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问题是她之前没有想过的。
从前在村里,她也不是没有听见过别人到处讲儿媳、孙媳的小话,也没放在心上,大多时候她都在家里帮忙,嫂子刘艳是个贪图热闹的,也爱到处晃荡,回来说一些给他们听,但她妈凤霞同志可从来没有说过嫂子刘艳的坏话,她都是当着嫂子刘艳的面指出来她哪里不好,罗珍也一直以为别人家也是这样把话说开就好。
罗珍很快也要嫁人了,她代入想象一下自己成了儿媳、孙媳,背后却被当婆婆在背地里诋毁,心里也很生气。
罗以娇捅了捅她的胳膊:“想什么呢?虽然你现在不知道,但你们不是还没有结婚么,下次他来找你,你就小心跟他打听一下,把话引到他妈妈身上,不就把你婆婆的性子摸清楚了吗。”
罗珍点点头,犹犹豫豫的:“好,可是要他妈妈不好相处怎么办?”
罗以娇也不好跟她说那些有的没的,毕竟现在还什么都没发生呢,东想西想的也没用,还会加重心里负担,她轻巧揭过:“你先打听清楚了再说,万一人家好相处呢,你往好处想想。”
罗珍想到这一个可能,脸上的凝重都少了:“也是。”
看她想开了,罗以娇不敢再问这些了,拉着她继续听起了八卦。
中途她还站起来看了看老爷子两个,从兜里摸了个橘子出来,说怕他们路上晕车,可以吃个橘子醒醒神。
看她一下摸个橘子出来,车上的人都楞了楞。
罗珍问出了大家的心声:“这橘子你哪儿来的?”
罗以娇一甩头:“别管。”
“哆啦A梦”的百宝箱,摸出什么都不奇怪。
罗永民同志要交代什么,她用脚指头都能猜出来,但她跟罗永民同志不一样,罗永民同志只会动嘴,而她是干实事。
诡计多端的中年父辈,就是不如他们年轻人。
老爷子两个坐在车上颠簸了一路,确实有些晕,现在的路还是泥巴路,路面不平,到下雨的时候还容易打滑,年轻人还好,上了年纪的人颠簸确实受罪,坐他们旁边的儿子媳妇,孙子孙媳妇这么乌泱泱的,说是守着他们,照看他们,还不如坐在后排的孙女眼尖呢。
罗以娇把橘子剥开送到面前,又是剥橘子,又是温柔小意,别提多孝心了。
文慧眼馋:“娇娇,你再给嫂子一个橘子呗。”
罗以娇瞥了她一眼:“你也晕啊?”
文慧顿了顿,又重重点头:“对,我也晕车。”
罗以娇伸手把手上的橘子皮递过去。
文慧:?
罗以娇不耐烦:“拿着啊,你不是晕车吗?把橘子皮放在鼻子下使劲嗅,也能压一压的。”
其实用橘子皮效果还不错,嗅上一大口能压好一会,等不管用了再嗅一下,一个橘子皮怎么也能撑到镇上了。
文慧刚刚说的晕车是假,嘴馋是真,但她刚刚说了晕车,也不好说别的,只能气鼓鼓的扭过头:“我不要。”
罗以娇可不惯着她,一下收回手:“不要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