
硬的不行就再试一遍软的,唐捐耸了耸鼻子,睫毛上还挂着水珠,一副可怜样:“你都欺负我那么多次了,换我一次会死吗?谁规定的我要一直被你欺负?”
张万尧还是不退让:“我给了机会,你不要,这怪不得我。”
唐捐皱眉;“太恶心了,我做不来。”
张万尧黑眸下垂,蹲下身子说:“我教你。”
话音刚落,唐捐浑身血液倒流,大脑一片空白,大腿根忍不住颤栗,这种感觉太奇妙了,他想喊,又不好意思,只好细细地呻吟,低头观察老东西进一步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