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问祁知礼他能做错什么,他这个位置,做什么都不会被人说错的。
祁知礼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没听见陈明的话,冷序南替他答了,别人不敢说他错,可程诉敢,这才能体现程小姐在祁知礼这里多特别。
“能让他这个在京城浪荡多年从不动心的人,心甘情愿的低头求爱,程诉是独一人。”
冷序南这句评价叫众人恍然,在这段身份差距极大的,甚至看起来不太平等的关系里,程诉才是占上风,做主导的人,祁知礼被动的接受她的一切决定。
把醉鬼送回家的任务又交给了冷序南,司机往山上的祁公馆开去,宅子亮着灯,却很寂静。
祁知礼今晚有点吵,冷序南扶着他进了别墅,他还大声嚷嚷着要程诉。
不知道是感知到他的召唤,还是程诉被他吵醒了,她穿着睡裙从楼上下来,从冷序南手里把祁知礼接过来。
“麻烦你送他回来了。”
祁知礼闻到熟悉的味道,埋在程诉颈间蹭着,这样一幅亲昵的姿态,像极了新婚燕尔的小夫妻,旁人见了都要说句感情好。
冷序南也这么觉得。
既然如此,祁知礼在那矫情个什么劲?
程诉叫佣人送冷序南出去,又叫厨房煮了醒酒汤。
祁知礼黏着程诉不撒手,连醒酒汤也不喝,要来亲程诉,甚至搂着她的腰把她抱回了房间,一点也不像喝多了的样子。
程诉嫌他酒气重,祁知礼居然开始掉眼泪。
“你嫌弃我了!”
“你不要嫌弃我,我马上就去洗干净。”
祁知礼去解衣服,却解不开。
“程诉,你帮帮我……”
可怜无辜的眼神望向程诉,她也没有丝毫心动,甚至有些被吵醒后的不耐烦。
“再闹就滚出去。”
他立刻听话了,去浴室把一身酒味洗掉,穿着新的浴袍来问程诉,他现在是不是很香,可不可以抱抱他。
程诉还没答复,他就自己贴上来了,并很快睡着,不等程诉拒绝他,推开他。
在这段时间里,祁知礼把耍无赖的功力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程诉熄了灯,轻叹一声,随他去吧。
今晚祁知礼在蓝海湾喝个烂醉和冷序南对程诉的评价一并传出,圈内都知道风光无限的祁先生在一个女人手上吃了亏,受了伤,纷纷好奇打探到底是何方神圣,能将祁知礼这人拿捏死。
程诉的信息流传出去,无显赫家世的背景令多少人惊讶得合不拢嘴,特别是配上冷序南那一句“祁知礼就栽程诉手上了”。
祁知礼后来听到这些越说越离谱的传闻,觉得夸张又好笑,唯独那句“栽在程诉手上”他笑着承认。
他说他早就栽程诉手上了,拔不出来的那种。
清早醒来,祁知礼宿醉后头痛欲裂,想起昨晚那些缠着程诉要亲要抱的画面,皮肤瞬间爆红。
程诉是不是更厌烦他了,祁知礼想。
近在咫尺的清丽面容朝着他,一下一下的吐出热气,柔软的身体紧贴着他,让他难受得紧。
快要亲上去的前一刻,程诉醒了,祁知礼的奸计还是没能得逞。
“我……我去洗个澡!”
他逃走得很慌乱。
残留在程诉皮肤上的不同寻常的温度,叫她知道了祁知礼刚才的反应是什么意思。
他二十七岁,正年轻气盛呢。
祁知礼以前喜欢早上缠着她做,他倒是神清气爽了,害程诉只能请假在家休养。
湿淋淋的从浴室出来时,程诉已经穿戴好了,这几天在祁公馆精心照养着,气色瞧着好了不少。
“祁知礼,送我回去吧。”
他还是听到了他最不想听的那句话。
“秦爷爷说我最近恢复得不错,你说我病好了就放我回去的。”
“程诉你饿不饿,要不我们先去吃早饭。”
祁知礼扯开话题的水平很烂。
“祁知礼。”
程诉不想再说第二次,也不希望祁知礼再次失信。
“好,吃完饭我就送你回去,不吃早饭对胃不好的。”
秦建同说程诉的胃得好生养着。
餐具碰撞声里,祁知礼问程诉这里到底哪里不好,他都可以改,他希望程诉留下来。
“这里没有哪里不好,但富丽堂皇的宫殿,焉知不是囚禁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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