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衾的思绪慢慢被拉回现实,他望着窗外,车子早已驶过樱花林,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美景佳人,只剩下美景。”
池衾先来到了商业区,查看他最近转手经营的咖啡机店——Waiting。
原本的Waiting位于一个偏僻安静的小巷,现在在韩星落的帮助下,池衾在商业区盘下了一个店面,这才有机会将Waiting迁到这里。
池衾到达店里时,发现店里还在装修。他简单地查看了一圈后便离开了。
他没有去公司,而是选择回家休息。下午四点到家后,他便在沙发上睡着了。
突然,手机电话铃声将他从睡梦中吵醒,外面已经天黑。
他迷迷糊糊地拿起手机,接通电话,说道:“喂。”
“刚睡醒?”对方问。
“嗯,有什么事吗?”池衾问。
“打牌吗?老地方。”
“几点钟?”
“八点。”
“好。”
电话挂断后,池衾坐起身,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七点多了。他站起身去洗了洗脸。
夜里的江城温度还是有点冷的,他随手拿了一件外套就出门了。
池衾并未按约定的时间到达,毕竟路上堵车,他出门也晚了,迟到是不可避免的。
他敲响了房门,开门的是韩星落。她说:“就等你了”
“下午睡过了”池衾说。
“快进来吧!”韩星落催促道,“就差你一个了。”
麻将桌上都是大牌认识的朋友,都比较熟。池衾坐到最后一个空着的位置上,准备开始麻将。
韩星落坐上桌后,他们正式开始打牌。一打起麻将来,一般是不打到十二点不散场的,他们有时打到半夜一两点,或者直接天亮才散场。
牌桌上,韩星落说道:“池衾,waiting开始营业了吗?”
“没”池衾回答。
“那这段时间你不就很闲吗?过几天我想出去旅游,你陪我去。”韩星落摸了一张牌后打出一张牌,“六条。”
“去哪?”池衾摸牌后打了一张牌,“三条。”
“南城。”
池衾本就平静的脸上更加平静,脸上没有一丝笑容,他瞬间沉默。
片刻,他拒绝道:“算了,今天去看了一下,马上就装修好了。”
“池老饭,你又不是很差钱,干嘛不请员工”另一个牌友说。
“就是。”其他人也附和道。
“胡了。”这时池衾突然胡牌,一下子打乱了其他人的节奏。这已经不知道是他今晚胡的第几场了。
“今晚你火气真好。”韩星落说。
“低调,一下子火气上来了。”哪怕今晚赢了很多钱,池衾脸上依旧没有一丝笑容,看上去仿佛对这个不感兴趣。
韩星落也见怪不怪了。她从认识池衾起,他就这样,脸上总是一副很从容的样子,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有时笑一下也能看出不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笑。
不出意外,四人又打到凌晨才散场。池衾今晚赢了不少的钱,火气相当好。
回到家后,差不多两点钟,他洗漱后便上床睡觉了。
韩星落发来消息【池衾,考虑一下去南城旅游吧!】
池衾【行吧!】
池衾答应了,他息掉手机屏幕,一只手扶上眼睛,他闭上了双眼,心里很是复杂。
“人总是要往前看,不能总回到记忆里”池衾脑海中想起谢行的话,心里很是苦涩道“那些记忆我已经反反复复的回忆了好几年。”
一声又一声的叹气,池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今晚他又失眠了。
2015年2月,
池衾第一次出远门是在南城旅游,南城可真是一个好地方,四季如春,充满鸟语花香,流水潺潺,散漫不羁。
每个地方都很值得观赏一遍。
旅行第一天,
南城的阳光总是温暖而明媚,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放慢了脚步。
古城的石板路被岁月打磨得光滑,两旁的店铺和茶馆散发着淡淡的木香,让人忍不住停下脚步,细细品味这悠闲的午后时光。
池衾和森怀漫步在古城的小巷中,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们的身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你看,那边的樱花开得多美啊!”池衾指着不远处的一棵樱花树,兴奋地说。
森怀抬头望去,只见满树的樱花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花瓣随风飘落,如同粉色的雪花。
他微微一笑,说:“确实很漂亮,你有看过江城的樱花吗?也不错。”
“看过,也很好看。”池衾说。
森怀看着前面的巷子,担心地问道:“你确定是往这边走吗?”
池衾看了看周围的路,虽然不确定,因为古城的小巷都长得差不多,但他还是说:“应该快到了。”
“嗯。”森怀相信池衾。
两人继续前行,又绕了好半天,池衾开始怀疑自己走错路了。
他心虚地回头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森怀,拿出手机确定地址,又看了看四周。
“怎么了?”森怀看池衾刚才的反应,大概猜出他可能找不到地方了,但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问了句。
“我……”池衾犹豫了半天,又往前走了几步,终于在一条小巷的尽头找到了那家店。
“我们到了。”池衾高兴地指着那家店说。 “嗯。”森怀也为他露出骄傲的笑容。
两人往店的方向走去,店内的装饰古朴典雅,墙上挂着几幅云南的山水画,给人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
“老板,来两碗米线!”池衾大声喊道。
老板笑着回应:“好嘞,马上就来!” 不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过桥米线端上了桌。池衾迫不及待地尝了一口,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哇,这味道太正了!”
森怀也尝了一口,点头称赞:“确实不错,看来你的推荐很靠谱。”
两人一边吃着米线,一边聊着天,笑声在小店内回荡。
吃完米线后,附近正好有茶馆,森怀提议去茶馆看看。
茶馆内,古色古香的装饰和淡淡的茶香让人心旷神怡。
两人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窗外是一片翠绿的竹林,偶尔有几只麻雀在枝头跳跃。
服务员端上了两杯热腾腾的茶,茶汤呈现出深沉的琥珀色,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池衾迫不及待地端起杯子,轻轻吹了吹,然后浅浅地尝了一口。
他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仿佛尝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味道,他把杯子放下,抱怨道:“好苦。”
池衾心里想,这茶的味道与他期待的甘甜相去甚远,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适合这种传统的品味。
“苦吗?”森怀好奇地问,他也端起杯子,轻轻地抿了一口。
他的表情平静,似乎对这种味道并不排斥。
他又尝了一口,然后说:“茶不就是这个味道吗?我觉得还不错。”
森怀心里明白,池衾对茶的苦味感到不适应,但他自己却能在这种苦涩中品出一种独特的风味,这让他感到一种与众不同的满足。
池衾摇了摇头,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任性:“不喝了,我受不了这种苦味。”
他对茶的了解不多,也不太感兴趣。
森怀喝茶的样子,是那么的从容不迫,那么的宁静致远,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烦恼和喧嚣都已远去,只剩下他和那杯茶,以及那宁静的氛围。
茶香袅袅,森怀轻轻吹了吹杯中的热气,然后小口小口地品饮着。
他的眉宇间透露出一种满足和享受,仿佛这杯茶不仅仅是一种饮品,更是一种生活的艺术,一种心灵的慰藉。
池衾竟看得有些出神。
下午,两人又预约了一家民家小院去体验蜡染。在小院的一角,蜡染师傅已经准备好了工具和材料。
师傅耐心地教他们如何扎布,如何用蜡笔在布上绘制图案。
池衾很快就掌握了技巧,而森怀则显得有些吃力,他努力地跟着师傅的指导,但总是不得要领。
池衾看着森怀笨手笨脚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调侃道:“你也有学不懂的时候?”
森怀没有回应,只是专注地继续尝试,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尽管有些挫败,森怀并不打算放弃。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和短处,他只是需要更多的时间和耐心来掌握这项技艺。
蜡染的过程是缓慢而细致的。
首先,师傅向他们展示了如何将布料紧绷地固定在木框上,以确保图案的精确性。接着,他们学习了如何用特制的蜡笔蘸取融化的蜡,然后在布料上绘制出各种图案。
蜡的流动性和温度都需要精确控制,以防止图案走样。
池衾很快就上手了,他的手指灵活地在布料上舞动,不一会儿,一幅精美的图案就在他的手下逐渐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