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可能,那个老不死的窝囊废。”楚墨迟摇了摇头,他倒我那么认为。
老皇帝虽是心思不纯,但再怎么说,也无法越过自己的监视,派人刺杀,还不留痕迹。
他也许知晓、参与过此事,但绝不可能是主谋。
江染有些不解,道: “他杀了母后,还命我给你下毒,你还觉得不可能,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楚墨迟听后只是笑了笑,接着又靠近江染,贴着他的耳根说着: “要真的是,就好解决了,行言若想解气,大可直接提刀进宫杀了他,宫中到处都是我的人,这还不简单。”
这番话倒显得他放荡不羁,但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江染也熟悉了楚墨迟,他知道楚墨迟有了三成的把握,便能说成十成,他好像从来都不惜命,对他人,简直像个疯子。
“我不能,你留他至今,那便还是有用,我不能打乱了你的计划。”江染还是保持着理智的。
他知道,楚墨迟但每一言一行,大多都是有理由的,留下一个祸患,不像是他的行事作风,只可能是,留着未来有用。
“行言聪慧,但这些哪有行言的事重要。”楚墨迟说着又抚了下江染的发丝。
“你做事冲动,迟早会出事。”江染的语气中,虽有责怪,但更多的其实是担心。
他常常害怕,出了什么差错,弄得这最后一丝温暖也不得已存留。
楚墨迟嗤笑了一声,语气肯定的说道:“京中没人敢动本王。”
“那也是一时的。”江染反驳着。
他不是希望楚墨迟失去权势,也不是向着他人,只是担心,你方唱罢我登台,楚墨迟的权势会在某一天落幕。
乱世中的变数太多,都是些不定的,表面上看着楚墨迟一家独大,实则暗处不知有多少势力涌动,只等着他露出破绽,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地奔涌而出。
楚墨迟不怕这些,他有足够的信心,让这天下权披着永远为他所用,道: “本王可以一世。”
“强词夺理!”江染怒声道,简直是太过儿戏,哪有这样简单。
楚墨迟凑上前,压着声音说道: “那也是行言让我,才能强词夺理的。”
“你……”江染又一次被他的厚颜无耻所折服。
每每与他说着正事,最后总会成这样。
“好了,不戏弄行言了,总有一日伤害过行言的人,都会死绝。”楚墨迟望了眼屋顶,心中生出了些扭曲的想法,又被现实的理智强压了下去。
“那你也去死。”江染与他笑说着。
“那行言可就丧夫了,本王怎能忍心,况且本王从未苛待过行言。”
他这话说着也是“不亏心”的,江染心中暗暗想着。
江染不语,只是盯着楚墨迟,眼中好像写着几个大字——你看我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