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定。”曲酌言咬咬牙,决定最后一博,“你根本就没回答我的问题。”
朝曦旭心跳速度都没改变一下,“我没有记忆。”
最后曲酌言还是哭了,这一次是真的气的。
“我记得这种生理反应是完全可以克服的吧。”朝曦旭无奈地安抚着抱着她不撒手的曲酌言。
“你以前也是那么干的?”曲酌言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些鼻音。
“为了避免对方捕捉到自身情绪加以利用,大部分神使或者魔法使都会那么干,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习惯,然后带到生活中。”
“所以你也不确定你是不是这样干的。”
“不确定。”
“现在的魔法使都不学那套坏习惯了。”
“那很好。”
“那你也没说我好。”
“因为这是你自救的方式。”朝曦旭抚摸着她变色的发丝,“而不是因为你想要宣泄情绪。”
“……”曲酌言像小狗一样呜咽一声,“我实在想不出来你这不管放在哪里都那么健康的三观是这么养出来的。”
难道是物极必反?
“很健康吗?”朝曦旭不解。
曲酌言:“……我不是是你的行事作风,而是说认知。”
不管她实际上怎么干的,但朝曦旭都清楚什么对别人是好的,什么不是,不会理所应当的看不起普通人,也从来都不会去鄙视社会道德,她……
可是一个高压环境下养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有着那么超越当时的三观——要知道在她妈妈那一辈的时代,社会风气还是相当保守的。
“在童年时代,我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于是我会向内探求答案,而非向外。”朝曦旭不赞同那句健康的评价,“而在这方面,母亲从来都只是观察,她很好奇我这个课题会写下什么样的内容。”
曲酌言又觉得心脏有点难受了,“你不会从书本中找答案吗?”
“那是她们的路,我有我的路。”
“那现在呢?”
“……”朝曦旭透过玻璃,眺望着远方,“我不记得了。”
“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但我会希望有你。”
“这个已经说过了,我心理没有那么脆弱。”
“你下决心去杀了圣子的时候在想什么?”
“……”曲酌言张了张嘴,最后说道:“我什么也没想。”
“那么同样,我什么也没想。”朝曦旭仍由她用力抓着自己的手腕,“那只是必须要去做的事情而已。”
“但因为风险太大,占据的份额太大,于是就很难去思考结束之后的继续会是怎么样的。”
“当然了,这只是我的推测而已,现在去回忆这个风险还是太大了。”
『必须要去做的事情』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回到圣堂就是必须要做的事情吗?可是……可是——
曲酌言的思维有一瞬间凝固了,好似迷雾涌入玻璃球,她眼睛重新聚焦,但脑海中只剩下空荡荡的一片。
朝曦旭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随即了然,原本有那么一刻紧绷的身体也舒展开来。
“是打算继续休息还是现在就带我去欣赏你的手艺?”
“都说了不是欣赏。”曲酌言爬起来继续嘀嘀咕咕,“是我们一起。”
……
“陶艺?你怎么会想到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