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沈常安指挥道。
“小叔叔……”司徒里从一旁冒出头来,“我也想去……”
“你……?师兄怎么可能放你出来?乖乖当你的家主去吧昂——”
“让他去吧!”司徒璋笑了笑,“但是九日后的宴,你们一个都不许缺席哦——”
“好!谢谢爹!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司徒里闻言笑得合不拢嘴,直接一头扎进了马车里说什么也不愿意出来。
“这……”闻怀风眨了眨眼,“你开心就好。”
“唉——等等等等!”几人刚行了礼准备走,就被司徒璋叫住,“出门在外身上得带点钱啊!招喜、添财——”司徒璋唤了一声,两个侍女就端着两盘钱袋走了过来。
“来来来——一个一个的来,不要急。”司徒璋不急不缓地走到了闻怀风面前,将沉甸甸的钱袋扎紧,递给了闻怀风。
“不……不用的家主……您……太……太客气了……”
“乖乖拿着,我司徒家最不缺的就是钱,拿着昂——”
见闻怀风别扭地收下了钱袋,他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又走到了凌别与面前:“此行若是见到了你师父,帮我带句话。”
“您说。”凌别与点了点头,应道。
“狗东西!”司徒璋呸了一口,轻哼一声。
“啊……这……”凌别与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我若是说了……是不是……大逆不道啊……”
“他不说我说!”站在最左边的任之舟环起胳膊,说道。
“也行。”司徒璋瞟了一眼任之舟,而后走到了沈常安身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将钱袋递给了他:“答应师兄一件事。”
“什么?”
“活着回来。”司徒璋说得极其认真,沈常安眨了眨眼接道:“哎呀放心!死不了!等我把师父一块儿掳回来赴宴!”
“好!”
司徒璋嗯了一声,上下打量着贺惊回。
“家主……怎么了吗……?”贺惊回怯生生地问道。
“守你心中的道,走你信仰的路,我言尽于此。”司徒璋宽厚的手掌摸了摸贺惊回的脑袋,递给了他一袋碎银。
任之舟等前面的几人等得辛苦,干脆直接蹲在了地上,还不忘把一身青衣卷起,以防粘灰。
“不管你是谁。”司徒璋拉起了任之舟,缓缓开口道,“不管你想要做什么,我们都会支持你,有什么难处,尽管张口。”司徒璋扯出任之舟的袖袋,粗暴地往里面塞了三四袋银子。
“哎呀哎呀,放不下了放不下了!你给我一个酒肆老板这么多钱干嘛啊?”任之舟故意咬重了“酒肆老板”这四个字提醒道。
“我自然是知道的,但这钱是我的,我爱给谁多少给谁多少,你别管!”
“司徒家主,告辞。”五人躬身行礼,而后转身离去。
“喂喂喂—— 我爹把你们留下干什么啦?”一上马车,司徒里就迫不及待地凑了上去问道。
“你爹啊?嘿嘿……”沈常安坏笑一声,真诚地眨眨眼睛,“他给我们给路费呀——”
“什么——?!”司徒里瞪大了双眼,连忙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朝着府里喊道,“爹,看看孩儿我呀——没有钱我一分钟都活不下去啊爹——!爹——!”
“哼——我给钱的时候你不来,现在倒是舔着一张大脸来啦?没门儿——”司徒璋冷哼一声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爹——我要是饿死在外面了怎么办呀?爹——”
“死在外面?”司徒璋停了下来,清了清嗓子,扬声道,“那就求求你小叔叔,让他去给你收尸!”
“…………”
“好了好了别吵了!赶路要紧,咱们快走吧!”凌别与催促道。
马夫闻言一扬鞭,低喝了一声驾启了马车。
“哎!真是想不到啊!短短五日,我便认识了这么多的新朋友!真是不枉费此行啊!”凌别与双手抱着头,惬意地靠在了马车的车壁上。
“诶!惊回,你这自打来了司徒府以后怎么就变得这么安静啊?”司徒里问道。
“我……这两日嗓子不太舒服,无妨。”贺惊回坐在沈常安的对角,回答道。
“明知故问啊,这可不好!”任之舟拍了拍司徒里的脑袋,叹气道。
“吁——”马夫吁了一声,停了下来。
“诸位——抱歉拦了你们的路,你们的马车上,有四个人不能去赴约。”一个清澈的声音传来,马车中的六人面面相觑着。
“不是,闻怀风你这个马车是不是风水不好?!我这坐了三次车被拦了三次车!”任之舟翻了个白眼,躺在了马车上。
“外面的人是谁啊?”闻怀风探出了脑袋,看向了外面的来人。
那人看上去亦是十分年轻,身着一身黑衣,手中拿着一把赤色的长剑,孤身一人拦在了马车前方。
“就一个人,我们全上是不是不太好?”闻怀风问道。
“这……公平起见,石头剪刀布。”凌别与嘿嘿一笑提议道。
“啊?!石头剪刀布?那我怎么办?”任之舟指着自己,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