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不休被感动的稀里哗啦,再看官居时,眼里多了许多不知名的情绪。
男子也不是不可以。
郁离脑子里一下就闪出了这句话。
简直是莫名其妙。
咬了一口,糖风在嘴里逐渐化开,甜甜的,郁离舒服地眯起眼眸。
他不禁想到,既然官居现在都变了,那他是不是可以接受教自己剑法武功?
回去再次经过同仁医馆时,门口围了几个人。
老妇被拖拽着来到门前,一旁还有一个喊冤的男子。
“我都说了,我只是走到她旁边看了她一眼,谁知这婆子直接赖着我了,真不是我碰倒的她,是她缠上我的。”
男子来来回回解释了很多遍,发现围着的人没有一个信他的。
“就是你,否则人家这么老了怎么还要死死跟着你!”
庄世仁叉腰指着男子怒骂,“真是人面兽心,老人家的腿都磨出血了,你还不承认!”
“哎呀,怎么不信我呢?”男子越来越紧张,“算了算了,我自认倒霉,大夫,麻烦你给她看看,我还有急事先走了。”
男子摸出一些碎银,递给庄世仁。
“不,我不要,你做错了事,万一老人家后来出问题又怎么办呢?这钱我可不敢收。”
咬咬牙,男子直接把钱袋子给了庄世仁:“我真有急事,要是……还请您帮我处理一下。”
“哼。”
庄世仁冷哼一声,这才帮忙扶老妇进了医馆。
此情此景,陈不休拍拍胸口,感觉逃过一劫:“幸亏那人不是我。”
是夜。
陈不休早早地休息了,郁离再三确认官居还未就寝便清了清嗓子,敲了几下官居的房门。
他一整日都在想该怎样和官居说才不显得突兀,才能让官居答应自己。
等见了官居,那些来回演练的腹稿都被他遗忘得差不多了。前因后果利弊混成一团,郁离僵着身子就这么站在门口看着官居。
“有事么?”
话毕,官居让开道,“外面风凉,进来说。”
给郁离倒了一杯茶,官居静坐着等郁离开口。
不催促,也没有不耐。
看郁离迟迟不说,眉色纠结,官居主动询问:“你想让我帮你做事?”
“嗯嗯嗯嗯。”
郁离连连点头。
官居心下好笑,从前他的叔父可是一个嘴硬的人,分明说中了他的心事,但他就是死不承认,倒是现在的他比较真实。
也许是他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云简初?
若不是知道面前之人就是云简初,官居险些要怀疑话本里的“夺舍”是不是真的存在。
“什么?”
“嗯,唔,呃……我从前的武功招式都记不得了,尽管偶尔能用出几招,但那实在是有些危险。
我们不是同门么,我就想着,你能不能再教我一遍。也许这样我能更快恢复记忆?”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当时我的武功就是你教给我的?”
以郁离的个性是绝对不会将自己的后背轻易交付给他人,故而他需要有自保的能力,官居倒是不奇怪郁离会这么想。
只是当初进了云起山庄后,除了刚开始云之仪教了他一些东西,后面练剑什么的官居都是跟着云简初。
说云简初是他的师父也不为过。
“你……是要拒绝么?”
郁离隐隐感觉不安。
“没有。叔父很聪明,我只是担心没有能力,”话锋一转,官居眸色暗沉,问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郁离,那四年,你怎么过的?”
身负重伤,是怎么好的,怎么就当了算命先生,还有又是怎么去的溪河镇。
“也就那样。”
郁离不愿多说,他也不愿拿那些往事去博取官居的同情。
“也可,”官居不急着知道所有,“我记得流月派山脚下有一个湖泊,附近地域宽阔,正宜练剑。若是可以,每日清晨可以去那里。不过,明日暂时不行。”
平日里官居自是不携带佩剑,而陈不休习惯喜新厌旧,剑不称手,便会有一段时间不用剑,如此,官居还需要先挑一把剑来。
决明断后,官居每每用剑总会有之前决明的影子,他甚至觉得自己愈加和云简初相像。
即便后来的每一把剑都比不过决明,都不是决明,官居也厌弃这样。
渐渐地,官居只随身带着一把匕首,而很少用剑了。
郁离也猜到了原因,道:“用树枝代替剑不就可以了?”
“也可。”
“那我明日在你门前等你。”
郁离得偿所愿,瞧着官居都要比从前顺眼,心情大好,情不自禁抓住官居放在桌上的左手,目光真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