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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 8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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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王的垂涎

青玊洗漱完毕,坐在床沿上。此刻胃饿得痛了起来。来到隔壁他们为张歧川安排的房间外,敲门,并没有人回应,推开门里面空空如也。

一转身,刀疤脸却杵在了自己跟前。他手里拿着一片油纸包裹着的羊肉饼。

“大人塞给我的,应该是让我转交给你!”

青玊接过来。让那些气节和气概都闪一边去吧。肚子饿了要紧。

张开饕餮大口狠咬下去,很好吃!先活着,在图谋其他。

第二日清晨,走廊里鹊起嘈杂的脚步声,还有一人高声醉酒后胡言乱语的声音。听声辨音,是张歧川回来了。青玊推开房门,看见两个武弁左右架着醉醺醺的张歧川回来了。

回到屋内,张歧川仰面倒在琉璃榻之上,靴子也不褪,就呼呼大睡起来。打外面来了两个丫鬟,伺候他宽衣,又给他盖上夏凉被。

怕他吃多了呕吐,一整天守在床榻之畔。暑天爇热,两个丫鬟手中的扇子连扇了几个时辰兀自没有停歇。

他们待张歧川若上宾,无非就是想从他嘴里撬出大随军防机密。张歧川一夜未归,只怕他早已泄露出去了。他非这么做不可,他一旦对萧国人无用处了,他自己也会成为弃子。对别人无用的人,不可能受别人优待。所谓利同而友,利异而敌。青玊很清楚地知道这一点。而此刻,张歧川还享受着萧国人的礼遇。显然,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已经显而易见了。

这个人已经留不得了。青玊咬着下唇,浑身轻轻觳觫不矣。纵然此刻有太多不舍,但是张歧川非死不可。不然还不知道有多少将士会冤死在萧国人铁蹄之下。

张歧川的靴子里放在一把匕首。现在他的房间里有人,等他醒来,找个机会他二人说话,然后再想办法夺到他的匕首然后杀了他。

好不容易等到太阳落山,张歧川醒了,丫鬟们伺候他吃了醒酒茶,吃了晚饭。

青玊在自己房间里焦灼地来回踱着步子。她筑下的这个堤防虽牢固,可是一会儿洪水就泻出来掀翻这个堤防,她又筑起要杀他的堤防,不一会儿洪水又来。心乱如麻,伴随着阵阵绞痛。她终于横下心来,已是戌正时分,大步流星正要踏出房门去,刚走到自己房门口,听见了叩门声。

“阿玊在吗?”

打开门正是张歧川。

“我想进来跟你说几句体己话。”

青玊将他让进了屋。因为这个决定青玊浑身轻颤不止,又害怕他发现,于是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颤抖。

“我想想待会你知道了要怎么夸我呢?”张岐川满面得意的笑容。

夸你?青玊想,怎么会,杀你还差不多。

“昨夜萧国的王想要从我嘴里套出来我大随边境的军防机密,被我给东绕西绕给搪塞过去了。”

什么?青玊心里敲着密集的鼓点。把一颗本来乱如春水漾波的心更加淆乱不堪。张岐川并没有出卖大随。这怎么可能!

青玊不敢相信,只怕张岐川哄骗她的。况且他醉了,哪里还记得他说过的话。

青玊用警惕而不信任的眼神死盯着张岐川,却被张岐川一眼识破。“阿玊到底不用怀疑我。昨夜我只是装醉。我真的什么也没有说。王见我不肯说,死命灌我酒。图我醉酒不备时说出。我酒量好,哪里那么容易醉啊!却识破了他的计谋,装醉胡说了一个晚上。但是到底没泄露大随半个字。一晚上我都在说我自己。”

青玊有些相信他了,张岐川不会说谎,不然前线的战事消息也会出卖他。她心中要杀他的堤防又垮塌下去。

“可是如果长此以往,你什么也不说,终究会成为弃子一枚,处境岂不堪忧。”青玊面有忧色!

张岐川静默有顷,终于缓缓道:“这一点阿玊不用担心,我身份特殊,对萧国还有些用处!”

“身份特殊?身份如何特殊?”青玊越发糊涂。他张岐川不过就是前户部尚书张伯考的嫡长子罢了。

张岐川面上绽出狡黠的笑来。却闭口不回。他又开始故弄玄虚了,青玊整个人矮了下去,泄气一般。他不说她也没辙。权且信他。

一行人便在萧国住了下来,没过多久萧国人将他们请进了一座大宅院之中。

青玊瞧宅院都为他们准备好了,张歧川应该是打算在这里长住了。她挂念齐王殿下,挂念大随,无奈却只能耽在这里。

这一住便是三月。萧国的秋天甚是短暂,冬天来得早,窗外,干燥而冷冽的风猎猎地刮着。住了三月,青玊渐渐地学了萧语,日常交流都用萧语,说得也越来越流利。

这一日,萧国的王派使者来通知张歧川明日赴春衫草原冬畋。张歧川亲点了几位属下跟随,青玊不在其列。他以为青玊娇弱,没有将青玊算进来。

可是青玊想要掌握张歧川的一举一动,于是她自己要了一匹马,偷偷跟在他们身后,一路去到了春衫草原。去到草原上,青玊也只装柔弱,既拉不起弓,也射不了箭。

北方的冬天,草原上有觅食的沙狐、狍子、狼,天上飞的有大雕、鹞鹰、燕雀。

萧国的王嘉伯伦领着一队人马猎得正酣。本来计划三天内往返,一众人在春衫草原却耽搁了大半月。青玊自然是跟张歧川住一个帐篷。

半个月了,青玊都不曾洗澡。她装男人,不敢洗。这一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再不洗澡就要臭了,于是匀了一桶热水,叫刀疤脸守在帐篷门口,不要放男人进来。自己散了发,褪了男子衣衫,进了浴桶,泡起澡来。

就在青玊洗澡的当口,王嘉伯伦正好要寻张歧川,带着随从,来到张歧川的帐篷寻他。

刀疤脸身子一栏,将王挡在了帐篷门外。

王挑眉冷语道:“为何不让我进去?”

刀疤脸支支吾吾,拦住了王,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只好说:“我家大人不在!”

“不在,我去里面等他。”

哪知刀疤脸还是不让他进去。

王觉得有鬼便一定要闯进去!“让开!”他将刀疤脸一推,踢开帷帐进了帐篷,刚进帐篷就看见一位女子慌忙披起一件中单。

青玊听见了门口的争执,知道有人来,慌忙出了浴桶。中单飞在半空兜住了她的湿漉漉的身体。

她一回头就见到了王。

王也见到了青玊,却怔楞住了。湿了的衣服紧紧贴着她错落有致的身体,清致疏落的眼角眉梢,一张脸艳若朝霞,灿若芙蕖。

青玊手捧在胸前,往后退去,可是帐篷里就这么大,哪里有路可以退!

王望着她娇柔的脸、她滴水的长发,她曼妙的身材直咽口水。

“据我所知,我们这次出门都没有带女眷,也没有人带丫鬟!”王直勾勾地眼神好像马上要灼烧起来。

王的一位下人眼尖,认出了青玊。认出她就是白天扮成男子装束的阿玊。便悄悄附在王的耳边说:“王上,她是白天那个阿玊!”

“哪个阿玊?”王不解反问道。

“就是不会使弓箭,也不会打猎的阿玊,却又一直跟着张大人的那位。”

“哦——”王这时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个人。只是阿玊是个满脸坑洼的丑男子,眼前这位却很漂亮,但是仔细分辨,两人确实是相似的,是有联系的。

张歧川在左近二王子的帐篷里喝羊奶,听见动静赶忙赶了过了。

他一进帐篷,看见王,看见他垂涎三尺的眼神,看见瑟缩的青玊,也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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