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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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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伦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塔莎回来了,他们没打扰这三个人说话,晚饭也是分开吃的。

崔涣本打算晚上就开车离开,但他们刚刚喝了点酒,虽然不多,但为了安全起见,崔涣还是决定今晚留在这。

喝酒和抽烟一般是伴生的动作,崔涣咬着烟头,刚要点燃的时候被骆峤拦住了。

“阿莱哥不抽烟。”骆峤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让崔涣也别抽了。

崔涣把这颗烟别在耳朵上:“可他又不在这。”

钱自莱吃过晚饭就被塔莎缠住了,他似乎很讨小孩子喜欢,无论是米娅两姐妹还是塔莎,眼下语言完全不通的两个人正在卧室里玩过家家的游戏。

“但是会有味道。”骆峤很坚持。

崔涣真想让骆征南看看他弟弟现在是什么样,他想不通:“我上午不是也抽了?”

“那不一样,上午下雨,烟味很快就会消掉,但现在雨停了。”

崔涣很少有这种时候,有点无语:“你这么在乎他,你们怎么不在一起啊?”

“他又不喜欢我,”骆峤透过窗户看到钱自莱的侧脸,他笑得似乎很开心,两颗尖尖的虎牙都露出来,骆峤不自觉地也露出一个笑:“而且他总是要走的。”

“那你们可以异国恋,”经历过生死之后,在崔涣眼里这种能解决的问题都不能称之为问题了:“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

这句话和当年钱自莱对他说的话很像,但骆峤还是摇了摇头:“可他不想。”

“而且异国恋太不稳定了,迟早有一天要分开的。”

崔涣看着骆峤,这几年他把骆峤当成亲弟弟一样照顾,此刻也是真心实意地替骆峤考虑:“既然你无论如何都觉得你们一定会走向不好的结局,那不如就抓住此刻你能得到的,哪怕只有短暂的几秒钟。”

他又想起骆征南了,如果他早就知道他们会是这样的结局……那他还会去也门吗?

或许答案依旧是会的,记忆是最虚幻的,也是最坚韧的。这么多年,一直是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在支撑着他往前走。即使二人最后走向分离的结局,但正是这些在结局之前的记忆让他拥有活下去的勇气。

崔涣靠在椅子上:“明天会发生什么,谁能知道呢?就像我和你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没想过我们会在一起。”

骆峤从没听骆征南提起过他和崔涣的过往,骆征南死后,崔涣也不说了,他试探性地发问:“所以你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样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还没辞职,他差点摔了我的相机,骂我是黑心记者,”崔涣陷入回忆中:“因为当时,我工作的报社在报纸上登了一篇关于一名无国界医生的报道。有很多夸张的部分,为了抓人眼球,也有很多不实的东西。那篇报道不是我写的,但他以为和我有关。”

“后来我才知道,那名医生已经死了,在这篇报道发出之前。我们一起搜集证据打官司,但因为一直找不到直系亲属,拖了很久才让那家报社公开道歉。之后我还在当记者,但不在那家报社工作了。”

当时骆征南还没有完全地信任他,他们一边准备起诉材料,一边骆征南还要防着他。好几次崔涣突然在半夜惊醒,发现骆征南就坐在那盯着他看。

“我哥就是这样,”骆峤低着头笑:“很认真,有时候甚至有点一根筋。”

崔涣点头:“而且你们挺像的,你没发现吗?”

“有吗?”

崔涣眨了眨眼:“性格,一模一样。”

那种对于某件事或某个人的执着,也一模一样。

塔莎玩够了,钱自莱发现陪小孩玩有时候也挺累的,他踩着拖鞋从房间里走出来。骆峤一看到他就笑了,钱自莱头上被塔莎扎满了辫子,五颜六色的,看起来有点滑稽。

但骆峤说:“好可爱。”

“你真是疯了。”钱自莱如是回答。

他伸手往头顶摸了半天,但皮筋太细了,他怎么都找不到。

骆峤把他的手拨开,帮他把皮筋一根一根地拆下来:“塔莎怎么那么爱打扮你,前几天是绣球花,今天是扎辫子,她是不是把你当成芭比娃娃了?”

“谁知道,”钱自莱闭着眼睛享受骆峤的服务:“说不定是她透过现象看本质,发现我是这里唯一的一颗软柿子,所以开始捏我了呢。”

骆峤替他摘下眼镜,还捏了捏他的脸:“确实是软柿子。”

崔涣在旁边看了一会,他实在看不下去,扔了句去睡了就进房间了。

头皮被勒久了不回血,骆峤把钱自莱的头按到自己腿上,一点点地帮他按摩。钱自莱不自觉地环住骆峤的腰,把脸埋进骆峤的腰腹中。

“你们刚刚都聊什么了?”钱自莱问。

骆峤手上动作没停,手指穿插在钱自莱的黑发里:“聊了聊我哥,我才知道我哥谈起恋爱居然和平时一点都不一样。”

钱自莱闷闷地笑了笑:“毕竟是谈恋爱,当然要展示出不一样的地方,否则和朋友有什么区别。”

“那你呢?”骆峤问。

骆峤按得实在是很舒服,钱自莱迷迷糊糊地回答:“什么我呢。”

“你谈恋爱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我不知道,”钱自莱搂住骆峤的手臂僵直了,因为他发现现在这个动作是只适合出现在情侣之间的,可太舒服了,他不想动:“不是和你说了吗,我没谈过恋爱。”

骆峤明显没打算这么简单就结束这个问题:“你和那个……那个李壤,不算吗。”

“当然不算了,我们连手都没牵过,最多放学做同一班公交车回家而已。再亲密一点就是,上课互相传纸条聊天吧。而且他估计都恨死我了,毕竟后来我妈让他在老师面前出了个大丑。”

一想到这,钱自莱就忍不住叹气。倒不是他对李壤还有别的什么感情,猴年马月的事,早就和风一样烟消云散了。但他一天没当面和李壤说抱歉,就一天觉得欠他的,钱自莱不想要这种欠了别人什么的感觉。

这个回答让骆峤既高兴又沮丧,高兴的地方在于他或许是钱自莱第一次牵手的人、第一次带有暧昧意味的拥抱的人;而沮丧的是他想要的远远不止这些,他想成为和钱自莱第一个接吻的人,第一次做/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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