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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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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伦佐新加坡服装展将在“大榴莲”举行,关忻和白姨就跟着把酒店订在了滨海湾。白姨在国内时已和洛伦佐助理预约了第二天上午的会面,然而傍晚时接到助理通知,会面时间推迟到第二天下午,到了第二天早上,又接到通知,推到了晚上。

他们订的往返机票,只在新加坡停留四天,洛伦佐一拖二二拖三的态度,摆明了磨他们心气儿,关忻明知最要紧的是稳住心态,仍不免心浮气躁,白姨倒是气定神闲,不受半分影响,抓着关忻去楼下食阁吃了碗鱼圆面,看他心不在焉地喝着薏米水,打趣说:“那边有青苹果汁诶,要不要来一杯?白姨请客。”

关忻笑了:“小时候我看见青苹果汁就走不动路,每次都缠着妈妈买,妈妈不买,我就找您。”

“何止是果汁,还有思乐冰,”白姨怪腔怪调学小朋友,“我要思乐冰,我要思乐冰,要那个绿色的!没有就——我要珍多!我要珍多!”

“您还骗我珍多冰是鼻涕做的。”

“那也没碍着你小小一个一口气吃掉一整份,回去疼了半宿的肚子。”

“那次妈妈罕见发火,揍了我一顿。”

“还骂了我呢!”

白姨佯作不满,撇撇嘴,二人相视,哈哈大笑。关忻郁结消散不少,送回餐盘,和白姨出门散步消食。连绵的阴雨放晴了,此刻碧空万里,艳阳高照,阵阵凉风吹走潮热,带来浓郁的香火味道,宁神静气,心旷神怡。不觉来到河边,河中游船如织,河岸棚伞如盖,白姨聊发少女狂,沿阶下河,坐在台阶上,清澈的河水在下一个台阶鱼儿般荡漾。

关忻坐在她身边,放目远望:“这里变了好多,都不认识了。”

“那当然,二十多年了,以前在巴刹,一份鸡饭九毛,现在便宜的也要五块……你都长这么大了,”白姨侧过脸看他少倾,“跟你爸聊过了没?”

“我跟他说不了话,一说就干仗。”

白姨始料所及,不感意外,无奈地说:“你长得像你妈,就这个脾气随你爸。”

关忻无辜地说:“我那么讨人厌啊?”

“你以为呢?”白姨虎着脸,半晌又绷不住笑了,“你这个臭脾气,专要人猜,也就云开能忍你,愿打愿挨。”

说到游云开,关忻面色有些不自然。白姨俯身撩水,撩出一声轻叹:“裙子的事儿是意外,谁都不想的,不怨云开。”

关忻伏下眼睛:“我知道。”

“更不怨你。”

关忻没吭声。白姨接着说:“这两年,我开始经常想以前,暖暖总说‘这事儿你说过八百回啦’‘你昨天刚说过,忘啦’,我还没老年痴呆,没忘,但就是止不住想,想完还要说。”

关忻挪过目光,专注看着她。

白姨坦然迎向他:“一个人总想以前就老了,你还年轻,以前就那么点事儿,想了十五年,也该想够了。”

关忻眼眶发酸,微一摇头,低低地:“不只是裙子,还有水杉树下的盒子,里面是从小到大我妈写给我的纸条,它也没了,我一共就这么两个念想,都没了,我只有回忆了。”

“也许失去是为了告诉你,该告一段落了,你得往前走了。”

关忻苦笑:“要不要这么狠啊。”

“水到绝处是瀑布,人到绝境是重生,你已经换了名字,也该有新的生活,有些事情的确放不下,但也要收起来了。”

关忻不语,要说放下,他比谁都想放下,但他就是放不下,所以他想,走不出来就走不出来吧,能怎样呢?没关系的。

“我也知道慷慨话中听不中用,站着说话不腰疼,但我也是做妈的,你这辈子没机会当妈,所以你不理解,妈妈对孩子很简单,就是你高兴了她才高兴,你伤心了,她恨不得把心都掏给你,很难再有自我了。你折磨了自己十五年,也是折磨了她十五年,你什么时候放过自己,她什么时候解脱。”

关忻用不耐掩饰逃避:“诶呀,白姨……”

“老太太啰里吧嗦招人烦咯~”

白姨句句只提他妈,但关忻听到的是她声声在给游云开讲好话,只好说:“我现在只能顾着眼前,看洛伦佐的架势,是不打算高抬贵手了,到时我欠一屁股债,跟谁在一起都是个累赘,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好,”白姨起身,报以一笑,“不能说洛伦佐阴损,换我我也这么干,但落自己头上,还是忍不住想扎他小人。”

关忻看了眼时间:“可别再变卦了,再变,我跟您一起去庙里扎小人。”

……………………………………

阿堇挂下电话,眉头深锁,神色严峻。

电话是池晓瑜打来的,她听游云开说,他前几天被困火场,还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虽然没受重伤,但毕竟受了惊吓,特来慰问。

他一直感觉得到池晓瑜对他有偏见,不如对游云开推心置腹,后来,他通过借用郑稚初伦敦的房子,探出了池晓瑜的底线,深知他和池晓瑜本无缘分,全靠游云开撑着,从此拿捏分寸,随时忖度,自觉规行矩步,亲疏有别,所以池晓瑜突然好心慰问他,蹊跷可疑,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多思多想。

池晓瑜照例问了他的身体状况,又叮嘱他多休息,多补充营养,他一一客气地道谢,然后池晓瑜问游云开有没有联系他。

阿堇实话实说:“没有。”

池晓瑜口吻发愁:“诶,云开救了你,没救成关雎的礼服,现在关忻跟他闹分手呢,估计他也没心情找你。”

阿堇凝重敛息。

池晓瑜不经意地埋怨:“听云开说,你本来是去上厕所,也不知道为什么,救你的时候你在后台,厕所和后台一南头一北头,你慌不择路的,吓坏了吧?”

阿堇慢吞吞地说:“云开是不是误会了?我当时在后台,的确是有原因。”

“那你跟云开好好解释解释,要不是我安慰他,他都去上吊了。”

半小时后,游云开收到了阿堇的微信,约他见面,说是有很重要的东西给他。游云开晾了他一会儿,回复:没心情。

阿堇:我去找你。

游云开给了他别墅的地址,简单布置了一番,坐等入瓮。他昨晚劳驾池晓瑜两件事,其中之一就是让她给阿堇打个电话慰问慰问,扰乱阿堇自露马脚。池晓瑜听完来龙去脉,一点“捞好处”的打趣都没有,一口应了下来,义薄云天,又说:“我觉得太蹊跷了,那把火确定是意外吗?”

“通报上说是教学楼年久失修,电线短路,造成的火灾。”

池晓瑜说:“你那个老师满世界宣扬他拿到Star Catcher的展演权了,你们学校一定非常重视,不说给上个保险吧,起码得提前排除安全隐患。”

游云开想了想,他们学校虽老,但也不是百年老校,设施一向完好,而且每年暑假都会有一次大规模检修,“年久失修”不太成立;再者,虽然他在期末展上唯一的作用是借裙子和帮忙布展,不曾插手“安检”方面,所以具体不得而知,但是,就算路轲高兴得忘乎所以,学校也不是第一次办古董礼服展,按照经验,安全方面自然着重强调。

“你的意思是人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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