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楼梯上方,也就四五阶台阶的样子吧。从上而下睨着她,眼里泛着冷意,压抑着心里翻涌的妒意。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望着,直到感应灯暗下。
郁圆辩听着他急促的脚步声从前方响起,越来越近。下一刻手腕被捉住,雪松的清香袭来。一个猝不及防的力量将她向前拽,她被迫在黑暗中慌张地找到下一个台阶去踏步。
脚准确踩到下一个台阶,‘嗒’一声。心里终于踏实些,灯也顺势亮了起来。
郁圆眯了眯眼,眼前是他宽厚的背,手腕被他圈在手中,他的手掌真的好大。
一路无言,他手下动作不轻开门关门,砰砰两声,随即把将她牢牢桎梏在他与房门之间。
郁圆只来及感受背抵在门上时的冷意,等回过神来,下巴被他抬起,随后是他暴风雨似袭来疯狂的吻。
虽然意识到自己当下的处境,但她无法抵抗,源于那种从心里滋养而生的情绪,掌控着她去违背自己先前的一些残忍意愿。
慢慢的从单方的主动,变成双方的撕咬。
第一次进入他家竟然是以这种形式,很新颖。
他如今挺厉害,唇贴着她,同她耳鬓厮磨,眼中满满的欲色让郁圆瞬间上头。
郁圆看他这副样子就知道,他肯定看到了,还故意在楼道里等她上楼。
“吃醋了?”
季来之没响,他暂时没身份去吃这个醋,只是眼也不眨的盯着她。
郁圆知道他一定在自欺欺人,心里都不知道想到哪儿去,还不敢问出口,但她偏要说。
“那是我相亲对象。”
果然,腰上那双手的力道更重了,脖子上传来细细密密的吻,郁圆觉得这次一定会留痕。
他抬起头,抵着她额头,眉眼间的距离寸步不让,那双眼里面像是有钩子,“你觉得他怎么样?”
“谈吐不凡,很绅士,很照顾人,总体来说不错。”
讲起这个人郁圆笑眼弯弯,在季来之眼里格外刺眼。
“我也可以。”
“我知道。”
“但你可以不用这样。”郁圆抬手碰了碰他紧皱的眉头,“我这么难磨,有什么好的。”
她睫毛很长,一双眸子水润,看着他格外认真。
“找块轻松点的石头?”她给他出主意。
“别管,我愿意。”
季来之偏开头肉眼可见的有点生气,留下她滞空那只的手。还有在看不见的地方,她慢慢又弯起来的唇。
“想跟我做朋友吗?”
“什么朋友会抱着你啃?”他指腹摁了摁她的腰,没好气问她。
她真的很爱做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比如此刻。
“那别管那么多,想我就好了。”
她主动吻上来的那一刻季来之在想,林邑说得对,面对她,他永远甘拜下风。她勾勾手,他就会来,万死不辞。
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自嘲笑笑,以前不理解万佳怎么能这么忍受季文石,但他现在心里好像有点明了了,在想:他果然是万佳的儿子。
遥远的天际砸下闷雷,而室内是不断妥协之后的万籁寂静。
柔软熟悉的唇附上他的嘴角,瞬间酥麻感从那一点开始蔓延至全身,天雷勾地火般的,潮湿暧昧的回忆汹涌顷刻将两人湮灭在沙发。
郁圆无意间看见他橱柜摆着的红酒,往后退了点,给两人之间留出空隙。她再开口声音也有种说不出的哑,又有点迷人。
“喝酒吗?”
季来之被迫感受着身上那股不上不下的奇异感觉,一双冷白的手还扶在她腰上,跟手掌心不断往外逃窜她的墨发形成强烈对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干脆停下来替她理了下背后因为动作太激烈而凌乱打结的头发,手指穿过发丝,一下一下的捋着。
“......随你。”
她坐在他腿上,一手拿着开瓶器,一手握着红酒,转动着橡木活塞。冰冷的酒瓶一面贴着他一面贴着她,郁圆用了点劲儿,压到季来之小腹上,倒吸一口凉气。
他将酒瓶底往上抬了抬,眯着眼看她。
两人现在状态算不上有多正经,但做的事情还挺正经。
他手掌下是她起伏分明的肋骨和半透不透贴着她皮肤的蕾丝,肌肤的触感既坚硬又带着微妙的弹性。
氛围灯下两个人都白,精致,挺要命。
“啵”一声,酒瓶打开,她对着酒瓶灌了两口。
她仰着头,长发顺势垂落,柔软发丝轻扫着在她腰上的手背,像羽毛,痒意直达心底。
但季来之这一刻真的觉得她迷人又妖治,像颗有毒的红苹果,明知危险,可是怎么也移不开眼。
醇香酒液趟过,郁圆打心底觉得这酒没醒,着实可惜。
而此刻的季来之喉咙微紧,觉得这酒喝不喝都一样,他本就品不来酒。
郁圆含了口酒,手环在他脖颈,俯身贴上他唇。
两人吻着,酒液顺着唇齿间空隙流下,滴在衣物上,晕开一片。
季来之就这么被喂了不少酒,身上的白衬衣一塌糊涂。
郁圆自上而下的看着他,鲜红的酒液顺着他嘴角留下,滑过下巴,喉结,遁入衣领之中。而他仰着头,喉结突兀,肩颈线漂亮得不行,一双眼被浸湿,眼尾泛红,胸腔在她手掌下起伏不断。
简直......秀色可餐。
她说,“宝贝,你好漂亮。”
闻言,季来之躺在那失笑片刻,随后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主导权交替。
......
“这里没有。”
他贴着她耳朵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耳周,让人跟着躁动。他忍耐到了极限,理智正拉住他的下一步行为。
郁圆二话不说从包里摸出一连串塞他手里。
“......”
季来之看着手里的东西心凉了半截,一下酒醒了不少。
郁圆身体的欲望被勾起,潮红着一张脸,看出他的不自然,还是哄了句,“之前的,只有你。”
季来之瞬间被哄好,又觉得自己没出息,那一颗心因为她的话跟坐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
再次堕入绵软的沙发时,郁圆摸着他耳鬓,轻声求了他一个事儿,“追人要给出点诚意不是?之后能跟我说说看你的事儿吗?”
“比如......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