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情况明明应该是——
“少女”害怕到瑟瑟发抖的模样,令他原本操蛋的心情变得愉悦,兽性大发地一下给人扑倒。
“少女”吓得梨花带雨,哭叫不断,欲拒还迎:“不、不要,先生……我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您清醒一点!”
“乖,等你做过一次就能体会到乐趣了,Omega外出干什么活啊,就该躺在床上给人干啊!”
包厢众人都是玩咖,对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事心照不宣,真出了什么事拿钱压下就好,实在不行就倒打一耙说那Omega先勾引的人。
当今社会Omega普遍地位低,相信聪明的Omega都不会选择这样做。纷纷转开目光喝酒,有大胆的甚至直勾勾盯着,欣赏接下来的刺激戏码。
哗啦——
酒瓶被一只胳膊肘碰倒,冰凉的酒液兜头全浇在了黄毛脸上,把他的白日梦也浇灭了。
耳边轰隆作响,黄毛目光呆滞。
缭乱灯光下那不慎碰翻酒瓶的Alpha从沙发上坐起,桀骜的眉眼陷入阴影里,困地直骂咧:“老子我能在夜店那种闹腾环境睡上三天三夜不醒,这会儿反而把我搞到睡不着觉算你们他妈有种——出什么事了这么吵?!”
“楚哥!你醒了!刚才有个男扮女装的变态侍应生把虎子哥鼻子砸流血了,现在还逃逸!”
“这句式听着很耳熟啊?”楚子阚是他们中的扛把子,很能捕捉关键点,“把他鼻子砸断的人不是林越江?”
话音刚落,包厢外传来一阵玻璃爆破般的巨响。
混杂小弟们呼喊:“卧槽!这小子真他妈能跑啊,他还有同伙带他一起跑,怎么的!今天是有人联合串通好要整我们的吗?!”
“肯定啊,不然怎么会发生这么抓马的事!咱们最近除了得罪过一中大佬也没得罪过其他人啊?”
“不是我要帮外人说话啊……没有虎子哥揩油大概也不会有这样一出吧?”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让我们说重点——那人到底谁啊?咱虎子哥是好色了点但犯得着下那么重的手?虎子鼻子又断了啊!快叫救护车叫救护车!!”
场面混乱不堪,因睡觉而没能目睹全场的楚子阚是唯一还算镇定的那个。
他让店里的人调出视频监控,在看清画面中的人脖颈处佩戴的黑色颈环,嘴角从滞愣的微张,到慢慢咧出弧度:
Omega专用抑制颈圈。
林、越、江?
-
伫立路边频繁闪烁的路灯在“滋啦——”一声刺耳动静后终于熄灭。
昏暗破败的暗巷里。
顺利脱离危险范围,林越江立刻挣脱被紧紧拽住的手腕,一边躬身喘息,一边抬头望向对方:
“怎么又是你,为什么每次我去酒吧,嗬……你都能出现啊?”
“这话应该我问你。”乌云散开,月光倾泄,谢译的脸庞从暗到明缓缓清晰,“为什么又来酒吧?”
“这次还玩起了cosplay,你就这么爱来这些地方?”
“……去你的,胡说什么。”林越江说,“你当我和你一样是喜欢花天酒地才来的吗?我是为了让夏霖尽早辞去在酒吧的工作,让他意识到身为高中生还是Omega在这样的地方打工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证据都留下了,回头就发给夏霖,像我这样的随便打扮打扮都有可能遭遇咸猪手,何况是像他那么漂亮的Omega呢?”
林越江将录音全过程的手机向上一抛,再落回掌心,完全没注意此刻谢译脸上的表情:
“不过那么巧撞见黄毛他们倒是没想到……不过也好,叫他们在背地里意淫我,活该咯。”
谢译眯眼,直勾勾盯着林越江在逃跑过程中变乱的衣襟。大片雪白的锁骨暴露在空气里,这少年还浑然不觉。
就这么喜欢夏霖,喜欢到忘了自己还在发情期?
认为没有Alpha看得上自己,才敢穿成这样一个人去往满是Alpha的酒吧?
莽撞到,让谢译不叫他长点记性不行。
林越江神情轻松从容,丝毫没意识到刚才陷入了怎样的危机,也浑然没意识到AO有别,就这么敞开着领口和他聊天:
“诶,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的,是不是跟踪我呢?”
“是我想太简单,有些事光靠说根本没用。”谢译喃喃。
他声音太轻,又被巷子里的风声覆盖,林越江根本没听清:“你说什么?”
在那样的环境中,Omega身上不沾染到一点味道是不可能的,更别说刚才黄毛还触碰了林越江。
谢译一声不吭,眼睛里似乎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幽光。
四目相对,一句“不管怎么样还是谢谢你”刚到嘴边又被囫囵吞下去。
等林越江察觉出不对劲,已经晚了——肩膀陡然传来巨力,他被重重推到墙上。
墙壁上的灰簌簌直往下落,谢译赶在他头撞上之前,及时用手掌垫住了他后脑,以至于那瞬间林越江感到的不是疼痛,而是漫长持续的眩晕。
他呃一声,想要捂头:“你是不是有……”
病这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只铁钳般的手掐住了下颔。
虎口卡着颈侧那最薄的肌肤,那简直是钢铸一般不可撼动的力道。
短时间里,林越江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越来越靠近。
那双眼里装满的全是他看不懂的东西,但已经不重要了。
因为下一刻,凛冽的雪松信息素撕破了巷子,在尘土间绞成带电的蛛丝,缠住两人相撞的犬齿——
他被谢译压在墙上,咬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