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
“五皇子未免欺人太甚!让我堂堂镇西大将军府的嫡幼子作陪,是想将所有武将的脸面都踩在脚底么!”
人未到,声先闻。
那声音威严如洪钟,带着气吞山河的霸气,只一人就如千军万马气势汹汹。
高座上的五皇子被这声音吓得一个哆嗦,险些没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立马乖觉起身,让出主位,与徐长安与魏乘澜一般,站立着等待来人。
神情慢慢变得扭曲,眼神狠厉,在心里臭骂谁,旁人不得而知。
就在这时。
一位气势如松的黑袍老者大步迈进厅堂里来。
他手持着一柄锋锐的长剑,双目炯炯有神,身姿挺拔昂然,虽以两鬓斑白,但却不见丝毫老态。
来人正是徐长安的祖父,前任镇西大将军。
“祖父。”
徐长安立马上前去,扶着祖父手臂,祖父年轻时常年征战在外,满身沉疴旧疾,一直在僻静处调养身体。
即便是他,寻常若是无事,也鲜少能见到祖父一面。
魏乘澜也跟着上前一步,随徐长安一起,朝老将军唤了声:“祖父。”
祖父抬手,拍了拍魏乘澜的手臂,又看向徐长安,道:“嗯嗯,都是好孩子,你们俩先回去吧,我这把骨头还算硬朗,接下来的事宜,我来安排便可。”
徐长安很是担心,怕五皇子丧心病狂,对祖父下手,连忙搂紧了祖父的手臂,“祖父,我们待在这儿也不碍事的,您年纪这般大了,若是出了什么意外,该怎么办?”
祖父拍拍徐长安手臂,安抚道:“人生处处皆危险,遇到好人自当一生平顺,遇到宵小之徒,自然处处危机,避无可避。”
五皇子听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捏了捏拳头,视线落在老将军身上时,拳头又下意识松开来。
在护国元勋面前,皇族血脉给他的骄傲与底气完全被击碎,即便徐长安言语有异,他也不能出声反驳,免得事情传出去,引得万民嘲讽。
五皇子讪笑着,试图蒙混过关:“老将军,怎么您也出来了呢!年轻人聊聊天,不过是嘴上功夫罢了,何必当真啊。”
祖父也跟着笑,眉眼弯弯,皮笑肉不笑,“那你还让我小孙儿去陪你玩?敢问你是想让我乖孙儿如何陪你玩呢!”
说到后半句,祖父直接发飙,眼神锐利得好似长剑冷锋,直接射向五皇子,将对方心底污糟肮脏的想法全部看穿了去。
老将军嗜血杀意腾腾,五皇子心肝俱颤,险些被吓得跪下来,哪里还敢对徐长安有绮念。
当即磕磕绊绊道:“哪有的事,先前全是我昏了头,不过只是想着让他陪我逛逛将军府附近罢了……”
祖父横眉冷竖,“是么?我乖孙儿可是有夫婿的,陪你一个外男算什么事!难不成中原太傅对皇子的教导都这般不上心么?”
连最基本的礼义廉耻都没有教!
估计五皇子身份特殊,祖父最后句话没有说出口。
但只凭着前面这些话,足以将五皇子气得脸红脖子粗,还不敢对老将军言语冒犯回去,只能微垂着脑袋,不言不语的装聋作哑,心里还在琢磨着其他的阴谋诡计
下马威一事做不成了,但只要他还留在将军府,便有一万种方法得到他想要的人!
今日之辱,来日再报!
老将军再怎么清闲,也不能将小哥儿当眼珠子护着,不论在哪儿,总有他下手的空挡,届时,只盼着老将军莫要生气才好。
那般仙容玉貌、身娇体弱的小哥儿,即便嫁过了人,他也不嫌弃,刚刚好做他第三十八侍夫。
无需那哥儿做什么细致的事情,暖暖床、添添笔墨即可,美好的人儿就算只站在身边,也是一种享受。
五皇子唇角邪肆勾起,眼底漂浮着一抹阴邪诡芒,有皇族血脉在,即便是老将军,也不能把自己赶出将军府。
下手的机会这不就摆在眼前了么?
哥儿啊,你可得等等本官才好,最多明日,我便让你彻彻底底成为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