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被寒铁衣精准点中心思的人，默默拿出起了将要从衣襟中拿出的灵网石坠的手，交叉之后放到背后，眼神心虚的乱瞟，一副我什么也没做的模样。

寒铁衣眯着眼冷冷地盯了他们一会儿，板着脸说道：“出了这个幻象再和你们这两个人算帐。”

“好了，开始吧。”那些面无表情的说道，他的眸子微微向下瞟，犹豫了好一会儿，趁着寒铁衣不注意，还是偷偷拿出了灵网石坠，套在腕上。

还是拍下来比较…好，放心，寒师弟，如意外情况没有发生，师兄我是不会放不到灵网上的。

一直以来，寒铁衣对林歇都十分信任，毕竟这可是英语中少有的靠谱峰主。

自然，狠狠瞪了杜还春、姚山行两人，做足了心理准备，开始给小弟子们讲解，准备做出三拜行为的寒铁衣没有发现林歇的小动作。

他蹲下身去，轻轻摸了摸了两个小弟子的头，寒铁衣脸上作不出什么神情，只是声音温柔些许：“寒云砂，寒云翼，等一下听命令，向着那边台子拜一下，在向外边天空拜一下，之后再面对面拜一拜。”

他话音落了，皱了皱眉，意识到了什么，寒铁衣转过头，疑惑又带着点难以置信，问向林歇：“难道我要和他们两个人拜吗？”

“自然，在这个环境里，他们两个人代表的是一个人。”

林歇的声音在寒铁衣听来，竟觉着刺耳极了，他闭了闭眼，无奈道：“行吧。”

“你们两个记住了吗？”寒铁衣转过头，俯视着他的两个弟子，歪了歪头问道。

“记住了。”两个小孩子一个声音比一个大，仿佛要表现自己比另一个讨厌鬼更听话懂事。

“那开始吧。”寒铁衣声音冷肃，却依旧带着几分不自在，“早点结束，开打。”

程觉站在林歇身边，一手挽着林歇的手臂，饶有兴致的看着韩铁一板着一张脸和这两个怎么看都并不普通的小弟子滑稽的三拜。

这两个现在睁着大眼睛，一脸天真无邪的弟子，一个在原书中便是与寒铁衣纠缠不清，一个从来没在书中出现过，不由得引起了程觉得几分好奇。

不经意间，程觉瞥到了自己的师叔伯们的面色，不出意料的，杜还春和姚山行面上全是揶揄之色，建议一份看好戏的心态，兴致勃勃的看着眼前的景色。

至于他自己的师尊嘛，程觉微微侧过脸，用余光瞥向林歇，那些面霜依旧不顺表情。眼睛中却微微透露隐藏着看戏的心情，兴致勃勃。

忽然瞥见了林歇这一点也不清冷的眼神，程觉心中咯噔了一下，不由得感叹到，好可爱！！

咳咳，自然这一点定是不能让林歇知道的，师尊十之有十九会恼羞成怒。

这样想着程觉心中又隐隐着生出了些可惜，怎么扮演新郎官和新娘子角色的人不是我和师尊？

真是可惜。不过，如果扮演戚映和＊＊的人，真的是我和师尊，他一定会恼羞成怒的，一切结束之后，再把所有在场人全部揍一顿。

再说了，戚映这家伙这会的经历又不是什么好事，不是更好，至于这新郎官和新娘子的形象，他可以带入自己和师尊自行想象。

反正想想又不是错，程觉这样安慰着自己，开始想入非非。

直到林歇轻飘飘的瞥了他一眼。程觉这才懊悔地收回了自己已飘到天边的思绪。自然，懊悔归懊悔，改是不可能改的。

“别走神了。”林歇了无痕迹地收回目光，淡淡的说道，“寒铁衣的仪式要完成了，幻象该揭开了。”

走神走了很久，连热闹都忘了看的程觉摸了摸鼻子，下意识的看向寒铁衣、寒云砂，寒云翼这师徒三个的方向。

只见这三个人身穿喜服，面对面地跪在一起，两个小弟子许是紧张、许是无措、许是懵懂，寒铁衣自己亦颇为不自在，一个不注意，“嘭”的一声，三个人的头撞到一起。

两个小弟子都眼泪汪汪的抬起了头，小时候捂着红了一块的额头。韩铁怡没记起来。安慰了他们几句。这才站起身，牵着亦步亦趋跟着他的两个弟子，问林歇道：“可成？”

“自然，掩藏在幻象之下的真已经开始浮现了。”林歇垂下眸说道，“师弟，不必再演一遍。”

“本来就不想再演一遍。”寒铁衣默默念道。

“师弟，你说话真是越来越模糊不清了！”杜还春从他那丫鬟的装扮中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一把画着泼墨山水的折扇，拿在手中微微晃了一晃，笑着说道。

的确多了几分神秘，程觉心中想着，自从穿到这里来之后，确实有很多次看不透师尊，并且与书中他所感受到师尊也相似却并不相同，不过想来，书中表述的和现实中当然不一样。

自然，这样的师尊依旧很可爱，让他喜爱，也让他生出了许多探究的欲望。而在这无数次妄想灵犀的感受之中。除了满足、喜爱、尊祟，竟还有些许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