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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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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是无法实现的。可他又想起崔涣刚才和他说的话:要抓住他能抓住的,哪怕只有几秒。

他突然把钱自莱半搂半抱地带起来,两个人面对面地坐着。钱自莱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骆峤就按住了他的肩膀。

“你……干什么?”

钱自莱的直觉告诉他现在的状况不太对,骆峤瞳孔的颜色很浅,日光下是琥珀色,但现在没有太阳,变成黑漆漆的两颗。他看到自己的五官倒映在这双瞳孔里,就像他面对那头不知名的猎豹的时候,就像他此刻面对莫托的时候。

骆峤突然又泄气了,他想问问钱自莱想不想和他谈恋爱,哪怕只有一个月;也想问钱自莱对他到底是朋友还是有一点喜欢。他想要的不多,一点点就够了。

可他还是退缩了,他害怕从钱自莱口中听到否定的答案,他害怕听到钱自莱说不想;害怕听到钱自莱说只是朋友;害怕看到这张波澜不惊的脸上露出否定或者不可置信的表情。

与其说害怕,到不如说他无法看透现在的钱自莱,他的控制欲无处施展,在不断地累积中演变成类似害怕的情绪。

骆峤突然坍塌成一颗萎缩的苹果,软绵绵地倚靠在钱自莱身上:“没什么。”

“……刚刚聊到你哥,所以你难过了?”钱自莱思来想去,只有这个理由解释得通。

骆峤的无言被他当成默认,他没推开骆峤,反而伸出手,在骆峤的背脊上很轻地拍了拍。

“好了,好了,你哥一定也不想看到你这样,”他安慰的话有一箩筐,张开嘴就争先恐后地往外蹦:“或者你就把我当成你哥哥吧。”

话一说出口,钱自莱觉得不对。

果然,下一秒骆峤就把他推开了:“你想当我哥?!”

钱自莱张着嘴百口莫辩,他安慰人的时候压根就不过脑,和浮游生物没什么区别:“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骆峤气得眼睛都红了,他绕过钱自莱就进屋子,三步并作两步地往阁楼上上。

“不是,我就是随口一说,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钱自莱紧随其后,试图拉住骆峤的手,但被骆峤躲开了。

骆峤怎么也没想到,他会从钱自莱嘴里听见这样的回答,虽然他还没问,但骆峤自顾自地把刚才那句话划分进回答的部分。

还不如朋友呢,至少朋友还有能变成恋人的可能,但哥哥?钱自莱想当他哥哥?提起哥哥他就想到骆征南,这时候他心里揪着疼;又想到钱自莱,心里像烈火烹油一样噼里啪啦,他觉得自己都快精神分裂了。

“我不是要当你哥哥的意思,真的就是随口…随口一说。”钱自莱追进来,第一次在骆峤不愿意的情况下牵住了他的手。

骆峤挣了挣手,但没挣脱开:“那你想当什么?”

“我……”疯了,钱自莱不知道啊,他是不可能和骆峤在一起的,但现在骆峤气得快哭出来了,他暗自咬了咬牙,豁出去了:“我当你情哥哥,情哥哥行吗?”

骆峤的眼泪还没流出来就憋回去了,他怔怔地看着钱自莱,感觉自己幻听了:“啊?你说什么?”

钱自莱闭了闭眼睛:“你能当我刚才一直在梦游和说梦话吗,从塔莎房间出来后到刚才为止。”

“那你,真没想过当我哥?”骆峤问。

“当然没有了,怎么可能呢?”钱自莱怎么可能和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争同一个位置,这对骆征南太不尊重了,而且他也不想当骆峤的哥哥。

“那你想当我的什么?”骆峤又问。

钱自莱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你再说一遍。”

他变脸速度犹如三峡大坝,滚滚长江东逝水地流走了:“你别得寸进尺……”

骆峤的眼眶还是红红的,但脸上的笑却怎么都压不住。要是他自己默默地笑也就算了,他还笑出声音了。钱自莱恼羞成怒地扔了个枕头,正好砸在骆峤脸上:“你别笑了!”

这一下仿佛彻底打开了骆峤的某种开关,他乐不可支地笑倒在床上,当钱自莱靠近的时候他一伸手,钱自莱就被他拉过来。他按着钱自莱翻了个身,两个人的姿势就变成骆峤在上,钱自莱被他压着。

他把脸埋进钱自莱的颈窝里,笑声变得很厚,闷闷的传出来。不知道这是呼吸还是声波之类的,总之震得钱自莱脖子上很痒,他推了推骆峤,反而被更紧地拥住了。

骆峤想:他要抓住他能抓住的,哪怕只有几秒钟,哪怕只有几个瞬间。

半小时后骆峤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走出来:“阿莱哥,阁楼里真的好热,我今天能不穿上衣吗?”

钱自莱还不想搭理他,呵呵一笑道:“你光屁股睡都行,问我干什么?”

“真的吗,”骆峤的手伸向裤子,然后在钱自莱恍若实质的目光下收回来了:“不就是说了句情哥哥吗,你怎么自己还生气了,我都不生气了……”

他弯腰,脸凑近钱自莱的脸,钱自莱没躲,两个人的鼻尖撞到一起。骆峤的目光掉到钱自莱的嘴上,他刚想往前凑,钱自莱就往后撤了:“咱俩今晚扯平了。”

“既然这样,那我还能脱了上衣睡吗?”骆峤问。

钱自莱说:“那我真的会把你踢下床。”

骆峤说好吧,去行李箱里翻出件很薄的T恤衫,当着钱自莱的面就换了。

他要钻进被窝前,钱自莱来了一句:“去吹头发,不然明天要感冒。”

骆峤哦了一声,很听话地又钻进浴室里。

其实今夜就是钱自莱构想的那个风平浪静,连月亮都消失的夜晚,适合钱自莱问问骆峤关于那道疤的夜晚。但刚才两个人闹了一通,很显然不适合聊这个话题了。

钱自莱把自己那颗在胸腔里横冲直撞的心安抚好的时候,骆峤的呼吸声已经变得很绵长了。他想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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