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愁秃。
宁霜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头脑迟钝,忧心忡忡。
突然,他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他不能拿自己的亲弟弟怎么样,但他可以激到苏霖啊!反正本来就是死对头,就算态度再恶劣一点也没关系吧!
既不需要手下留情,也不需要担忧后果,还能顺便给自己报仇,还有比这更棒的事情吗?
“我可真是太机智了……嘿嘿。”
他阴险的笑了两声,丢开酒瓶,摇摇晃晃向贵宾暂居的方向走去。
雪域民风彪悍,天晶家族虽然是雪域的领主,但家族成员大多养的很糙,因此城堡内的侍从并不算太多。尤其是现在外面还在狂欢,除了侍卫,大多数仆人与侍从都被调过去帮忙。
宁霜一路过来,除了那些雕塑一样持枪而立一动不动的侍卫,一路冷冷清清空空荡荡的,几乎没看到一个人。
他在贵宾区寻了好一会儿,才辨认出翡翠家族翠色的家纹,拍了两下门没人应声,才晕晕乎乎想起那女人现在应该还在晚会上。
“……呵,居然到现在都还不回来。果然啊,以前总是这儿不舒服那不舒服都是装的,全他妈装病故意碰瓷坑老子。”
想起以前被苏霖利用身娇体弱各种碰瓷嫁祸的悲惨经历,宁霜冷笑一声,双臂用力一推,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空空荡荡的一片漆黑寂静,唯有保暖的神符捕捉到人类靠近的气息送来阵阵暖风。
宁霜早就适应了雪域寒冷的天气,满肚子的烈酒也送来源源不断的热气,陡然间被这暖融融的热气迎面一吹,他懵了下,反倒闷热不适起来。
尤其是他身上落雪在暖气作用下快速融化,化作冰凉潮湿的雪水渗透衣服与发丝,顺着他的肌肤滑下来,啪嗒啪嗒掉在地板上。
黏糊糊的十分难受。
“啪嗒。”
一滴雪水顺着睫毛滑下来,掉进眼睛里,冰冰凉凉的激的他一个机灵。
“艹!”
宁霜一把捂住了眼睛,连忙喊了一声“开灯!”,顿时满室亮堂,一盏盏顶灯亮了起来。
他仅剩的独眼左右望了望,踉跄着冲进浴室,简单洗了洗脸和眼睛,又把备用的毛巾把身上的雪水擦干,想了想,又趁房间里没人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像这种贵宾房,侍从大多都会放一些不同大小的本地特色服饰,为的就是方便宾客体验异域风情。
……当然,咳!
如果来宾激情似火,控制不住深度交流了一下,也能避免临时没有替换的干净衣服的尴尬。
可以说是非常贴心了。
干燥的衣服穿在身上很舒服,宁霜躲在隐蔽的角落里等着给苏霖一个“惊喜”,然而一等再等,苏霖迟迟不来,反倒是他酒意上头越来越昏沉,不知不觉闭上眼睛低下头,呼呼的进入梦乡。
……
凌晨两点钟多,狂欢的晚会终于散场,苏霖在侍女的护送下回到自己暂居的贵宾室,已经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她亮了灯,回头看到同样神色萎靡的侍女们,有些不忍。
苏黎她们虽然是侍女,但这几年大家同甘共苦,情分非比寻常。而翡翠家族百废待兴,平时一个人恨不得掰成三瓣使,她也不再是曾经生活不能自理的大小姐了。
于是她道,“你们回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