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记忆做手脚的人也是她。”
“令人意外。”朝曦旭挑眉,“不过答对了。”
在她成为代行者之前做手脚的人是她,在她成为代行者之后做手脚的也是她。
天呐,这个答案给的提示也太多了。
在朝曦旭印象中她到底迟钝到什么地步了。
“停。”朝曦旭一看她这个表情就知道她在想说什么,“不要继续问了,我应该撑不住。”
好吧,前面的区域以后再来探索。
“所以你们只是朋友吗?”
朝曦旭:“我想是的。”
“那还有她想呢。”曲酌言小声嘀咕道,不过她不和死人计较。
“我以为你还是挺喜欢她的。”
“那是两回事,而是明明她也是你的帮凶吧。”
“怎么会呢。”
曲酌言怔住了,“不是?”
朝曦旭笑道:“不是。”
曲酌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为什么?”
朝曦旭:“她所做的事情一切皆出于她的意愿。”
……所以她也不是朝曦旭的支持者吗?
但你明明就——说她想通了。
曲酌言咽下了危险的话题,试图重新将话题转移到一开始她想说的内容上,但她突然就说不下去了,一股酸涩的感觉支配了心脏。
“你不会觉得难受吗?”曲酌言盯着桌子,试图将难受塞回去。
“一个人才是正常的。”朝曦旭没有一丝犹豫,理所应当的回答,“孤独是与生俱来的,无法逃避的。”
曲酌言想到了阿尔伯塔的话——有人陪伴是一件幸运的事情——但之所以说是幸运,不正是因为少吗?
那么现在依然在这个阶段吗?
阿尔伯塔认为现在依然是,但似乎朝曦旭认为那已经是过去了。
她会说——
不必担心,已经过去了,至少现在有你。
还是。
虽然如此,但拥有之后我就不会愿意放手了。
“而且我也不算一个人吧。”朝曦旭命令道,“抬头。”
曲酌言抬起头,有种不妙的感觉升了起来。
“虽然不记得了,但我确定你起到了该起的作用,姑且还算好用。”
曲酌言脸红了,从脖子到耳朵尖都染上了一层红晕。
“呵。”朝曦旭歪起脑袋,“性癖。”
“我发誓我没有讨厌你平时的样子。”曲酌言急急忙忙的把生理反应压下去,突然站起来,越过桌子,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我就是……”
“就是好这一口。”朝曦旭平静的注视着她,“你才是那个喜欢被惩罚,被物化,被训诫的那个。”
“以己度人。”
“你以偏概全,明明不仅仅如此。”曲酌言已读乱回。
“坐下。”
曲酌言犹豫片刻,慢吞吞地,看上去有些别扭地坐下。
朝曦旭补充道:“哦,你还喜欢悲天悯人的圣母,经典款。”
“都怪你。”曲酌言满脸通红,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
“哼。”朝曦旭哼笑一声。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又怎么样,你敢说现在的我有当年的我那么符合你的喜好而不是需求吗?”曲酌言控制着自己手上的力道,试图寻找一些东西让她即使暴露在对方视野下,也不那么单方面的毫无保留。
“你指的是从Girl成为Brat?”
曲酌言几乎想把自己塞到桌底,不能站起来,不能低头,不能闭眼,不能逃开……
“明明我以前更叛逆。”她只能毫无还手之力的胡乱抵抗。
“你确定?”朝曦旭似笑非笑。
有安全绳的时候玩蹦极和没有安全绳的情况下玩蹦极可是两码事——你别管安全绳是不是真的有用,但至少舍尔卡认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