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旁门并没有关严实，被他轻轻触碰后打开了一条三指宽的缝隙，蔚果一下子就看到里面满是人影，赶紧扑到旁边墙角，又手脚并用爬到拐角视觉盲区。

在那里坐到确认没人从旁门后出来时，蔚果又回到旁门前面。

因为刚才透过门缝，他看到里面有很多穿黑长袍戴黑头套全身被包裹的人，动作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他必须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再次趴到门缝上，他看清楚了。

一身黑的人手里都牵着一条绳索，引导他们分别走向空地上三艘深褐接近黑色的飞行器。

它们的造型很像巨型子弹，蔚果依此认出是在全市有营业的非法飞行器，人们都习惯被叫它们做黑飞行器，是一个叫做“行道盟”的组织在运营。

排队上飞行器的那些人身材并不高大，应该是女人或者少年居多。目测最少五十人。

等人都上了飞行器，宫殿里走出一个脸部填充物爆满的高阶执事，转身关好门，朝偏门走来。

蔚果先是被他转过身的脸吓了一跳。

心悸还没停下，被他径直走来的行动再次吓了一跳，拔腿就逃离了原地。

幸好酒瘾吓跑后，腿脚能算利索，跑出去很远后蔚果才用手坏查找地图，照着最近的路径回到小偏殿。

幸好路上都没有遇到职务更高或者平级的神职人员。

在小偏殿院子门口，蔚果整理好制服，控制好肢体，迈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进去。

神女正在会客厅喝营养剂，看到蔚果时赶紧将玻璃试管塞到伊芙琳执事手中，抢先冲到蔚果面前疯狂眨眼：“你的老便秘解决了？有没有出血？要不要现在用药？”

“……”

蔚果眼角瞥向伊芙琳执事，对方好像有点耳背，看起来很费劲想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蔚果顺着神女的暗示点了下头：“只是腿麻掉了。其他问题不大。”

“很好，”神女拍了拍蔚果的手臂：“那你也该回去了。”

蔚果稳住被拍得漂浮的身体，乖乖跟着伊芙琳执事走回停机坪。期间她有几次微微回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蔚果不想再生枝节全当没看见。

在走向飞行器舱门时，伊芙琳执事朝他深深鞠了一躬，十分真诚地说道：“这段时间神女殿下劳烦您照顾了，改日一定登门道谢。”

蔚果赶紧礼貌地回应不需要这么麻烦，可伊芙琳执事耳背一直笑着鞠躬，直到蔚果坐上了飞行器，还看到她佝偻的身影站在停机坪附近一直仰头目送他离开。

--

没有了金色的光芒，混沌神庙感觉就像一座毫无生机的监牢。

备用手环上已经还给神女，他尝试上网查询刚才发现诡异情景的地方。

没想到还真让他查出来了，竟然是赫赫有名的德育殿。

这是一个经常出现在混沌神教新闻宣传上的名称。

据说是为了分享混沌神明的福泽，神庙内开设了青少年德育培训班。很多上流人士都找关系将自家不受管教的儿女送来短期培训。

德育殿还被用来开设面向郁金香市孤儿及流浪儿童青少年开设的慈善课堂。不仅有免费的德育培训，还有食宿安排也不用花钱。

其他信徒想要进入这个培训班还要报名抽签，一个名额都难求。

“在混沌神明的福泽下，引导青少年摒弃不良行为，塑造向上阳光人格。”

这是培训班的宗旨。

看到在光脑上所能搜索到的内容都是精心编写的宣传语后，蔚果想了想，给赤聿发了一个信息，让他拉自己进去行道盟的私密客户群里。

全市的黑飞行器都是利用群来通知搭乘路线和时间，登机后交钱即可乘坐。

进群后，蔚果在群公告中发现这里还提供各项细分服务，包括专属包机、资讯查询、失物招领和加入团队等几十项内容。

蔚果选择了资讯查询中的人工服务，群里的服务专员立马找他私聊。

他询问服务专员是否有进入混沌神庙的服务。对方反问他是否是要使用专属包机服务。蔚果回答是的。

对方再次询问蔚果是否已获得混沌神教的官方许可，蔚果回复“没有”，对方则明确回答无法提供相应服务。

这时专员还特地发来会员邀请，提醒他只要开通会员即可享受专属服务。还暗示他等级越高的会员能获得更有“价值”的资讯。

会员分为普通、包月、包年和尊贵四个等级。

蔚果想了想，跟赤聿发了条信息要借钱。

还顺便询问了他神女爬上基站那晚极品商业街的情况。

赤聿立马给他转账，还问他要干吗，做事千万要小心。

--

1月28日，18: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