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你……还好吗?”
任之舟推开了沈苍承温暖的怀抱,有些不自然地搓了搓胳膊。
“哟!苍承!你醒了啊!但这不像你的作风啊!”凌安赵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任之舟闻声连忙捂起了脸。
“凌叔叔。”
沈常安行礼问好道。
“嗯。”凌安赵轻嗯一声,“苍承,你怎么哭了啊?”
沈苍承抹了把眼泪,看着任之舟的身影,哽咽地回答道:“山海万里别,草木十年秋。”
凌安赵眉头一蹙,将视线移到了任之舟的背影上,忽然瞳孔一缩:“他……他……?!”
“嗯。”
凌安赵同样在原地踉跄了一下,一步步走向了任之舟。
“舒行?是你吗?”
“安赵叔是我,别煽情了我没死。”
任之舟两眼一闭,转过了身来。
“好好好,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实不相瞒,此次常安带我来这儿,是想请你们二人与我们一起去栖云塔赴约,事不宜迟,我们来日再叙往事!”
任之舟话罢便想拉沈苍承往下走,却被沈苍承一把按住。
“山海之约你绝对不能去!这是一局必死的棋局,你必须赶紧离开!”
任之舟苦笑了一声:“沈叔,相悲有冤!这冤我必须得洗清!”
“即使你因此而死?”
“即使我因此而死。”任之舟的眼神凌厉了起来,“无论我是任舒行也好,任之舟也罢,此事我必须得查清,此险我亦必须得赴,还请二位叔叔替我守住身份的秘密。”任之舟躬身行礼,坚定地说道。
“我们答应你,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凌安赵拍了拍任之舟的肩膀,问道。
“鬼医,珞央。宣王,段陌衡。他们二人似乎在联手下一盘棋,而如今,他们还差最后一颗棋。”
“最后一颗棋?是你吗?”沈常安问道。
“是也不是。”任之舟顿了顿,“他们的最后一颗棋,是揭开身份的我。”
“宣王是太上皇六个孩子中最后的一个王爷,玟成王身死,乾阳王登基,所以说六个皇子中,仅剩他这最后一个王爷。”见沈常安不解,沈苍承同他解释道。
“那你为何断定是他二人联手?”凌安赵问道。
“因为昨晚我们进城时,有十二个人拦住了我们,为首的那人用尽了各种办法让我露出马脚,还对我们的几个朋友出了一招。”
任之舟停住不语,与沈苍承和凌安赵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他们如今没跟你们一同过来,只有两种情况,一是不能,而是你们不肯,若是其一,那我猜他们出的那一招是……庄周晓梦。”
“聪明!”任之舟冲凌安赵竖了个大拇指,“正是庄周晓梦,而这个世上会这门武功的人,只有一个人。”
“宣王的师父,庄听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