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云桦冷冷瞧了眼苏三夫人后走至苏净漠面前关心道:“净漠,此事有蹊跷,我非苏氏族人,不能陪你进去,你务必小心。”
“师父放心。”苏净漠轻声说道,随后与苏三夫人一同进去了,并恭敬有礼地向坐在上座上的三位族老行了一礼。
苏夫人见苏净漠回来了,不禁满眼担忧地起身走至苏净漠面前关心道:“净漠,你没事吧?”
“娘亲,我没事。”苏净漠轻笑着安慰道。
苏夫人神情冷淡地瞧了眼苏三夫人,冷哼道:“三妹此举想必是有人在背后指点吧,三妹可要小心,当心被人利用了,最后不但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害了整个苏家。”
苏三夫人一意孤行地笑道:“大姐此言差矣,我这么做正是为了苏家的未来,族中若有女子,便该由女子继承家业,此规矩怎可更改?”
苏夫人神情严肃地对三位族老说道:“男子继承家业的先例虽少,但也不是没有,三妹与小侄女的心性如何想必族老们也是清楚的,净漠虽是男子,但在经商上天赋极高,还能促成与蓝家的合作,若是蓝小姐得知苏家继承人换了人,蓝小姐可还会继续与苏家合作?族老们放心,我会尽快给净漠找一名赘妻成婚,在此之前我会收回净漠的印章,亲自打理苏氏的生意,如此也不算坏了规矩吧?”
听闻此话,三位族老面露一丝犹豫,毕竟三房不争气是事实,若是将苏家的未来交由三房,怕是苏家的家产早晚会被三房败光。
苏三夫人慌忙说道:“族老们不可听信大姐之言啊,大姐将净漠的身份隐瞒了二十一年,难保她不是心存私心,想独吞苏家,谁知道她眼下这么说是不是想拖延时间转移资产。”
闻言,三位族老低头小声商议了下,其中最为年长的一位族老苏老夫人发话道:“那便这样吧,在净漠未成婚之前,先将印章交给三房保管,在此期间但凡需要用印的地方,不但要找三房盖印还需加盖上大房的私章才可生效。”
蓝家毕竟是商界至尊,若因为更换继承人的事得罪了蓝小姐,让蓝小姐取消了与苏家的合作,那苏家怕是要大伤元气了,比起继承人的事,苏家的未来更加重要。
苏三夫人听完此提议后没再多言,但苏夫人与苏净漠心有担忧。
苏氏印章代表的是苏家,一旦印章交到了苏三夫人手上,难保她不会听信谗言地在什么文书上盖印,等来日苏净漠成婚后收回了印章,再拿出什么一早便盖了印章的文书害了苏家。
就在苏夫人与苏净漠正满心焦急地想办法拖延移交印章时,下人来报张欣涯在府外求见,说是有重要的事想与苏夫人及族老们商议。
“让人进来吧。”苏老夫人说完,下人立马去请张欣涯进来了。
苏净漠不知道张欣涯来府里有何事,不禁内心有些担忧与疑惑。
张欣涯进来后,见苏净漠没事,不禁松了口了气,随后客气有礼地对在场的诸位长辈行了一礼后笑着说道:“晚辈此次前来是想求娶苏大公子,晚辈与他相识于两年前,对他一见倾心,此番来丽城也是为了见他,苏家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若是各位长辈不嫌弃,晚辈愿入赘苏家,晚辈的父母早逝,在世的亲人只剩下一个入山拜师习武的弟弟,因而婚事晚辈能自己说了算,还望各位长辈成全。”
闻言,在场所有人皆是满眼诧异,特别是苏净漠,他慌忙走至张欣涯身边,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对她说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张欣涯低声说道:“我们不是朋友吗?听闻你有难我岂能坐视不管,你若是不愿做我的夫郎,待他日事情解决后我们可以随时和离。”
“可这对你不公平,当赘妻有损你名声。”苏净漠说道。
“你这三姨可不是善茬,眼下你可还有别的办法?何况我也不是白白配合你演一出戏,以后卖我布料给我打五折,还有将来答应我一件事,如何?”张欣涯笑道。
苏净漠眼露一丝感动,但内心仍是犹豫不决着。
“净漠是你的儿子,你意下如何?”苏老夫人问着苏夫人。
苏夫人仔细打量了下张欣涯,这些时日她也听说过张欣涯经常出手阔绰地宴请丽城商人的事,不少人对她评价不错,但这毕竟是她唯一儿子的终身大事,苏家与印章再重要也不能牺牲净漠的幸福,他既然喜欢轻流,自然不会愿意嫁给张欣涯,因此她委婉地反对道:“张小姐气度不凡,前途无量,想要娶夫想必有许多公子排着队愿意嫁,入赘苏家着实是委屈了张小姐啊。”
苏净漠满脸犹豫地沉默了会儿。
血剑宫借三姨之手对付苏家,最终目的定是要对轻流不利,他必定要想办法阻止,若是答应了欣涯的提议,不但能毁了血剑宫的计划,或许还能借此断了轻流对他的心思,他也就不用日日煎熬地活着了。
苏净漠认真地考虑了下后轻声说道:“我愿意。”
张欣涯高兴地笑了。
苏夫人眼露诧异地说道:“净漠,你可要想清楚。”
“我想清楚了,我真的愿意嫁她。”苏净漠神情认真地说道。
苏老夫人满眼慈爱地笑道:“既然如此,那印章就还是留在大房手里,一切照旧吧。”
苏三夫人见没捞到好处,满脸气愤地甩了甩了衣袖离开了苏府。
为了苏净漠能尽早地以男子之身名正言顺地继承家业,三位族老与苏夫人商议了下两个年轻人的婚期,最后定于十日后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