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八点。
随着母亲的敲门声。
林景纯从房门走出来,一眼望去,客厅安静空荡的吓人。
所有人被清退。
现在别墅只剩她们两个人了。
“你的伤怎么回事?”
林墨颜声音沉着冷静,关心的视线在林景纯身上扫了一遍。
林景纯披着外套,受伤的地方看不见。
族里的人听风就是雨,传的很离谱,一个字也不相信,只有女儿亲口说的。
林墨颜才会认真听。
她刚从牢山实验基地一路开车回来,身上的实验服还没有脱下。
“牢山遇到一头狼崽,受点皮外伤。”林景纯轻描淡写的概括,声音顿了顿:“擅自闯入,是我的错。”
“行了。”
林墨颜插在口袋里的手握紧了拳头,语气格外生硬:“绝对没有下次。”
“你把狼崽带过来吧。”
林墨颜深吸一口气,淡淡说道:“牢山动物死了,不能葬在别处。”
林景纯眉头一皱:“……好。”
只是一个死掉的狼崽。
没必要为此闹得不愉快。
她转身回房间,捧出透明盒子,里面装着狼崽的尸体。
林墨颜目光锁定在狼崽的身上,迅速从林景纯手上接过去:“以后你需要虫子跟我说,我去寻得给你。”
也就是说。
她没有机会再踏入牢山了。
“……”林景纯不语。
两人之间的气氛逐渐冰冷。
“怎么?”
林墨颜面无表情:“你没听见吗?”
她说一不二,没人能够忤逆这个决定。
无声的硝烟气息在空气中蔓延而开。
-
空寂的客厅,玄关处传来推门响声。
轮椅转动,缓缓映入眼帘。
来人身姿清瘦挺拔,黑色的中长发编成细辫垂放肩膀,耳垂挂着细长的耳铛,一颗明亮的深蓝宝石,轻轻摇晃。
沈鹤池穿着藏红色交领民族制服,两手交握置于腿上。
“妻君。”
他坐在轮椅上,气质温和,声音清润:“你一路奔波劳累,不妨先休息片刻。”
“鹤池?”
林墨颜身体一怔,眼眸寒光消失殆尽,径直走到轮椅旁:“你身体不好,以后少走动一些,帮她处理一下伤口,我回基地了。”
她转身离开,背影消失在玄关处。
沈鹤池轻轻点头。
他的视线落在林景纯身上,沉思片刻,按下按钮,轮椅自动上前。
“你……伤的严重吗?”
男人轻轻的问,听得出来很关心。
林景纯看着名义上的父亲。
母亲新娶的伴侣,今天第二次见面,不喜欢也不讨厌,礼貌和尊敬少不了。
“谢谢父亲,已经没事了。”
沈鹤池却不相信她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