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因为这样或那样的事情突然开始被迫接受成长,就像是现在的纪念慈。
曾经父母双全的情况下对于金钱并没有什么概念,毕竟是家里的独生子女,只要不是过分的要求父母都会适当满足。
可眼下她需要缴纳水电费、学费、煤气费等等相关费用,手里原本算得上宽裕的零花钱一下子变得捉襟见肘。
不过好在她是一个人,一个小女孩,她妈妈还有留有一张卡给她,节约些应该还是能够撑一段时间的。
离法定工龄还有两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作为朋友的江隐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她先是手把手教纪念慈如何缴费,到哪里去缴,再带她去尝试。
每当遇到挫折时江隐都会及时给予鼓励,让她拥有前进的动力。
班里倒是没有多大变化。
嘴臭的人还是无法控制自己撒播口臭,江隐自然知晓道理不能让他们把嘴闭紧所以她选择用拳头。
俗话说得好,读书,是为了心平气和地跟傻逼说话;打架,是为了让傻逼心平气和地和你说话。
虽然没有系统系地学习过,但她从小打到大,经验这种东西是根本不缺的。
杂七杂八地混在一块,属于是什么都不精但什么都会一点。
他们的家长没有来找过事吗?当然是有的。
只是她家的老一辈懒得管,就算管,这件事也不过是会从当方面的殴打变成自由搏击罢了。
再加上江隐本人的社交范围极广,每次都能拉来一大帮子的同学作为人证,当着那么多孩子的面家长顾及面子,也知道自家孩子的混蛋样,基本上骂完几句就灰溜溜地逃走了。
暑假开始之前流言蜚语基本就少了不少。
期间江隐也有跟随纪念慈一同前往医院探望江泽英,也就是纪念慈的的母亲。
只是她从不领情,仅仅是见到她女儿的的衣服都会大哭大闹,打砸一切能够见到的物品。
尽管纪念慈十分伤心,但生活并不会特意关照你的情绪,路还是要继续走下去,哪怕狂风骤雨。
但还是有好消息的,比如初一的暑假结束之后谣言就被另外一件更大更有趣的事情盖过了,就像之前的种种不过是一场“小”玩笑而已,学业也不那么重。
可有好消息自然就有坏消息,坏消息是,美术和音乐课重合了,现在放空大脑的课程只有可怜的那么两节了。
体育课不算,因为跑操感觉确实要飞起来了,但是是灵魂从身体里飞出来的那种。
江隐刚结束上午的课,跟随人群的洪流,不徐不燥的从学校的大门口晃悠出来。
暖洋洋的光芒洒落到身上不由的让人感到困倦,她眯起眼睛晒着太阳,顺便张开嘴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你个死娘娘腔居然敢打我!我要告诉我爸妈!”原本空旷的身后不知何时多出几个男生,他们似乎是从一旁的小巷子里滚出来的。
“喂,那个假小子来了。”瘦成杆的男生用手肘拐了下胖子。
“娘娘腔和假小子最配了。”他露出并不友善的笑容。
江隐睁开眼睛瞟了一眼,由于还在享受阳光所以脑子转的有点慢。
是他们啊。
她砸吧砸吧嘴,顺道在脑子里翻找片刻。
带头的那人学校里出了名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听说家里有背景,父母是校领导,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没人敢惹他,就算被欺负也只能打碎门牙往肚子里咽。
但江隐倒不怕他,毕竟她是见过这位“混世魔王”父母的少数人。
没有什么特别的,也并不像是这个男生说的一样家里的父母是很了不起的大人物。
只不过是很普通的工地工人而已,手里的工资用来养活家庭就已经非常的不易了。
但这孩子走到如今这般田地他们倒不是完全无责,江隐曾与他们短暂聊过,从只言片语中不难想象出来这对父母对于孩子的宠溺多到溢出,甚至是让这个小胖子溺毙于其中。
最终也不过是自食其果。
只是,眼前这位……
“去啊!真以为我怕你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