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伸手给封肴擦汗。封肴也不闪避,习以为常的样子。
阮昭昭沉默一瞬。
“你把我叫过来是因为没人帮你分担这碗狗粮吗?”
林风檐这次并不接她的话茬,只是冷着声音问:“你不觉得她有些眼熟吗?”
“我知道她啊。”阮昭昭战术挠头,脑门上挂了两个问号,“江流月嘛,全师门最喜欢的小师妹,封肴的小天使,前几天还给我送过栗子糕,贼拉好吃,怎么了?”
“你再装。”林风檐冷眼,“你明知道她是江毓妹妹。”
“而且。”他瞥向那边,“我说的眼熟不是指相貌。”
“阮昭昭。”林风檐突然喊了她一声,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她在学你。”
阮昭昭张了张嘴。啊这。她应该说点什么吗?
说什么?关我屁事?不不不,说了肯定要被踹。
“她的目的你清楚,我想请你劝劝她,她应该会听你的。”林风檐低声道。
江毓是他从前很好的朋友。他能为江毓做的,如今只能是帮帮他最爱的妹妹,不让她误入歧途。人被愤怒和仇恨冲昏头脑的时候什么都做的出来。
她跟阮昭昭不一样。
阮昭昭喜欢哄着别人讨人好感是因为习惯,她没有心。
而江流月只是把那份仇恨藏在鲜亮的表皮之下,她更容易被情绪左右,显然她自己也知道,所以学着阮昭昭的样子来控制情绪。
“噗。”阮昭昭笑了声,道:“她不会听我的。”
她微微侧目,“你说她学我,你觉得她学得像吗?”
“不完全像。”林风檐答,“她的目的性太明确,功利心也更重,对人处事还不算灵活。”
不同于阮昭昭对特定的人采用特定的方法相处,江流月的目标更广泛,方法也相对单一。但不妨碍大多数人都对她好感up。
“那就对了。”阮昭昭的声音漫不经心,“她只是想借我这么一个办法来达成她自己的目的而已,我对她的作用没那么大。”
林风檐没说话。
半晌才道:“她不应该……”
“可人总得有些信念。”阮昭昭打断他,“是吧,二师兄?”
她本来不想多说话,这些对她来说都是微不足道的事,跟她毫无关系。
可突然想到楚梵行要是在这里,肯定会轻轻叹口气,垂眸静静看着她的冷硬,还是会温和道:“这是昭昭自己的决定。”
她慢慢软了态度,解释道:“人的信念是不能一下子坍塌的。”
“你看封肴像傻子吗?他在用自己的方法。”阮昭昭抱着剑,“我们还是不要干涉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