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曾经为了躲避郁磊,一个人去长白山滑雪散心,她自由了三天就被郁磊发现带回了北京,原来郁磊在她手机上安了定位。
那天他们在酒店大厅吵了很久,期间郁磊也动了手,有人想要报警,郁磊就拿起烟灰缸哐哐一顿砸,把人都吓跑了,除了前台。
去往长白山的火车过于漫长,唐捐买了下午一点的高铁票,晚上八点能到,早上在律所整理资料,给苏覃打完招呼,坐地铁去了高铁站,还没到过年,已有返乡的趋势,候车大厅挤满了人。
高铁准时到达,唐捐跟着人流上了车,座位在车厢的最后一排,靠窗,旁边是个寸头寸脑的青年,穿着黑色冲锋衣,一上车就开始睡觉,唐捐看他歪着脑袋,轻轻将他脑袋扶正,戴了耳机,打开电脑继续整理资料。
列车到沈阳北的时候,青年醒了,然后下了车,唐捐以为他到站了,三分钟后他又回来了,带来一股烟味和一盒红烧牛肉面跟卤蛋。
泡面的香味直往鼻子里灌,唐捐肚子也饿了,起身去餐厅点了份西红柿盖饭,吃完回了座位,香味还在。
他打开电脑继续整理资料,不料被青年搭了话。
“帅哥你也是去长白山滑雪的吧?”
唐捐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说不是。
“那你一定是去出差。”
唐捐以沉默表达肯定。
“那我猜,你应该是律师。”青年把脑袋往唐捐这边一凑,唐捐立马合上电脑。
“怎么了?”
“我看你印堂发黑,双目充血,想必近日一定有血光之灾。”青年坐正坐好,声音比刚刚低沉了些。
唐捐心一紧,不就熬个夜嘛,怎么还有血光之灾,为啥都21世纪了还有这么明目张胆的骗子。
“我看你满嘴胡言乱语,小心被警察叔叔带去问话。”
唐捐冷言回怼,青年却没生气,从口袋里掏出一卷黄色的东西,二话不说塞到唐捐手里,唐捐垂眸,小心将手里的东西展开,只认得最下面四个字,吉祥如意,上面跟鬼画符似的,啥也看不懂,就这玩意儿竟然还盖了章。
“这玩意儿可以让我免受血光之灾?”唐捐丧着脸,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青年摇头。
“你想让我帮你丢垃圾?”唐捐扭头看了眼外面,如果窗可以打开,他现在就把这玩意儿给扔出去。
“哎呀,你莫要急,听我说,这是转运符,它可以帮你逢凶化吉,万事畅通,我在道观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求来的,送你了。”
“你费劲求的,干嘛给我?”唐捐越发觉得手里的东西碰不得。
“道长告诉我,福赐有缘人,我觉得你挺有缘的,就给你啦。”
青年说完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牙,唐捐把东西还给了他:“无功不受禄,虽然我不信道,也不信这世间有什么赐福传道一说,但这也是你的诚心换来的,我不信,也无诚意,不该拿。”
“可你确实需要它。”
“谢谢你,我不需要。”
青年还想说话,唐捐戴了耳机,打开电脑,继续整理资料。
晚上八点,高铁准时到达长白山,唐捐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没看到身边的青年,往兜里一摸,是那张转运符。
他长呼一口气下了车,出站后就裹紧了身上的羽绒服,门口大都是揽客的司机,找了个出租,报了位置,到地方是十点。
这里是个雪场,邻街道有栋五层高的楼房,牌子上写着惠民酒店,就几步的道冷风把脸就刮红了,衣服就跟没穿一样,冷得打哆嗦。
他进门先四处找监控,正对着大门的墙角有两个监控,但想到已经是一年前的事,心又凉了半截。
前台是个大姐,问他住几天,需要什么房型。
“单人间就好,请问,之前看前台的男生呢?”唐捐四处张望,没看到白苏口中那个男生。
“他是我儿子,明儿放假,你找他干哈?“大姐眼神充满警惕,上下打量着唐捐。
“没事儿,我之前来过这里,他很热情,对他印象很深,就想问他还在不在?”
“他明儿下午过来帮忙,能见着哈,三楼成不?一百八十八,暖气热水都有。”大姐在电脑上噼里啪啦打着字,抬头问唐捐。
“行,没问题。”
“你身份证给我,登记一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