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师父现在会在哪?”
“你都说了,那是你师父,你师父在哪,我哪里知道呢?”任之舟撇撇嘴,答道。
“我猜……他应该和凌师伯在一块儿——把酒言欢。”
“我们只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来回,你确定够用吗?”任之舟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额……可能不够……”
“那你打算去哪里找他?”
“当然是芸芷城酒最好喝的一家酒肆——拾月。”
“嗯,听过。不过你怎么那么的确定他在里面?”
“不确定啊?但是他应该会在那儿,毕竟你们最后一次见面,不也是在那么?”
任之舟皮笑肉不笑地冲沈常安扬起了笑脸:“我有说过我是任舒行吗?”
“哦,那你不是的话就自己飞去吧。”沈常安作势要松手,被任之舟一把按住:“呀呀呀——这可开不得玩笑啊!我刚刚有说我不是么?你继续,你继续,别松手——”
“到了——”沈常安带着任之舟站在了屋檐上,说道。
“常安啊——你没有觉得站在这里很引人注目吗?赶紧下来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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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位来的有些早,小店还开始未营业,不如二位稍等片刻?”
“老板,你们这儿有住店的客人吗?”
老板想了想,答道:“还真有一个,他出手阔气,付了双倍的钱,才破例住下的。”
“我们就找他,您……通融通融。”沈常安塞给了老板一枚银锭,老板在手中一掂量,顿时眉开眼笑:“他在二楼的第四个窗边的位置,二位里面请。”
“还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啊!啧啧啧!”任之舟感慨了一句,环顾着四周。
“我是不是得戴个面具再见他啊?”任之舟忽然问道。
“那我带你来的意义是什么呢?”沈常安一把抢走了任之舟手上的面具,反问道。
“我哪知道?明明是你不由分说地拉起我就走……”
“师父。”
任之舟话没说完,沈常安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躬身行礼道。
“早啊——”沈苍承伸了个懒腰,才看清了来人,“常安?!”而后视线上移,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相悲?!!”
“额……哼哼……”任之舟有些不太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打着哈哈道。
“天呐!你你你你你……!莫不是我出现幻觉了吧……?常安,掐我一把!”沈苍承猛地站起身,使劲地揉着眼睛,确认不是虚影后一把抱住了任之舟,“相悲,你受苦了。”
任之舟有些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眼中泛着淡淡的泪花。
“我……抱歉,让你们担心了这么久。”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相悲,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