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雷斯震惊地望向他,好像他干了什么特别坏心肠的事,是个薄情寡信的负心汉。
安德鲁抖了一下。
一阵凉意从背后直往上爬。
这眼神他好像以前见过。
就在他帮着一个师姐打了欺负过她的人之后。
当时周围的人对那个负心汉的目光就是这样的。
但为什么现在布雷斯用类似的眼神看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间里,德拉科容光焕发地走出了寝室。
“哦——德拉科。”布雷斯干笑两下,想要说些什么来安慰这个可怜的家伙。
见他神情诡异,德拉科无语地沉默半晌。
“走吧,你是被谁灌下了迷|情|药剂?还是吃了什么失败的魔药?”
布雷斯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被这两人轮流践踏。
真怪不得你们是一对!
他愤恨地盯了两人一会儿:“我早该知道的……”
说完,他就气呼呼地往礼堂走去。
“最近没有看到达芙妮和他在一起,难道是又吵架了?”安德鲁自以为找到了答案,“可怜的布雷斯。”
德拉科的眼神飘过他的耳垂,心虚地没有说话。
如果今天安德鲁什么礼物都收不到,那绝对不是他的错。
因为他自己估计也收不到任何的礼物。
就因为他之前昏了头,把那个耳坠送给了安德鲁。
梅林!
他几乎要捂住头呻|吟。
他干了什么?!
想到纳西莎的信件,想起总会过来的卢修斯,再想想那天斯内普教授颇有深意的眼神……
哦——这真是个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情人节!
走到礼堂门口,安德鲁却看到了早早离开的布雷斯徘徊在门前,像是被什么给辣了眼睛。
“嗯?”德拉科推开他往里走,很快脚步就顿住了。
安德鲁探头一望。
哇哦——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
四面墙上布满了大朵的耀眼粉红色鲜花,心形的五彩纸屑不停地从浅蓝色的天花板上飘落下来。
德拉科看到他的神情,顿时一梗。
“你觉得这怎么样?”他怎么觉得安迪好像并不排斥这种装饰?
安德鲁没有意识到德拉科的僵硬。
“虽然我觉得这个花的颜色有点辣眼睛,但……挺喜庆的?”
骨子里习惯了在节日里大红大紫的安德鲁完全不觉得这个装饰有什么奇怪的。
这令人窒息的审美!
德拉科此刻的想法和每年圣诞节时的莉莉丝达到了完美同步。
任谁有一个喜欢在家里挂金色丝线的老公,又生了一个喜欢挂红绸带红绳结的儿子,都会如此无语凝噎。
她后来知道儿子的喜好随了他喜爱东方文化的祖父母。
但安迪从来都没有去过东方,怎么会这么喜欢这种红绸子?!
这话题她为了儿子的自尊从来没问过。
如果她问了,估计也得不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