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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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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汗津津的,带着湿热的温度。

但是。

没有反应。

……

怎么会没有反应?

滕静言皱眉,小心翼翼凑过去,像一只夜行的猫。

应赫全身松弛,仰靠在沙发靠背上,闭着眼。

——睡着了。

看着风月片,睡着了???

这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

到底是她不行,还是他不行啊?

滕静言伸手狂乱地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

冷静下来后,看看表,刚过十二点。

直到一丝丝消毒水味钻进她的鼻腔,她才想到,应医生高压状态忙了一天了,晚上又把她从火锅店捞回来,这耐力,已经是铁人一个了。

她拿起遥控器按了暂停键,定格在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滕静言仿佛卸掉了最后一口气,瘫在应赫旁边。

偏过头,刚好和他的脸之间隔了两三个拳头的距离。

她第一次这么放肆地打量应赫。

啧,下颌线弧度真刁钻,鼻子还是东方人少见的盒鼻,顶级医美大佬也雕不出来的仙品。

啧,嘴巴是元宝唇,唇面饱满,两边微微翘起,弱化了锋利五官带来的压迫感,但又显得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

王凯文说得对,长这样不混娱乐圈真是可惜了。

滕静言端详了一会,觉得自己委实像个阴暗爬行的变态,转身从卧室里抱出一床毯子给他盖上,关了电视,然后简单洗漱,就进卧室睡觉了。

直到整间屋子都陷入黑暗。

应赫睁开了眼睛。

他摸出手机,提示电量过低,10秒钟后即将关机,手机画面还停留在他和丛双的对话框。

他进屋后,坐在沙发上就已经要睁不开眼睛了,滕静言居然说要看电影,他怕扰了她的兴致,想先走个捷径问问丛双这片子是讲什么的。

应赫:【流放雪岭,一句话简介,别废话。】

丛双:【秦一的片子,特带劲儿。】一并甩来一张电影画面。

——牧羊女和生物学家在雪地边的篱笆边交颈缠绵。

应赫突然就灵醒了,他哑然失笑。滕静言把他骗来看电影,就为这个?

他侧头,身边的人似乎完全沉浸在剧情里,整个人慵懒放松,是他从没见过的美。

应赫的目光贪婪地扫过她,滕静言陷在沙发里,面色潮红,嘴巴是一颗鲜翠欲滴的樱桃,旗袍贴合凹凸有致的身体,大腿侧面从旗袍叉里探出来,洁白的脚踝盈盈一握……

身体远比大脑诚实,应赫下身有了反应,无名的焦渴和灼热破土而出。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十六岁,第一次春梦,主角也是她。

那是辩论赛刚刚过去不久,他心里压着一口气,当众吃瘪不说,还栽在一个非重点班的女生手里,想想就气。

在校园里,他经常能遇到滕静言,她戴着厚重的酒瓶底,常常形单影只,不像同龄女生成群结队叽叽喳喳。

听说年级喜欢她的男生不少,应赫嗤之以鼻,什么眼神。

有时候做完操,他会故意在上楼梯时走在她前面,用宽大的背影遮住她的视线。他想,这样的话,滕静言至少会说:同学,麻烦让一下。

但滕静言从来不跟他说过话。

一次也没有。

她明明在辩论赛上那么凶,但平时却好像没有一点脾气。

真奇怪。

秋天的时候,有一天晚自习前,滕静言在教学楼下扫落叶。

她拿着巨大的干木扎成的扫帚,扫了一遍,又扫一遍,秋风吹过,再扫一遍。她虽然高,但很瘦,裹在宽大的校服里,大风一吹,就要折断似的。

期间有好几个男生想去帮忙,都被她冷淡疏离地拒绝了。

怎么有这么又蠢又倔的人啊?

应赫看乐了,他和同学在教室外的走廊上漫不经心聊天,背靠在栏杆上,谈笑风声中,时不时回头看一眼楼下。

马上就要上晚自习了,同学们像潮水一般涌回教学楼,但滕静言视若罔闻,还在扫地,像永远重复推石头上山的西西弗斯。

这是,魔怔了?

应赫很想当面取笑她

——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少年永远执行力惊人,他胳膊肘一动发,把栏杆边的一本试题怼了下去,试题册像一只展翅的鸟儿落在了地上的枯叶堆中。

“谁的试题册掉了,我去帮你捡!”

在同学的错愕中,他大步冲下了楼。

一个女生正在跟滕静言说话。应赫知道,那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叫陆晴。

“我来帮你扫,快上晚自习了。”陆晴抢笤帚。

滕静言两只手紧紧抓着笤帚,仿佛失去了这个支点,就要瘫在地上,“不用了,我就是想干点什么分分心。”

“你扫了一晚上了还没分完啊,你心有多大?“陆晴见她依然木木的,继续拉她的手问:“言言,怎么了啊,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我带你去找老师说。”

“真没有,我没事的,你快回教室吧。”

陆晴气恼道:“你扫了一晚上了,你怎么了嘛!是不是不把我当朋友啊?什么都不说。”

滕静言继续扫地,这才缓缓开口:“今天是我妈妈去世一周年,我什么也做不了。”

俯身捡书的少年手一顿。

所有酝酿好的嘲笑被瞬间击碎。

他一直以为,她的骄傲是因为被宠爱,是那种被家人捧在手里呵护长大的女生。却没想到,是因为无人可依,不得不坚强自立。

陆晴帮滕静言清理头发里的树叶渣,瞥见应赫道:“喂应神,你在偷听我们说话吗?”

滕静言闻声回头,也看到了拿着习题册站在身后的应赫。

“我……我不是故意要听的。”应赫第一次慌了神。

滕静言站在成堆枯黄的落叶前,轻轻朝他笑了一下,然后继续低头扫地去了。

那个笑容,是漠然的、飘摇的、柔弱的,却又带着极强的生命力。

十六岁的应赫,莫名想到小时候跟爸妈去贝加尔湖。

结冰的湖水看似如琉璃脆弱,但却坚硬异常,在冰面上能开车能生火,贴近湖面时,却能感受到湖底沼气泡撞击冰面的震动。

“妈妈,明年我还能再来看冰化后的贝加尔湖吗?”小应赫抬起脸问,睫毛上覆着冰珠,漂亮得像个混血儿。

“什么地方体验一次就够了,世界那么大,停留在一个地方有什么出息。”霍兰面部表情地说。

霍兰总教导他,不要沉迷在某个地方,她自己确实是这样践行的,应赫初中时候她就去了欧洲,后来又到了美洲,的确没有人值得她停下脚步,包括儿子和丈夫。

……

脑海中杂乱又琐碎,但全是关于滕静言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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