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没和我姐说吧?”季凡不放心的又问谭啸。
谭啸压下心中对这声“姐夫”的不满,坐在旁边的的椅子上。
“没有。”
护工走进来把热水瓶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小凡你朋友来了,那我先出去给你拿报告。”
季凡给谭啸介绍,“我找的护工,兰姨。”
不知为什么电话里的谭啸凶得要死,季凡恨不得躲他远远儿的。
可见了面却有种主动亲昵的想法,俯身到谭啸耳边小声地说:“一天150呢,可贵了。”
语气莫名带上几分娇气,不知不觉的就撒了个娇。
感受着季凡在自己耳边呼出的热气,以及对方因为小声而变软的声音,谭啸揉了揉季凡脑袋。
“不怕,我给你报销。”
季凡亮着一口洁白的大牙,“谢谢姐夫!”
谭啸想着忍一忍,最后没忍住,抿着嘴说:“叫我名字就行。”
季凡一想也是,自己也觉得姐夫姐夫的叫很别扭,说不定之前自己就和对方称兄道弟了,想了想还是叫名字更舒服。
问题解决了,也该说正题了。
“怎么把自己搞到医院的?”
“怎么不联系我?”
“你提前请假怎么不和我说?”
一堆问题炮轰至季凡,季凡这下着急了,他的脑袋现在像幼童一般,甚至不允许他一次性记住这么多问题。
“你别问那么多,我记不住。”季凡急的都快哭出来,睫毛上开始冒出几滴水珠,跟着就是不住地干呕。
谭啸一看自己把人逼急了,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怕,不怕。”谭啸直接坐到床边拥住季凡,由上而下轻抚季凡后背,“我们一个一个说好不好,你慢慢想,不着急回答的。”
季凡没吭声,静静的窝在对方的怀里。
其实季凡已经缓和过来,但就是不想离开这个结实的怀抱,反正谭啸是自己姐夫,抱一抱也没什么,索性赖在谭啸怀里一动不动。
等季凡抱无聊了,终于动了动金口:“你问吧。”
懒洋洋的态度让谭啸多多少少放下心来。
“你先说说怎么来医院的好不好?”
季凡回想护士和他说的,原封不动的告诉谭啸。
“我不记得,护士说是车祸,我对了下时间,应该是去参加二爷爷寿宴那天。”季凡摆着手指头数着日子,转而一脸兴奋的和谭啸说,“护士说我超幸运,抛物线出去竟然没有骨折,只是轻微脑震荡。”
谭啸听到季凡高兴自己只是轻微脑震荡,顿时哑言。
如果自己把他看好了,他明明可以不出车祸的。
“来了医院怎么不和我说。”谭啸的声音闷闷的,早已没有怒气,有的只有无尽的自责和心疼。
“那个...”季凡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之前没想起来你是谁,刚刚打电话我才反应过来你是姐夫。”
谭啸想生气却发现自己没有那个心力。
只要季凡人还好好的,不记得就不记得吧。
“医生检查说什么了。”谭啸下意识的拿起季凡的手把玩。
季凡没觉得不对,但理智告诉他这样子不对,别扭的抽了抽手,看谭啸放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话。
“就是脑震荡,擦伤比较严重,其他的倒是没什么。”
“明天早上让医生开单子再做个C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