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一股凉意袭来,时选打了个哆嗦:“你离远一点,我好冷。”
03从他的背上飘了起来,落到床边,时选根据温度坐了过去:“我来找你了,开不开心?”
03愣了一下,这有什么好开心的,明明是时选自己更开心吧。
话虽如此,03却看见远处镜中的自己唇角勾起了一点弧度,他强行压了下去:“不开心。”
见时选没反应,03才想起来时选听不见他说话,直接打开了通讯,本想就这么发过去,但又觉得时选肯定会伤心,万一影响了做任务怎么办。
删删减减,最后又变成了一段全新的话:“我为什么要开心?”
因为03能听见,时选没用通讯,开口就说道:“我们很久没见了,久别重逢不值得开心吗?”
03:“每天晚上都会见面。”
时选弯起嘴角:“这不一样,现在是面对面。”
03顿了一下:“感觉你和之前有点不一样。”
时选想了想这个不一样,回道:“我们现在是搭档,对你的态度肯定和之前不一样。”
其实相较之前他对搭档的定义,他们的相处模式更像是朋友,但时选更喜欢也更习惯用这个词去形容。
他心里有很明显的界限,对熟人要更随意些,而03现在也被他归于此。
元旌本想来问时选更多关于他大哥的事,但还未进去就听见了一些听不真切的声音,他走近了些,路过窗户时往里面看了一眼,当即就被吓得浑身僵住。
时选为什么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
就好像他的对面有人一样。
元旌被这个想法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一步步往后退,当走出院子时,他感觉身上的温度都升高了些。
元旌撒开腿就往主厅那边跑:“娘——”
“你这孩子,大老远就听见你在喊了,”元母点了点他,“客人都在呢,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不稳重些。”
酒花出去熟悉地形了,而踏浪和翩月也在厅中,想向元母打探更多的消息。
元旌的嘴角微微抽搐:“那我到底是孩子还是大人?”
“不对,我说这个干什么,”元旌将跑偏的思绪拉了回来,“我有要紧事要说。”
“你们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
元母喝了口茶:“少卖关子。”
元旌靠在她身边坐下:“我刚刚去找齐钦,结果看见他自言自语,就像是对面有人一样。”
“我觉得那个就是大哥。”元旌补充道。
他说完后厅中一片寂静,只能听见呼吸声,元母的手微微颤抖,茶水都洒出来了些。
踏浪也怔住了,时选之前也没这症状,看来这地方真的有鬼。
都不用夜里,白天就能缠上时选。
翩月有些不放心:“我去看看。”
踏浪站了起来:“我和你一起。”
元旌立马跳了出来:“我也去。”
元母拍了他一下:“你不是害怕吗?而且出现了这种事,你安心待在房中,哪也别去。”
元旌看着翩月,鼓起了勇气:“这不是有大师吗,能出什么事?”
没等元母再说话,他直接一溜烟跑了出去,站在外面等。
翩月和踏浪转身走了出去,跟着元旌的步伐到了时选的院子。
他们先是在窗户边看了一会,没发现什么异常,干脆敲了敲门想要进去,但门没推动。
时选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将门打开:“你们怎么来了?”
元旌先发制人:“大白天的你锁什么门?”
时选疑惑地看着他:“元家哪条家规写了白天不能锁门吗?”
元旌一时说不出话来,翩月开口将经过说了出来。
时选扫了一眼元旌,元旌的耳朵有些红:“我又不是故意偷看你,只是不小心看到的而已。”
时选摊开手:“我又没说你是故意的。”
说罢,他的眼中藏着恐慌:“但是你没看错,元柏真的来找我了。”
元旌感觉到了他的害怕:“冤有头债有主,我哥这么久都没出来过,为什么你一到他就来了,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你不要血口喷人,”时选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强调道,“我和元柏一向关系好,怎么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元旌被劈头盖脸说了一顿,嘟囔道:“不是就不是,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踏浪被这句话提醒了,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她觉得时选此刻急着反驳的模样竟有些像是心虚。
为什么时选每次都要强调他和元柏感情好?
她之前觉得是因为为情所扰,但现在想起了翩月的思路,如果从这个方向想,那就是时选在用这个为借口当幌子,想要骗过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