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错间,唐律问道:“我是谁?”
苏皎像是小动物般蹭了蹭他的鼻子,声音黏糊糊的:“教官,不会连自己名字都忘了吧?”
唐律呼吸一滞,下一秒,他吻住了苏皎。
唐律的唇齿间都是薄荷的气息,两人的唇瓣皆是冰凉,仿若带着电流,苏皎自被吻上时身体就开始微微颤抖。
唇齿相依的亲吻,又或者说是单方面的掠夺来势汹汹,苏皎有些难以招架,下意识地想退开,却被唐律按得越紧,他的手臂和胸膛宛如铁丝般缠绕着他。
唐律的滑腻舌尖灵巧地撬开苏皎的牙关,沿着血液一路深入,到了后面竟隐隐忘记了原来的目的,深深地吻了起来,亲吻逐渐缠绵。
苏皎全身发麻,本就晕乎乎的脑袋更加糊涂,条件反射地学习着唐律的动作,湿润的舌头探索着伸入唐律口中,两人的唇舌黏腻地厮磨。
安静的客厅唯余两人的亲吻声,连喘息声都被无限放大。
到最后,苏皎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他轻轻地哼了两声,唐律的理智微微回笼,在苏皎的唇上似是不舍地再次啄吻,直到将旁边的血迹全舔舐干净才退开。
原本的冷白已经被薄红覆盖,苏皎的唇瓣都被亲的通红,他埋怨似的说了两声:“你怎么可以……这么久……”
“你也可以喝我的。”唐律已然餍足,闻言挑眉道。
苏皎捂住有些肿痛的嘴巴,狠狠摇头:“不要,下次不可以这么久了。”
看着面前双眼泛红眼睫有些湿润的苏皎,唐律方才的余韵还未散去,没忍住又轻轻地在他额间吻了一下,像是在发自内心感慨:“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苏皎没听到唐律的话,他的眼皮逐渐耷拉,今天的运动已经严重超标,身体的疲惫一阵阵地向上席卷,苏皎坐在原地不住点头,最后一把靠在唐律身上睡了过去。
清晨,京曜星四季如春,天边很早就出现了霞光。
苏皎从睡梦中清醒的时候先是因为嘴唇上传来的密密麻麻的疼痛“嘶”了一声,换好衣服去洗漱时就见到自己肿的像是被人打了一样的眼睛。
恰好此时唐律从房间出来,看到苏皎在洗漱后他也不急,就靠在门框边看着苏皎动作。
苏皎慢吞吞地将脸洗好,转头问唐律:“我昨晚是不是被人打了?”
唐律清除苏皎记忆的操作一回生二回熟,现在面对苏皎的问题丝毫不慌:“没有,你昨晚浑身酒气回来后就直接上床睡着了。宿醉是这样的。”
苏皎“哦”了一声,又问,抱怨般的口吻:“我昨天不知道吃了什么,嘴巴麻麻的,你有药膏吗?”
唐律顺着他指的方向向下看,苏皎的嘴唇还没完全消肿,他先是为自己的大意静默两秒,随即转身回房间拿了样东西,递到苏皎手中:“试试这个。”
苏皎连笑都不敢太大动作,于是微微抿嘴,给唐律竖了两个大拇指:“大好人!”
唐律不知道给了他什么药膏,苏皎涂上后从寝室到训练场的功夫,嘴唇上的红肿就已经消失地差不多了。
训练场上已经有了很多人,甚至还多出许多机甲,比前两天多得多,原本空旷寂寥的训练场好像都跟着充满生气。
基斯已经站在熟悉的位置,等待唐律的过程中,许多同学止不住地朝远处热闹的机甲训练场望过去。
苏皎问基斯:“怎么突然多出这么多人?”
基斯听到苏皎的声音,将目光从远处收回,转头看向苏皎,却被他在冷白皮肤上更显红肿的眼眶吓了一跳:“你的眼睛怎么回事?”这样更像一只兔子了。
苏皎揉了揉眼皮,叹气道:“昨晚回寝室倒头就睡,之后眼睛就变成这样了。”
基斯建议道:“今晚回去拿冰块敷一下,明天就会好了。”
苏皎点头应好。
突然想起苏皎最早提出的问题,基斯看着远处的机甲群跟苏皎解释:“学长学姐比我们晚两天开学,今天是他们的开学日。再过不久就是机甲联赛了,估计是之后要参加,所以才会马不停蹄地过来训练吧。”
苏皎知道机甲联赛,自从两千年前机甲被研制出来之后,伴随着战争压力的锐减,具备高杀伤力、高筛选性的机甲逐渐被质疑是否应该退出历史舞台,随后经过高层商议,终于通过关于开设联赛的决议。
具备竞技性质的东西拥有娱乐性,机甲逐渐成为全民娱乐的归宿之一。
因此,一年一届的机甲联赛延续至今。
由于机甲联赛的对手是虫族,所以凡是在比赛上拥有好名次的人几乎都会被军队招安,它也因此被戏称为“军官观察所”。
军校机甲系学生一般都会被要求强制参加,虽然很难,如果能在上面获得名次,那么不用等毕业,就可以直升军部前往边境星对战虫族。
苏皎就是奔着这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