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鬼?不是说不能通过吗?搞什么飞机?”
“操,这人走后门的吧?说不定是校长私生子什么的。”
“有钱就是好,砸钱连萨洛扬都能臣服,啧啧。”
“指不定是爬了萨洛扬的床也有可能,给自己小情人开后门,含着私心,你看他那副病弱样肯定就是在床上被折腾坏了,来报名前一天可能还被萨洛扬搞得下不了床,所以精气神都差,可能日日夜夜都被榨干。”
左手抱着江闻道,右手机械装甲手臂自动组装,冷硬流畅的金属结构,设计精巧,堪称鬼斧神工之作,通体红银配色,力量感十足。
温热的鲜血溅到江闻道的脸庞,那个造黄谣的学生头身分离,脑袋被机械手臂粗鲁地捏爆,血液脑浆碎掉的骨头散落一地,头骨扭曲破裂,紧接着身体也被一脚踹到地上。
然后尤利西斯踩着他的尸体,深绿色的眼瞳露出杀意,威压扑面而来。
“接着说,说一句爆一个头。”
瞬息万变的景象使剩余的学生噤若寒蝉,生怕下一个脑袋没了的会是自己,没见过血腥场面的更是止不住颤抖,强忍反胃地恶心,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他们不是没有听过尤利西斯·萨洛扬的一些传言,但是以前从未如此的直观感受到什么叫做‘暴君’。
“懦夫。”尤利西斯冷哼一声,毫不掩饰的鄙夷。
“滚出去。”
那四名学生连滚带爬,顾不得形象地逃跑。
他拉了一张椅子放到自己旁边,推了一本书给江闻道说:“坐在这里别乱动,乖乖看书,等我忙完再聊其他。”
“嗯。”
利西斯从口袋摸出一根棒棒糖塞到江闻道手里,转头继续冷着脸忙工作审核其他学生。
莫名被塞了一根棒棒糖的江闻道:“?”
江闻道犹豫不决,捏着棒棒糖低端的包装转了几圈解开棒棒糖的外衣,熟悉的蓝莓味萦绕舌尖。
江闻道抖了抖耳朵,含住棒棒糖舔舐吸吮。
—
日落西山,天边染上一层橘红色的颜料,瑰丽漂亮。
尤利西斯单手插兜与江闻道并肩同行,走到无人的拐角处将憋了好久的话说了出来。
“拦着我杀人干什么?”
每次他想要起身杀人江闻道就会揪他衣角,到后来直接抓住他的手,搞得他心绪不宁,反握住对方的手十指相扣,整整一个下午,除了造黄谣被爆头的人,尤利西斯罕见地没有杀人。
“你认为的他们愚蠢是你定义的,或者普世认知的,有些在你眼里的蠢货他们可能能力智力不如你,但是他们也同样有自己的闪光点,有些人也许也有成长进步的可能与空间,有些人认知低下,不能接受事物的多样性,有各种各样为人诟病的毛病缺点,但是他们也有活着的权利与自由。”
“比如网络上一群人可以拿性本善还是性本恶争论半天愣是没几个人乐意去看看《三字经》,原文已经给出了极佳的答案,也符合逻辑,荀子的《性恶论》也不是单纯认定人之初,性本恶,而是强调学习,后天客观环境可以使它改变,三字经强调的也是教育学习必要性,这是相同的,绝不是片面的观点,很多人都是断章取义。那么你可以说他们是愚蠢的么?不能,他们只是不知道看《三字经》,犯了断章取义的错误而已,也有很多其它的可能性,尚且有进步的空间,他们亦有发表言论的自由与权利。”
“要是他们干涉了别人的权利与自由呢?”
江闻道抬头看他:“我不发表任何意见与看法,与我无关。”
“如果他们干涉你的自由与权利怎么说?”
“……”江闻道合上书本夹着,双手合十作祈祷状,阖眸神情怜悯:
“愿真理站在他们那边。”
尤利西斯抽出他夹着的书,掰开他合十的双手,恼怒:“你这骂的也太软弱无力了,连个行动都没有。”
“每个人思维不同在乎的不同,何必与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一般见识?不如睡觉。无论任何人试图掩盖,现实世界都是辩证统一的。”
江闻道这人很懒,懒得吵架,懒得计较,懒得与人产生联系,懒得生活,能凑合活着就不错了,懒得追逐金钱名利,懒得要死,一生无欲少求,唯一的求仅是求什么是颠扑不破的真理。
尤利西斯沉默片刻,轻嗤笑一声,有道理但他不想认同,至少他希望江闻道被欺负可以一拳打死对面而不是不在乎。
尤利西斯的想法很简单,直接现在消灭蠢货就能避免有蠢货阻碍未来的蓝图,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与存在的必要。
物竞天择,强者生存。
……非常社会达尔文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