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眼前的乱象，太阳穴一突一突地跳。
手中的棒球棍高高抬起，我用力一砸！
砰！！
面前的男生被我砸进了地里，脑袋开了花。
人群，瞬间鸦雀无声，死一般的寂静笼罩在周围。
我无视了面前同学惊恐的目光，冷声道：
“乖乖排好队。”
远处，一声枪声响起。
我嘴角微勾。
看来，七夜同学跟我想得一样呢。
以暴制暴。
面前的同学哆嗦着向门口走去，离我较为遥远的同学里，仍有些在窃窃私语。
“她是人类吗？！——你见过人拿棒球棍就能把头骨敲碎的？”
“不知道……快走吧……我害怕……”
我没理会这些闲话，而是聚精会神盯着人群，发现混在其中的怪物就一棒子敲晕，久了，这些人就发现了不对劲。
“她好像在清除怪物……”
“呼……不杀人就好。”
目送着这一批操场上的学生离开，我看着棒球棍，鲜红的血迹凝固在上面。
“脏了……”
我皱了皱眉，挥挥手，用【天行健】瓦解了它，转头又创造出来一根。
“出去的学生有一千三四百人……赵叔会负责他们的记忆清除工作的。”林七夜出现在我身旁：“缺口已经封锁了，咱们现在可以去救教学楼里的了。”
我：“你对怪物本体有什么头绪吗？”
林七夜一愣。
“有一些猜测，就是……”他摇摇头：“只是猜测而已，没有任何证据。”
“没事。”
我拍了拍他肩膀，正值青春的少年个子拔的很高，我得稍微踮起脚才能拍到他的肩膀。
——连林七夜自己都没注意到，他无意识倾斜了下身体，方便眼前的人动作。
“不过，我外包了一个大脑。”我兴致勃勃道。
林七夜：？？？
“全市第一，逻辑天才，最强大脑。”
我：“反正最后都要清除记忆，他的发现也能提供一些思路！”
林七夜：“叫什么名字？”
“安卿鱼，你问李毅飞应该能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林七夜听了我的话之后，莫名有些不高兴。
*
教学楼。
为了迅速结束战斗，我和林七夜依旧分头行动。
在又一次敲死了眼前欺骗同学去角落的怪物，我看着眼前感激看着我的女生，叹了口气。
“记住，”我严肃道：“它们都会伪装，你在分不清谁是怪物的时候，千万不能单独行动。”
“知道了，谢谢你！”女生狠狠鞠了个躬。
“没什么没什么……这一片暂时安全，一楼我刚清理完怪物，有几个同学躲着，你去吧。”
我赶紧摆了摆手，送女生下到了一楼。
一楼聚集了十多个人，就算有怪物也能抵挡一些时间。
看着同学们看我的眼神，我的心似乎也微微触动。
……就好像，找到了些当守夜人的意义。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我笑了下，继续向前清理怪物。
至少，这种意义于我而言，是莫大的动力。
*
另一边。
林七夜一路杀怪，高一的教学楼很快清理完毕。
耳麦里传来林清欢的声音，高三那边也清理完了。
太快了。
怪物几乎都聚集在高二教学楼。
“高二那边，一楼二楼似乎沦陷了……你那边把人都集中在哪里了？”
“大礼堂。”
“行，我送我这边的学生去你那里。”
“好。我先去高二教学楼一楼了，到时候你直接过去。”
分好任务，林七夜和大礼堂的幸存人员说清楚情况，转头杀向教学楼。
对别人而言，十多只怪物聚集的楼层已经算作沦陷，可对他而言，不过就是多挥几刀。
很快到了三楼。
几个男生在死守三楼，窗户外面，出现了几个怪物拦截了退路。
他们死死支撑。
林七夜见状，毫不犹豫上前，蓝色的刀锋一闪，眼中浮现烈烈熔炉般的神威。几息间，所有怪物应声倒地。
嗯，这把刀，是林清欢用【造物主】创造出来的。
因为他们都是临时队员，没有佩刀，而她造的刀在禁墟加强下威力更好，林七夜索性就用上了。
至于冷轩给的手枪……呵呵，他这个射击准头，他敢用吗？
为首的男生转过了头，是李毅飞。
“七夜，你终于来了！”李毅飞要哭了。
林七夜嫌弃道：“少说肉麻的话，跟我说一下现在的情况。”
“好嘞！”
李毅飞简单说了各楼层情况。
林七夜点了点头：“一楼二楼我已经清理完了，其他学生都在大礼堂。”
“清欢她马上过来。”
“五楼不确定是不是怪物的人，你怎么处理的？”
李毅飞嘿嘿一笑：“你说韩若若是怪物，我就把和她接触多的和她都隔离了！”
“我表现这么好，进入守夜人没什么问题吧？”
林七夜：“……问题不大。”
似乎感受到什么目光，林七夜转头，和人群中的一个男生突然对视。
“你是？”
那个男生戴着眼镜，文弱有礼地伸出了手。
“你好，我是安卿鱼。”
林七夜看了他半晌。
“林七夜。”
他嗓音淡淡，握住了安卿鱼的手。
“你说的‘清欢’，是林清欢吗？”安卿鱼礼貌发问。
“是。”林七夜看着他：“你是她外包的大脑？”
安卿鱼：……
“……是。”安卿鱼颇有些咬牙切齿：“我会帮她分析情况。”
“是吗？”林七夜挑了挑眉，拉了张凳子坐下，刚想说什么，耳麦中就传来声音。
那声音与现实交叠。
“七夜？你们在这里啊！”
明媚的少女肩上扛着棒球棍，出现在门前。
*
护送完学生，我匆忙赶到高二教学楼。
一楼二楼都是战斗过的痕迹，看来林七夜已经解决掉了。
就这样到了三楼。
“七夜？你们在这里啊！”
我扫过所有人，一愣。
安卿鱼淡淡看着我。
？？？
他没有和大部队一起出去吗？
“歇一会，精神力不够了。”林七夜给我拉了张凳子：“你还能行吗？”
“得休整一下。”我一屁股坐下来，喝了口水，转向安卿鱼：“有什么发现没？”
安卿鱼推了推眼镜，笑容莫名：“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