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宗弟子现状,解释道:“师尊,仙尊,是这样的,弟子正好好的走在街上,这人忽然冲出来向着弟子破口大骂,弟子解释不成,一时冲动,打他一拳,之后就……”
塑像终于动了,甚至忘了毒枭新增还在面前,而他刚刚干了什么好事,破口骂道:“狗屁!本少主才不是无缘无故骂你,分明是你这个道貌岸然的小人抢了我的坠子,还拿那种鄙视的眼神看我。”
“之前走在路上,就晦气地看到你端着个架子睨我!”这弟子气愤极了。
“什么东西,我什么时候抢过你的坠子。”琉璃宗弟子沉思了会,怀疑道,“要不是你突然跳出来,我都不知道你是何人。”
他说着,顿了一下,轻笑道:“现在我也不知你是何人。”
这个笑在这弟子眼中看起来讽刺极了,立刻冒起火来:“你!!”
未要林歇示意,程觉立刻上前,止住这家伙又想会拳头的动作。
跟上来的李华盯着他看了会儿,不禁有些疑虑:“不会是秽污未除干净吧。”
话音刚落,江夜明便反驳道:“怎么可能,师尊出手,还有意外不成?”
“不是,应该是他脾性如此。”
“并非。”
程觉和林歇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那弟子。
“喂!”这弟子火气上来一半,才想到说这话的是何人,渡霄仙尊可不是他能冲突的,再冲突一次,只怕他小命就没了,这人吸了口气,道:“前日,在这条街的前一条,有一个卖扇坠的摊子,我带的银子不够,便和摊主说好了,给我留着,我回客栈拿银子。”
他顿了顿,狠狠地瞪了另一个人一眼,才继续道:“但是等我再到摊子那儿的时候,坠子被你拿在手上,你还说我不配有琉璃城盛产的灵玉做的坠子!要不是你跑得快,那时候我就要打你了!”
“弟子根本未曾如此所言,尔言之至此,弟子倒也想起了,那次弟子至摊上,想要寻个剑坠,见此灵玉触感温凉,心喜之,确听摊主所言,此物乃是有主之物,便放弃了,哪有尔所说的事情?”琉璃宗弟子皱眉。
“你!”小宗门少主还想说些什么,被林歇止住了。
“行,我知道了。”林歇淡淡道,他转头看向穿金戴银,“你脾气暴躁,易被秽污影响,应当是在气愤当中,将幻听当成了现实。”
他掀起眼皮,冷淡地看着两个人:“不过推断亦可能有错,最好还是寻至那个摊子上询问摊主,事实到底如何?”
“好,就这样!”那弟子到也爽快,秽污对他还是有影响的,未让他脾气更暴躁,却使他所感身旁恶意甚多,秽污一除,顿觉神清气爽,寻思确实可能如此,倒也公平,便应声道:“喂,谁的错,谁向谁道歉,对了,你叫什么?”
“隋行端。”
“杨越!”
“哦。”隋行端不想理他,出于礼节,应了一声。
两人一人拿出一块银子,赔给了被他们掀翻摊子的摊主。
一直苦着脸的摊主立刻喜笑颜开起来,长老带着隋行端向林歇示意后,回琉璃宗去了,只留下杨越一人留在此处,重新回归成了个塑像。
穿金戴银的杨越长舒出了口气,正想离开,就看到林歇的目光投向自己,他忽然想到了自己刚刚看到渡霄仙尊的时候说了些什么东西,忽然想扇自己一巴掌,嘴角动了动,张大嘴成了个圆。
“我真的还活着吗?”这弟子后知后觉的感到难以置信,喃喃道。
“仙尊,仙尊。”看着林歇挑了挑眉,程觉站在林歇旁边,擦了擦刀,亮出一段雪白的刀身,他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开口道,“小辈这辈子最大的缺陷就是嘴不受控制,没别的意思,您不要与我一般见识。”
他说着说着,从小心翼翼到理直气壮,又忘了林歇一眼,重新变成小心翼翼,继续道:“只不过那个时候我当仙尊您是隋行端这人搬来的救兵,让您代他替我道歉罢了。”
林歇不答,只盯着他看了一眼,狞笑一声,把这个小弟子吓得一跳,扬长而去。
留下杨越这小弟子摸不着头脑,摸不清渡霄仙尊到底有没有放下这事。
幸好程觉还留在地,他笑了笑,对着这张穿金戴银的脸道:“行了,师尊没放心上,你走吧。”
也是你确实没那个意思,不过日后,”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嘴上说话还是注意点,若是遇到什么不好说话的人,是吧。”
“对,对,对。”杨越疯狂点头咐合道,“然后我一定管住我的嘴,只说该说的,不该说的不说。”
程觉笑了笑,恐吓了调戏师尊弟子一番,心情转好,他追着林歇走去。
经过这一番事情,虽然没什么很不愉快,依旧没有了继续逛下去的兴致,幸好想买的东西都已经买了,几人便打道回,回到琉璃宗。
入夜,琉璃宗规矩众多且森严,戌时便要宵禁,要么打坐,要么睡觉。整座雪山,一片寂静,只有鸟雀飞起的声音,伴着重新落下的簌簌细雪。
程觉偷偷溜出来,带着吵吵闹闹一定要跟着他的一黑一白两个团,翻过低矮的围墙,到了林歇的小院里。
他未停,又轻车熟路地溜进林歇到我卧房门囗,从这自信的步伐中,就可以看出他的预想这一刻,预想了多少次?
总而言之,他成功摸到了林歇的卧房门口,敲了敲门,轻声道:“师尊,我可以进来吗?”
一起睡在一个屋子里已有好几次,程觉自然也了解到林歇入睡较晚,先睡之前喜欢刷上一会灵网,与清冷仙尊的做派大相径庭,却依旧让程觉觉得如此可爱。
这次,依旧是“哐啷”一声,只是……有些像是一个人急急忙忙站起来,却撞到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