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阿列和举祥远点好吗?”章小麦又一次找到我。
“你讨厌他们吗?我们其实是同类。”我依旧敏感。
“我只是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能多些。”章小麦习惯性地牵起我的右手放进口袋。
“好。”我捏了捏她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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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起我们开始每天一起上学放学,我从仓库中拖出脚踏车清洗干净天天载着章小麦,我常常把车子骑得飞快。章小麦不似我那般拘谨,总是紧紧地抱着我,我时常能在地上的影子里看到她长发飞扬的样子。
每每看到章小麦对我笑的时候,我常常觉得自己像是在梦里,人真的可以如此美好,这般温暖吗?
“你是真的吗?”我有时发呆过后问章小麦。
“你说呢?”章小麦靠过来倚在我肩头,那么真实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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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里某一天章小麦的朋友跑过来和我抱怨,“你看看你认识小麦刚多久?可她嘴里天天说的都是你!”
“她说我什么?”我追问她的朋友。
“她说你是一只挺好玩的纸老虎,很可爱。”
“可爱?”我听到这个形容词几乎笑出声来,我记得从小我就是孤僻的典范,每天向疯狗一样的咬除去萧良之外所有不正眼看我的人,原来我这样的人也可以被称作可爱?
章小麦的眼里我的好玩之处,我的可爱之时,到底是出于哪呢?
我冥思苦想都不明白。
我和章小麦的互动不知不觉越来越多,我越来越发现自己的心好像正处于一种复苏状态,因为章小麦的存在,我对世界的认知有了很大改观。
不知道是可喜还是可悲,我发现自己遇到章小麦之后竟然对生萌生出一丝依恋。
我对小麦说,“因为有了你,我开始眷恋这个世界,与其说眷恋世界,不如说是眷恋你。”
章小麦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笑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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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七道,萧言,你把手割得像是一扇纱窗,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痛苦吗?”章小麦在给我上药的时候一反常态地问我,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语调也不似平时那般温和。
“我不知道。”
“我真的快受不了你了。”她把手中的药水重重地放到桌上。
我的心也跟着那瓶药水摔到了地上。
“疼吗?忍一忍。”章小麦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别上药了,我受不了。”我抽回手。
章小麦看着我半天没说话,她的吻忽然轻飘飘落在我脸颊,我一瞬便没了痛的知觉。
“萧言,你不要再割手指了。”章小麦疲惫地靠在我肩头。
“我做不到,也不想骗你。”我攥了一下左手,一阵痛感袭来。
“为了我试一试。”她的呼吸温柔地冲撞着我的下巴。
“好啊。”我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