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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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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上台发言的是个心理咨询师,他的服务对象是施暴者,专门为施暴者做心理疏导,他一席话,观众席瞬间炸了锅,施暴者对广大群众来说就跟杀人犯似的,给他们做疏导,不亚于刑辩律师给杀人犯辩护,唐捐看他的眼神有些复杂,同情中带着欣赏。

根据这位老师的说法,及时干预疏导施暴者的心理情况,可以有效预防家暴的发生,婚姻需要夫妻双方相互尊重理解,家暴行为虽然可耻,但万事皆有因果,很多施暴者有各种个样的心理问题,原生家庭的影响,工作,学业上的压力,酗酒,好赌,伴侣的不理解,辱骂,很多情况都是家暴的诱因。

诚然,这些都不是向另一半举起罪恶之手的挡箭牌,但也应该注意到这些问题的存在,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的施暴者,不给他们喘息的空间,以滋生更严重的暴力。

老师还讲了很心理学上的问题,唐捐拿起手机全记在备忘录上了。

场内的最后一个环节,就是大合照,姚主任招呼大家往中间的座位挤挤,右手掌心朝外向前推,摆出标准的拒绝姿势。摄影大哥喊开拍时,戚柏舟附耳冲唐捐说了一句话,唐捐愣了一秒,然后点头。

拍完照是他们的保留项目10公里马拉松,统一穿着橙色的衣服沿着故宫外跑圈,姚主任他们在热身,唐捐坐在长椅上发呆,近十二月份的天气,冷风咻咻往脸上吹,他缩着脖子,裹紧了西服,想回律所。

“唐律不一起?”戚柏舟胳膊上挂着西服,站在唐捐跟前。

唐捐将帽檐往上一抬,仰着头看戚柏舟,橙色圆领宽松卫衣,黑色西裤,这搭配,挺亮眼。

“前些天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医生不建议剧烈运动,最近走路都得小着心。”唐捐说完就站起身,“律所还有事儿,我先走了,戚总再见。”

“你开车来的还是?”戚柏舟眼神闪过一丝焦急。

“地铁。”唐捐嘿嘿一笑。

“这离地铁站有点儿距离,我送你回去,可以吗?”

戚柏舟一脸期待,唐捐急忙摆手:“多谢戚总好意,这两步路还是能走的,就不麻烦您了,回见哈。”

戚柏舟还想说话,唐捐将帽檐往下一拉,往地铁的方向走,今天的风很大,耳边都是呼啸声,唐捐实在冷,开始小跑,没跑两步腿就开始叫嚣,他又缓了缓,冷就冷吧,摔个狗吃屎就丢人了。

刚回律所,屁股还没挨着椅子,工作群就推送一条消息,重要通知:自本日起,所有律师参加任何活动都要经过合伙人批准,不然滚蛋。

唐捐手机往抽屉里一丢,继续查赤药集团固心口服液的事情,网上空白一片,报纸上也只有广告,连个成分也不说,江凌不靠谱,他只好找方青予,虽说一个搞神经,一个搞心脏,但同在一个医院,哪个药卖得好,卖得贵,自然会听到点儿风声。

相比上次在去人家的诊所搞突袭,唐捐这次把人请进一家粤菜馆,听说他老家在江门,刚好医生也嘱咐他最近饮食清淡点儿。

挑的是下午三点,人不多,适合谈事,他本想客套,没想到人家开门见山,让他有话直说,不用这样。

“您知道固心口服液吗?”唐捐。

方青予眼神一顿,低头抿了一口服务员刚上的热柠檬茶,半晌,抬头说,知道。

简单的两个字,唐捐就差给他跪了,一直以来,得到的都是不清楚,不知道,不要查,终于听到肯定的答案。

“那您也一定知道,这个药有毒,会导致人畸形,对不对?”

方青予两手抱着杯子,好像在回忆很久之前的事情,最后长呼一口气,有种释然的感觉。

“我也是偶然路过,听你父亲跟魏郁在那吵,我也就听了个大概,你父亲说这个药没有经过临床试用期,副作用不明确,坚决不卖,可魏郁固执己见,说他是院长,他说了算,还让你父亲不要那么轴,是药三分毒,就算吃出问题也可以说是个体差异,停了就是,再说也不是毒药,不至于闹出人命。你父亲还是不同意,说他这个主任就算不干了,也不可能卖这个药。魏郁又嘀咕了一句什么,我没听清,这时有人过来,我就没继续听。后来这个药真出问题了,你父亲那段时间跟那个江记者走得挺近,再后来,医院就没继续卖这个药,但据我所知,他们只是换了个名字,成分还是一样。08年去汶川支援,回来我就自己干,一直到现在,其他事儿我也不清楚。”

魏郁这个老东西,早晚剁了他,唐捐心里有恨,眼眶发红,趴在桌上缓了一会儿,抬头冲方青予说:“谢谢您,方叔。”

“你父亲当年落个死无全尸,跟这件事儿肯定脱不了干系,你别再查了。”

一句话,唐捐心里又冷又热的,绕了一圈还是同样的话。

“我知道你们担心我的安危,可我父亲就这样含冤而死了吗?那些人踩着他的尸骨升官发财,而他却成了千夫所指的罪人,凭什么?都凭什么啊?”

唐捐声音不受控制变大,仅有的几桌人,目光全投了过来。

方青予捏捏眉心,或许今天就不该来。

唐捐六点到的家,手里提着一瓶二锅头一袋凉拌猪耳朵,该练练酒量了,一推门,徐笙出现在眼前,青布长衫外系着黑色的围裙,手里拿着木铲,上面还挂着木耳丝。

“你师哥回来了。”

祁老的声音,唐捐把东西放在柜子上,换鞋,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一溜烟儿跑到祁老跟前儿。

“师父你怎么来了?”

“我今早听胡同口你王大爷侃大山,说有个帮人打官司的律师被人用砖砸了脑袋,说他为那个杀了丈夫的女人辩护,我一猜就是你,小猫儿,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说,脑袋砸成啥样了?”

祁老两手在唐捐脸上乱摸,唐捐照旧把脑袋凑了过去,“喵呜”一声,说都好了,抓着他的手,摸自己的头发,避开了结痂的地方。

“你师弟肯定知道,你们都瞒着我。”

唐捐往厨房看了一眼,回过头祁老的圆墨镜下滑过一行泪。

“多大年纪还哭鼻子,真是越活越倒退。”唐捐红着眼从桌上抽了纸巾,替师父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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