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月有点慌,他不会变成那种当初最看不起,为了一个虚拟人物要死要活的人吧?
何况时选娇气又做作,实力弱,说话刻薄,脾气还大,多说两句就会发火,还是个恋爱脑,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优点。
也就极少数时刻可爱了一点而已。
尽管列举了这么多,但是翩月真的感觉自己完蛋了,他好像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可能喜欢上了时选。
“翩月,翩月!”踏浪大声喊道。
翩月回神:“怎么了?”
踏浪环胸倚着马车:“天黑了,下来做饭。”
翩月坐在草地上和她一起准备食物,低声道:“我有一个朋友,喜欢上了一个游戏角色……”
踏浪面色不变:“你喜欢齐钦?”
翩月震惊,踏浪瞥了他一眼:“这不难看出来吧?”
翩月指着酒花:“你觉得他看出来了吗?”
踏浪笑了一声:“他神经太粗,排除在外。”
她接着把话题转了回来:“不过你如果是想要我给你建议的话,那我给不了。”
“你自己是个成年人了,能负责自己的感情就行,其他的管你喜欢什么,你就算喜欢现在在烤的这只鸡我也没意见。”
翩月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与其现在纠结,不然顺其自然。
反正人是一种善变的生物,没准过两天他就不喜欢了。
这是赶路的最后一个晚上,天一亮他们启程了。
当看见洗剑山庄四个龙飞凤舞的四个大字的时候,时选都有些想落泪,在马车上坐的他久违地想起了腰痛是什么感受。
这里是元家的地界,时选拿了一块令牌过去,没过多久就有人出来接他们。
元旌,元柏他弟弟,是个眉宇间堆着傲气的少年,说话非常不客气:“你来干什么?投奔?”
时选扯了扯嘴角:“投奔你我还不如一根绳子吊死。”
元旌涨红了脸,许久不见这个人的吵架功力怎么上升了?以前不都是被他给气哭的吗?
他哼了一声:“那你来干什么?”
时选开门见山:“给你哥超度。”
踏浪三个人一起看向他,说这么直白不会被打出去吗?
元旌微微张开嘴:“你发什么失心疯?两天后就是我哥的祭日,你拿这个开玩笑?”
时选勉为其难地解释了一下:“我每天晚上都能梦见他,他叫我送他去转世。”
元旌半信半疑:“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
时选张口就来,面上不见半点心虚:“你和他关系好还是我和他关系好?”
元旌想自己是元柏的亲弟弟,那肯定是他们关系好,但看时选说的如此有底气,他一时竟不敢反驳。
他的面色像吃了苍蝇一样难看:“先进去再说,堵在门口多难看。”
时选:“是谁把我们堵在门口的?”
元旌这才发现他后面的几个人:“你一个人来就算了,他们又是谁?我家是驿站吗?”
时选三个字就介绍完了:“超度的。”
元旌瞪大了眼睛:“你来真的啊?”
“不然你以为我开玩笑?”时选反问。
元旌揉了揉头发:“这事你和我说没用,你去和我爹娘说吧。”
时选嘀咕:“我也没打算和你说,是你先问的。”
元旌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我说一句你就要回一句?”
时选沉默,元旌等了几分钟又开口道:“你怎么不说话?”
时选奇怪地看着他:“不是你让我不要回吗?”
元旌战败,发誓再也不要跟这个人说一句话了。
目睹这一切的踏浪艰难忍笑,她以为时选对他们说话已经够直接了,没想到攻击性还能更强。
元旌把他们带到主厅,元父元母正在那里等着,时选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元旌偷偷瞪了他一眼,怎么这个时候就有礼貌会说话了?
元母蹙着眉心:“实不相瞒,我这些日子也常能感觉山庄阴气重,本以为是我的身子不行了,现在看来是有其他原因。”
元旌插了进来:“我也听见下人说起过,好像是在后山那边看见了鬼。”
“我还以为是他们在乱说呢,难道那个就是大哥?”
元父拍了下桌子:“你整日不好好读书习武,听那些东西干什么。”
元旌闭上了嘴,这也能被骂?
但这个岔子让厅中的气氛稍微缓和了些,元父看了看时选眼下的青黑:“你们今日先在此歇下,明日我再派人带你们去后山。”
时选跟着下人来到一处新院子,他以前常住在元柏的那个院子,但元柏死后那里就封起来了。
时选把门关上锁好,轻轻念道:“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