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二人互相得了对方的姓名,心底对对方的陌生感都下降了些许,之后阿和端来了洗漱的热水,夫夫二人洗漱完毕还一起用了早膳。
这会儿夫夫二人正坐在椅子上消食,一直静静看向窗外的魏乘澜,脑子里有了一个想法。
今日计划:早饭后出门逛一逛,了解一下即将久居的地方。
在这个地方,一直靠着夫郎养着叫“吃软饭”,是很丢脸的一件事情,所以,入乡随俗,他也得尽快寻摸一份能赚银子的事情做做。
不求赚的银子能养得起徐长安,能够自力更生便足矣。
打定了主意,魏乘澜便抬眼看向躺在躺椅上、神色格外安逸的徐长安。
“长安,可否先支我些银钱。”
徐长安都快要睡着了,听到了脑海深处熟悉的声音,又缓缓睁开眼睛,清醒过来,迷迷瞪瞪的说着。
“我们房间里有银票,就放在内室窗边桌面的雕漆木盒里头,你有需要便拿去,都是我的零用钱。”
“别去太偏的地点,出门记得带护卫,外头不是特别太平……”
说完,徐长安头一歪,便又睡了过去。
魏乘澜招呼阿和进来,看顾着睡着的徐长安,但阿和脸露拒绝之色,显然不是很赞同魏乘澜的想法。
犹豫了一下,阿和还是选择把心里话说出来,“郎君,这地儿两面着风,景色虽说好看,但冷意重了些,不适合主子久待。”
主子身体那么弱,搁这儿睡半个时辰就得着凉。
郎君入门第一天不清楚这些情况,但他陪伴主子多年,总不能不管不顾的放任郎君把主子扔在这儿。
魏乘澜听完阿和的一席话,也知晓自己的安排不够合理,便抬脚走近熟睡中的徐长安,弯腰将人拦腰抱起,送回到房间内室的床榻上。
出来后,他看了一眼候在放门口的阿和,叮嘱道:“看好他。”
离开长安院,魏乘澜叫上了两个侍卫,带自己出府。
大西北边境荒漠极多,出了镇西大将军府就是另一番萧条景象。
空气中飘荡着淡黄色的粉尘,来往行人莫不灰头土脸,滞留得久了些,最外层披着的披风或斗篷上,积满尘土。
看着这番景象,魏乘澜心中无疑是难受得不行,眼前这些人就像他曾经的子民一般,只不过比他真正的子民们活得艰苦多了。
侍卫及时递上一方崭新的布巾,魏乘澜接过后把布巾蒙在脸上,在脑后系了个结。
魏乘澜就近观察了一番,心中触动很深很深,单靠他双腿、双眼去了解此地,终归不是最高效的方法,短时间内亦无法达成。
为此,魏乘澜随便找了一家凉茶棚子坐下,听听身边两个侍卫对这个地方的评价。
“这边可缺水?年情如何?同我详细说说这里的情况。”
侍卫一站得笔直,恭敬有礼的答:“西部常年缺水,虽有先祖建设的坎儿井供给着,但还是要珍惜着用。”
侍卫二接着上,“因是边境,这一块有许多的敌寇潜藏进来,每隔一段时间便要清剿一次,前些年还发生了几次屠杀事件,甚为骇人。”
魏乘澜听着眉头慢慢皱紧,这个地方的百姓生存如此之艰难……
侍卫一补充道:“除了饮水问题,粮食也是一个难题,西部干旱缺水,能种植粮食的地方少之又少,底层的部分百姓常年食不果腹,即便有将军府的援助,每年还是有许多的饿死者。”
魏乘澜听不下去了,当即拂袖而起,他心中虽然难受极了,但也深深知晓,鸿蒙秘法蓄能问题无法解决,这些事情不是他区区“凡人”能够管得起的。
等他有能力管时,按照十个时辰一个除尘诀的蓄能速度,估计得二十年以后了。
想到这儿,魏乘澜突然眼前一黑,意识瞬间迷蒙,极为高瘦的一个人就这么愣愣的倒了下去……
“郎君!”
“郎君!”
两刻钟后,镇西大将军府,长安院内。
睡梦中的徐长安突感呼吸不畅、心跳加快,反常的状态似乎在向他警示着什么一般,念头飘过脑海的瞬间,他立马睁开双眼,清醒过来。
脱口而出便是一句,“可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和一直候在徐长安身边,听到动静的瞬间,他立马跑到里间来,把惊醒的徐长安扶起,让对方靠坐在床榻上。
“主子,可是做了噩梦?”阿和担忧道。
“我心慌难安,怕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徐长安捂着胸口,气息喘得略显急促,眼睛都泛着红意。
徐长安话音刚落,一人自外头走进里间来,脸上还带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人走到床边时也不跟着阿和一块蹲下,而是颇为没规矩的站着,更没向徐长安这位主子行礼问安。
阿和瞪了对方一眼,显然被对方没规矩的样子气得不轻,当即呵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