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姚山行冷笑了一声，“你当时光顾着嘲笑寒师兄和两位师侄了，哪还能注意到其他的发生了什么呢，再说了，现在我站到这儿给你补灵丹呢，怎么，不满意？”
“行行，满意，满意。对，你刚刚自言自语什么呢？”杜还春装模作样地向着姚山竹行了个礼，又接着问了一遍。
“我只是在奇怪，师兄使出了这么多灵力，按常理说，应当已经倒下了啊，但现在看来，怎么跟没事儿一样？”姚山行说着，沉吟了一会儿，得出了结论，“等这个事情结束了，一定要想尽各种办法，把林师兄拉到我莺草峰好好研究研究。”
姚山行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林歇忽然间打了喷嚏，背后忽地的一冷。
怎么回事？灵力用多了？林歇面上不显，仍就挥剑斩向魇怪，虽说这只是幻象，并且秽污如今力量也不足，但聚集了祂所有除了放在戚映那边的力量的八成，还是有些吃力了。普通的魇在幻象中没了让修真者灵力混乱的能力，倒还好对付。难对付的是混迹在这些魇群中的，真正意义上的有特殊能力的魇。
虽然因为秽污的能力不足，只能复制出四五个这样的魇，在只有他们三个的情形下，倒也是很大的威胁。
幸好这东西不像普通的餍一样，杀了一个，空中黑雾中又凝聚下来一个。
说起来，两刻钟也快要到了，不知戚映那边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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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映自己这里，倒也没有什么稀奇。
他现在正半眯着眼，胸膛上赫然一道深深的爪痕，爪痕上泛着悠悠的紫光，淡淡的黑色雾气，附着在翻着的皮肉上，他嘴唇也泛着紫，一幅气息奄奄的模样，伏在叶江雪的背上。
叶江雪背着戚映，一步一步地向着前方泛着白光的门扉走去。
但那白光太远了，像一条浅浅的线，映在远方，吊着人的希望。
叶江雪走的踉踉跄跄，手却紧紧的拉着戚映，生怕他掉下去似的。
戚映头伏在他的肩上，眼皮微弱的颤动，他手指微微动了动，用气音说道：“放我下来吧，你自己先走吧，我随后就来。”
“不，你不要骗我，如果我真的放下你，你只会没命。”系统在叶江雪脑海中机械道，“我们是师兄弟，怎么可能会放弃你。宿主这样回答他。面容表情是咬着牙，微红着眼。”
“为什么要说是师兄弟？直接说最重要的人不行吗？”叶江雪提出异议。
当然是因为你现在不是，如果这个剧情能顺利通过的话，你也不过是和林歇一样重要罢了。这么短的时间里，想让自己和主角一样重要，做白日梦呢吧！
“宿主现在并不能说是主角最重要的人。这样说可能会起到反效果。”系统机械回答，“称师兄弟可以与林歇这个师尊的行为形成鲜明的对比，在日后，还有用处。”
“好吧，好吧。”叶江雪厌烦的答道：“你总是有道理。”
““不，你不要骗我，如果我真的放下你，你只会没命。”叶江雪深情并茂道，面色发黄，眼中仿佛含着泪，深情倒是演的不错，就是显得有些娇柔造作了，“我们是师兄弟，怎么可能会放弃你。”
戚映脑门上仿佛生出了几道黑线，他不由得想，若是那时，也是这个人就好了，他或许就不会被骗了。
虽说这样想着，他闭着眼睛，流露出一副纠结又感动的神情，嘴上说道：“师弟——”
他好似纠结了好几下，最后闭了闭眼，轻声说道：“你还是放下我吧，这幻象中的魇，本就多谢师弟你解决，我如今又怎么能拖累你？”
“快、快、快，表达自己的心意。”系统听着这么说道，他通过叶江雪的眼睛，看向天空，黑雾遮蔽之上，隔绝这个世界的屏障裂缝越来越多。
一道又一道漆黑的裂纹遍布其上，丝丝缕缕的黑色雾气自裂缝中渗入这方世界。
在刚刚七说出那句话的一瞬间，系统能感受到。戚映身上秽污的侵蚀瞬间深了一层，伴随着裂缝的蔓延。
系统不由得感受到了一阵古怪的喜悦，他的机械音甚至有些颤抖，有利于维持着平静，说道：“宿主这样回答，不，我不会放弃你，要么一起离开，要么一起葬身于此。”
叶江雪倒也感受到了系统声音中的古怪颤抖，但他向来不怎么思考，将其挥之脑后，按照系统所言的，说道：“不，我不会放弃你，要么一起离开，要么一起葬身于此。”
戚映的喉咙中仿佛滚出了一声无奈的笑，他张了张嘴，没有说出应该说的那句话，戚映顿了一下，说道：“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好，师弟，大恩不言谢，日后若有用到师兄的地方，尽管提。”
答不答应嘛？那肯定不答应。
“奇怪？”系统喃喃道。
“什么奇怪？”叶江雪在脑海中问。
“……”系统看了一眼天空，又看了一眼戚映。
“没有，宿主听错了。”系统机械地说道。难道不应该是“大恩大德，无以为报。今后，我的命，就是你的”。
这句话，是从哪里浮出来的？啧，莫名有些粘腻，系统恍惚间忽然觉得自己应该打个冷颤。
从头说起。
戚映进入这个幻象，果然上次并无什么分别，甚至因为这次秽污力量的不足，倒是比上次的幻象还要简陋许多。
偏远而破旧的小城并没有显现出来，只剩下一条碎石子路。
仿佛长的没有尽头的碎石子路上，一只一只魇向着他望过来，紫色的瞳孔中闪着诡异的光芒。
无数人模怪样的魇一下一下将头转向戚映，目光紧紧盯着他。到显得像是一场荒诞有诡特的奇象。
魇没有动，这是自然，只要世界屏障的侵蚀未达到一半，秽污对自己便造不成伤害。呃，当然皮肉伤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