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卜,我回来了。”江隐把书包往沙发上一甩就往里走。
“你回来啦。”纪念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
“我煮了面条,一会儿就可以吃了。”她搅动锅里的糊状物,只能通过颜色和一些形状勉强辨别面条和鸡蛋。
江隐之前听纪念慈的小学同学说她是厨房杀手她还不信,毕竟昨天教导的时候还学的有模有样的,现在,她信了。
“你先出去吧,帮谢品姚涂点药。”江隐心里苦,但顾及纪念慈的面子没说,同一时间大脑飞速运转,试图挽救锅里的这堆东西。
“谢品姚?”
“嗯,我今天刚在路上撞见的就带回来了。”江隐顺手下了几把面条:“你让他顺便留下来吃了再走吧。”
“好哦。”
纪念慈溜出厨房先是朝男孩打了声招呼:“你好,我是纪念慈。”
“谢品姚。”
她还没蹲下身子便瞥见谢品姚血红的伤口:“诶呀,都流血了,疼不疼啊?”纪念慈一脸担忧,从柜子里拿出医疗箱。
棉签钻进装有碘伏的瓶内,再取出来雪白的外衣瞬间变成了褐色:“要先消毒,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好。”
谢品姚对于痛觉感知比普通人要高,因此于普通人而言的“一点”在这里被无限放大,成为了一场极刑,惹的人止不住倒吸好几口凉气,脸色也白了几度。
“很痛吗?那我再小心点。”纪念慈见他眼眶都红了一大片慌忙将手上的动作放轻了不少。
“没事,老毛病了,而且你的动作也已经很轻了。”男孩安慰她。
涂完碘伏,纪念慈再仔细地用大号的创口贴覆盖伤口,嘴里嘱咐道:“这几天要小心一点,最好不要碰水。”
她皱起小脸,学起电视里医生严肃的模样。
江隐在厨房里待了一段时间将原本的面条糊拯救回来了,虽说算不上美味,但至少能入口,已经比先前好太多了。
“面条煮好了,过来吃吧。”她先是给纪念慈盛了一碗,之后轮到自己和谢品姚。
她们的厨艺算不得好,毕竟一个先前是由父母照顾一个是浸泡在速食当中,如今需要她们立刻学会做一桌子菜对于才刚起步的二人来说过于困难,眼下用素食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不需要掌握过高的厨艺,并且十分便利。
谢品姚挑起几根面条放入口中咀嚼着。
“怎么样?还行吗?”江隐询问道。
“还可以。”他如实回答。
“天呐阿隐!你做的也太好吃了吧!”纪念慈忍不住夸奖。
这个臭毛病……
只要是自己做的事情或东西无论好坏上来就是一顿夸。
之后要让她改改了。
“嘿嘿。”纪念慈朝她露出没心没肺的笑容。
江隐心下又是一软。
其实……这件事老早就被发现了,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提出来,就是因为每次见到纪念慈满足的笑容狠不下心说她。
还是得找个时间和她谈谈。
“砰砰砰!”门口传来急促的砸门声。
纪念慈跑去洗碗了,开门这项工作落到了江隐的头上。
她握住冰冷的门把手,大喊一声:“谁!”
“江隐!是我啊江隐!”曹梨园的声音由于起的太高导致了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