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的剑被阮清溥挡下,此招式威力不可小觑,纵使抵挡,剑身也已末过阮清溥肩头。沈朝眼里多了几分玩味,盯着阮清溥的剑身哼笑出声。
“追溯?你是飞无渡的人?掺和起官家事了?如果飞无渡门主知晓此事...”
“如果飞无渡门主知晓此事。”
阮清溥接过女人的警告,一剑逼退沈朝,“她会杀了你。”
说罢,有人贴到了自己后背上,阮清溥鼻尖一酸,忙着接住唐皎。她伤痕累累地靠在自己身上,细微的声音安抚着自己慌乱不堪的心。
“无事...别怕...”
“不怕。”
阮清溥细语,手放到唐皎背后为她输送真气,“不怕...有我,有你...会无事的。”
拍手声响起,沈朝嗤笑一声:“此行不枉,能看到江湖人和官家人情意绵绵,着实令我意外。我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动手!”
“谁敢!”
铁骑踏破枯枝,月光照在铁甲之上,众将士等候发令,为首之人下马向唐皎走去。阮清溥一怔,看向怀中女人。唐皎对她摇了摇头,正欲向武胥行礼,男人向她做了个手势。
“免了,我来晚了。”
“都尉来的不晚...”
沈朝步伐虚浮,向后退去一步。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唐皎,女人捂着肩头,目光泛冷。
“这下,你还认为自己是黄雀吗?谁告诉你...我借的兵,是仁县的捕快。烟州离此地不过一日路程,戈蒙可凭借我的信物请兵,不知你,可否算到这一步。”
沈朝看向唐皎腰间,六扇门的令牌并不在她身上!该死!所以给曲杰求解药是假,刻意不还手是假,都是为了拖延时间,让烟州的人赶过来!
“动手!”
武胥发话,众将士的长枪直逼沈朝的手下。危难关头,沈朝踩着轻功似有离去之意,武胥持刀相追,却见女人的剑架到了崔景弦的脖子上。
“真够不要脸的呢沈老板...”
薄唇轻启,崔景弦睨了眼沈朝挡住剑刃的指尖。沈朝不悦地掐着崔景弦的腰,“我不会放过唐皎。”
“你自身难保,还有功夫说没用的废话。人唐皎也未必能放过你。”
沈朝哼笑出声,热流顺着崔景弦的耳根蔓延,她不爽地白了沈朝一眼。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死。我死了,你一半的产业都得废。”
“贼人还不束手就擒!”
“束手就擒?都尉,退后。”
武胥并未照做,阮清溥眼尖,立马看出沈朝并无威胁崔景弦之意。反是曾经被自己“威胁”都不为所动的崔景弦,生平第一次花容失色,吓得不敢睁眼。
“都退后!我是礼部尚书崔忠之女崔景弦!”
武胥动作一僵,向后看向唐皎,欲要求证。唐皎点头,趁着间隙,沈朝收下剑将崔景弦带走。武胥欲要追,又被阮清溥拦下。
“都尉不必去追,此事交给我。”
阮清溥主动揽了活,武胥顺理成章放下此事。自己不过塞外之士,京都鱼龙混杂,和礼部尚书扯上关系,对自己无益。
“留活口!”
武胥刚要嘱咐,却见下属低着头禀报。
“大人,他们...都自尽了...”
武胥捏了捏眉心,转而看向唐皎,“那,青幽呢?”
唐皎虚弱地指了指漫天火光,马上就要烧到头了。武胥唇边肌肉一扯,刀哐当掉地,他来回踱步,思索着怎么才能立军功。
“此番多谢都尉出手,待我回京,定向总领禀报。且贼人不敢对崔大人之女轻易出手,等救下崔景弦,礼部尚书那里,也有人会感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