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谢长宴听见一句话,只觉得是宋婉凝对他的怜惜,可如今听到却只觉是对自己权势的畏惧,连自己喜爱之人也只是仅仅因为,畏惧权势才委曲求全跟自己在一起吗?
是真是假,谢长宴不敢深思,只要宋婉凝能呆在她的身旁,即便是用权势威胁他也全然不在意。
“婉凝,别这样对朕,好吗?”谢长宴直视着宋婉凝的眼睛,祈求在她的眼里看见一丝丝爱意。
“嗯。”宋婉凝颔首,拉着谢长宴的手。
她想清楚了,这条路是她自己选的,即便再不愿,她也要走完。其次,没了谢长宴的宠爱,她只会举步维艰。
而她似乎也渐渐对谢长宴有了心思,见到他神情低落,竟也会生出一丝异样。
见宋婉凝软下身段,谢长宴心里的大石落了地。
二人回到了江南的住所,重归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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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死,命真大。”周若雪从蒲团上起身,由芸儿扶着几步坐上了雕风纹檀木椅。
周若雪今日梳着鎏金点翠旗头,戴着点翠凤鸟牡丹寿钿子耳饰,穿着一件红地丝绣花卉蝴蝶氅衣,竹蝶纹花盆地,走起路来仪态万千。
周若雪生得美,一众端庄大气,国泰民安的美,只是她是佛口蛇心,总在盘算着让宋婉凝永远回不去紫禁城。
“娘娘,你也别太忧心,江南路途遥远,保不齐再遇上匪寇什么的。”芸儿给周若雪按摩着。
周若雪没搭话茬,反正她的人已经派出去了,早死晚死她都得死。
“皇后娘娘,林贵人求见。”周若雪宫里的掌事太监通传道。
芸儿率先起了疑,嘴里道:“她来做什么?”
话音甫落。
宫女月华扶着林贵人走进,二人一礼道:“给皇后娘娘请安。”
“平身赐座。”周若雪收了佛珠,一副大气地样子说道。
林贵人在一旁坐下,刚落身便愁容满面道:“娘娘,大清开国传承便是皇后陪着皇上下江南,她宋婉凝算什么东西,竟然越俎代庖。”
周若雪心头燃起怒意,表面却是不动声色道:“林贵人这话何意?难不成是在质疑皇上的决定。”
林贵人的小心思就连芸儿都看懂了,更何况是从小就在内宅长大的周若雪。
“嫔妾自是不敢,只是为皇后鸣个不平。”林贵人变了变神色,她没想到周若雪这么不敢忽悠。
周若雪没和她周旋,而是三两句打发了她。
林贵人走后,芸儿替周若雪剥了一个橘子,嘴里不屑道:“这林贵人除了一副皮囊,生生就是个草包。”
林贵人平日里热爱树敌,腹中一点油墨没有,平日里满宫里多是对她不满的宫女太监。
“找个人,解决了。”周若雪实在觉得这人触碰了她的逆鳞,整个宫里上上下下没人敢提这件事,偏偏她是个不知事的,往伤口上撞。
“是,奴婢一定为她找个好陪葬。”芸儿继续按摩着。
谢长宴不在,宫里都是周若雪之人做主,既然林贵人没用,还喜欢自作聪明,那就解决了。
周若雪父亲是二品大官,两个兄弟又在外征战多年,家族里二房三房也都争气,她可谓是家大业大,不然也不会做皇后。
周若雪正是春风得意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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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贵人死的消息递到江南时,谢长宴没有任何波动,也许谢长宴从未对她用心。
深宫里的女人就是这样,依附着唯一一个九五至尊的男人,可是那么多的美女犹如过眼云烟,临时起意宠幸一夜被丢弃一旁的数不胜数,又有几个能被记住,宋婉凝已经很幸运了。
宋婉凝替谢长宴斟了茶,那双雪白的如柔荑的手在谢长宴面前晃动,引得他心痒难耐。
“婉凝,我真的很喜欢你,永远不要背叛朕好吗?”谢长宴莫名来了一句,让宋婉凝愣了愣,一个九五至尊竟然他祈求她。
她发自肺腑的笑了笑,对着他摇了摇头。
从那一日入宫开始,她对温玉执就是亲人的感情,话外之音,也许她会喜欢上谢长宴。
即便是很久之后,起初她确实是阴谋算计,想要依附而已,可看见谢长宴对她的真心,她也有所松动。
谢长宴拉过她的如柔荑的手,狠狠一拽,她摔进了他的怀里,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宋婉凝脸上带着红晕,不好意思颔首敛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