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上辈子早年上山,基本上没有过世俗生活。
但是他有一个师伯,每年都会过来给他和师尊的洞府挂红绸带,说是过年的习俗。
这习惯维持了几十年,特别是师尊陨落后,那位师伯继续上门,带着他们这些弟子过节,还得唠叨两句他们的师尊。
到了现在,他看到这些红绸带,就会想起师伯和师尊,想起上辈子的许多温情。
可就算是安德鲁也没有料到,师伯有可能在这件事情上狠狠地坑了他一把,还是两辈子。
“梅林……”德拉科不知道这些,只得低咒一声该死,又继续往里走。
潘西和达芙妮坐在一起,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和德拉科说话。
算上圣诞假期,得有几周了。
安德鲁拂过熏肉上的纸屑转头向她问好:“早啊,潘西。这些是?”
“洛哈特……虽然他是个草包,但我觉得他在某些方面做得却比一些人更好。”潘西扫过德拉科铁青的脸,觉得自己的心情似乎好了些。
她在假期里想了明白。就算现在德拉科和安德鲁谈了恋爱,也不能代表什么。
校园时候的恋爱,大多都是有花无果。一时的情|热或许能带来一段美好的回忆,却并不能持久。
更不用说马尔福需要下一代的继承人,那么德拉科就不能和安德鲁在一起。
所以她此刻不过是摆摆架子,心里已经做好了和德拉科和好的准备。
“但他自己穿成那样!”布雷斯坐在了达芙妮对面,一脸嫌弃地说。
安德鲁看向教授席。
穿着粉红色长袍的洛哈特站起身来。
“你觉得他……”德拉科不抱希望地问安德鲁。
安德鲁的脸上流露出一个真切的嫌弃:“他为什么穿粉色的衣服?还那么亮?!”
听到这,德拉科脸上的表情更怪异了:“你不是说墙上的花不错?”
“但颜色辣眼睛!”安德鲁斩钉截铁地拒绝了,这让他想起上辈子总是阴魂不散的合|欢宗男修。
因为这个,他真心实意地特别不喜欢这种亮瞎眼的粉色。
而且这个粉色比上辈子那个男修常穿的那件衣服还要亮!
德拉科松了口气,觉得友人的品味还算没有坏得那么彻底。
潘西和达芙妮交换着眼神。
德拉科是疯了?谈了恋爱就恨不得把自己和那个花孔雀草包比?!
算了吧,马尔福家也喜欢孔雀……
哇哦——所以……
德拉科并不知道经过这一遭,他再度风评被害。
“诸位,情人节快乐!”洛哈特继续喧宾夺主地夸夸其谈,同在一席的教授们脸色越发难看。
他拍了拍手,从通往门厅的几道门里大步走进十二个脸色阴沉的矮子。他们插着金色的翅膀,背着竖琴。
“我的友好的、带着贺卡的小爱神!”他如此介绍道。
斯内普教授的脸越发阴沉,宾斯教授把头埋到了桌上。
或许也只有洛哈特,能让斯内普教授有气无处发,有毒液无处喷;能够让死了不知多少年的宾斯教授再次感受到什么叫做当前最流行的社死。
安德鲁无语地张了张嘴。
潘西一噎,也想收回自己之前的话。
德拉科都快被气笑了:“小爱神?!”
“我的天……这种爱神?”布雷斯焦急地双手交握,“可千万不要让这该死的爱神过来!这肯定是个关于爱情的诅咒!”
话音未落,一个矮子就径直向他们的桌子走来。
所有的人脸上的表情都变成了惊恐。
梅林在上!不要让他们在格兰芬多面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