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确实不错,挺有嚼劲。”庄游心嚼着小鱼干,称赞道。过了片刻,连琴古主的影子也没瞅见,他眨了眨眼,“看样子好像没什么用。”
问如来抓着下巴碎碎念:“没理由啊…”
庄游心从腰包里拿出一只小电风扇,对着小鱼干吹。
“…你在搞笑麽?”问如来看着他的动作,反应了一会儿,很是无语,“这有什么用?”
“对了,”庄游心灵机一动,又掏出一瓶波子汽水,打开喝了个痛快见底。
“?”问如来皱眉不解,疑惑问道,“…你干嘛呢?”
庄游心擦擦嘴:“海盐波子汽水,小鱼干,绝配。”
“……”
——“你是笨蛋麽?跑什么?”郎僖道。
“不跑他就没命了,那家伙说要死给我看。”明由修道。
“有这么说麽?”郎僖仔细回想了一下。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明由修道,“我肯定不会死,那死的不就是他们。”
明由修表情认真,“我的逻辑有问题麽?”
“你的话就不奇怪了。”郎僖叹了口气。
明由修道:“所以还要感谢我才对,因为我救了他们一命。”
——岸边,克里团一人抛着扑克牌,无脸道:“长发那小子上个厕所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还玩不玩了?”
另一人道:“管他呢,喊鹤卷来玩吧。”
“鹤卷也不在啊。”
“他不来了麽?”那人指着远处,仔细一看,一个人正挥舞双手,从地平线冒了出来,飞速地向他二人奔来,正是鹤卷。
克里团这俩人也站起身,朝鹤卷挥手。
很快他们便发现情况不对劲,鹤卷脸上挂满了惊恐的神情,跑的踉踉跄跄,一步一回头,不像是在和他们打招呼,而是在躲什么东西。
果然,鹤卷这边冒头,这俩人看见他后头跟着一只巨型白虎,目露凶光,涎水横流,獠牙如尖刃,猛然跃起,一口咬掉鹤卷的左臂,顿时鲜血迸出。
“这小子好像惹了大麻烦,要去帮他麽?”一人道。
“你这么有义气,要去你去。”另一人道。
“我就是说说,那老虎看上去不是好惹的,哇,又咬掉一只手,真猛。”
“还看呢,快走。”
“真不管啊?”
“他死他的,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要不要跟长发说一声?”
“你cosplay啊,装什么好人呢,上瘾了?”
克里团这二人远观了一会儿,转身跑了。
俩人刚走,鹤卷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漓,还没等换口气,便赶忙冲到河里,想把只剩个发尖儿的祁枕戈捞出来。
不过这河太深,才走两步,水已经漫到腰了。
鹤卷两根手指圈圈儿,放唇边吹了个手哨,只见那头正在舔毛的白虎,一阵白烟,现出了古琴原身。
琴古主飘了过来,鹤卷对它道:“来不及了,就当我欠你一个笑话,你能变船麽?”
琴古主用尾巴和鹤卷拉了个勾,紧接着便变作一只船,将鹤卷载到河中央,把祁枕戈捞了上来。
鹤卷忙把祁枕戈拖到船上。
只见祁枕戈的脸煞白一片,嘴唇发青,看上去已经死的差不多了,鹤卷又摸他的脉搏,又听心脏,还有气儿。
但是有气儿又有什么用,鹤卷根本不知道溺水的人怎么抢救。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想上网现查查,但手机压根没反应,也不知道是被火烤坏了,还是被水淹的。
“该死。”鹤卷把手机砸了出去,努力回想以前在电视上看到过的什么溺水急救的科普,也不知道自己的操作对不对,但现在也管不了这么多。
先把嘴里面的异物掏出来。鹤卷把祁枕戈的头偏向一边,捏开他的嘴,从他嘴里掏出一只小龙虾,两条小鱼。
然后双手反扣,在祁枕戈胸口按压了几十下,结果也没有反应。他抽出一只手,在祁枕戈脸上扇了几下,“喂,醒醒,醒醒。”
鹤卷砸嘴,用左腿在祁枕戈肚子上又捶又踹,继续按压。
鹤卷心道,幸好这河水还算清澈干净,祁枕戈嘴里没飘进什么恶心的垃圾。
他忍住反感,捏住祁枕戈的鼻孔,准备给祁枕戈做人工呼吸。兵临城下,只听祁枕戈嗓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然后吭哧吭哧,连连咳出好几口水后,懵懵睁开眼,醒了过来。
祁枕戈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通红一片,嗓子沙哑,“我这是在哪儿…”
“别谢我了,多亏了它。”鹤卷一屁股坐地上,“要不是它把团里的人吓跑,你早就没命了。”
“你们俩打配合?”祁枕戈咳个不停。
“嗯哼。”湿透的衣服贴在皮肤上,感觉非常恶心,鹤卷拽着裤脚往外拧水。
“它为什么听你的话?”祁枕戈好奇道。
“我讲了个‘好笑’的笑话,人家心甘情愿啰。”鹤卷着重强调好笑二字,自信一笑,朝一旁的琴古主竖了个大拇指,“多简单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