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净漠又从锦盒里取出五款做工精美的香囊,香囊里面装了味道淡雅的玫瑰花瓣,香囊顶部编了一个平安结,尾部有一串细长的流苏,香囊的布料采用的是苏氏名贵的宋锦布料,每个香囊上的花色都不一样。
苏净漠轻声说道:“之前商定活动期间内,在摘月楼消费总额最高的十名客人找掌柜领取苏氏的信物后才有资格购买限量成衣,这是我命人做的五款信物的样式,你瞧瞧。”
蓝轻流拿起来瞧了眼,神情认真地说道:“香囊上的宋锦虽名贵,但真要有心仿制还是不难的。”
“这个问题我也想到了,所以我想请你这边打造一枚摘月楼针对此类活动专用的印章,香囊上敲了印章想仿制就难了。”苏净漠说道。
蓝轻流轻轻点了点头后说道:“但这还不够,参加活动的客人不仅要登记姓名与每次的消费金额,还要登记住址并敲上自己的私章,以防有人同名同姓或者将别人的消费算在自己头上,这些事我会吩咐掌柜办妥。还有一个问题,若是有人私下买卖此香囊,或者有人偷了香囊,并非香囊的原主人去铺子里买了限量成衣,事后香囊的原主人找上门闹事,你当如何?”
苏净漠想了想后答道:“那就再加一条,除了出示香囊,还要带上私章或者盖有私章的转让香囊的文书证明,这样我们只需核对与摘月楼登记册上的私章是否一致就行了。”
“净漠果真聪明。”蓝轻流赞同地夸赞道,她拿起两个香囊继续说道:“这个莲花香囊就作为第一名客人的信物吧,余下的九名客人都用竹叶的。”
“好,那我先回去了。”苏净漠将图纸与香囊放回了锦盒里。
蓝轻流笑着挽留道:“还未与你下过棋,不如下一盘再走?”
“下次吧,我得去次染布坊与织布坊亲自交代下。”苏净漠婉拒道。
“好吧,那就不留你了。”蓝轻流无奈地说道。
苏净漠拿起锦盒脚步轻快地离开了蓝府,抓紧去安排后续的事了,他这一忙便忙了大半个月,很快到了蓝轻流药性发作的日子。
这一日夜晚,苏净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想起上个月蓝轻流药性发作后虚弱的模样,不禁内心生出几分担忧。
而此刻的蓝轻流正泡在满是冰水的浴桶里忍受着体内的炙热,身旁的沈姻之一步都不敢离开地时刻关注着蓝轻流的情况。
半个时辰后,蓝轻流身体虚弱地晕了过去,沈姻之慌忙将她从浴桶里抱了出来,喊来了侍女一同替她擦干身体,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柳清竹端来了许大夫配的驱寒补身体的药,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后与沈姻之轮流守在她的床边,怕她冰水泡久了夜里会发烧。
蓝轻流没了浑厚的内力护体,到了半夜还是发烧了,迷迷糊糊地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她梦见自己来到一个湖边,她瞧见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红衣女子坐在湖边悠闲地弹奏着一曲《凤求凰》,有一名白衣男子在不远处的梨花树下舞剑,花瓣飘落随风飞扬,她看不清男子的面容,只知道他的剑舞得甚是美丽,她想走近点,却发现自己的眼前有一道无形的墙将自己与那二人隔开了,她伸手拍了拍那道无形的墙,满眼疑惑地问道:“这是哪里?你们是谁?”
可墙纹丝不动,那二人似乎看不见自己,也听不见自己的声音。
一曲终了,红衣女子抬头望向白衣男子,男子利落地收了剑缓缓向女子走去。
“我舞得美吗?”男子轻声问道。
“美。”女子满眼柔情地笑道。
“那便永远留在这儿陪我,可好?”男子温柔似水地笑道。
“好。”女子满眼宠溺地答应了。
男子高兴地抱住女子的腰,可没多久男子神情悲戚地从衣袖里取出一把匕首狠狠地刺进了女子的后背。
女子满眼痛心地问道:“为什么?”
“轻流,你不会喜欢最真实的我,那便一同死在你最爱我的时候吧。”男子说完将匕首拔出,又狠狠刺进了自己的腹部,他神色痛苦地倒在了女子的怀里。
此时的她终于看清了男子的面容,那是一张陌生却极美的脸,而她的心口传来一阵阵刺痛,痛得她全身无力地跌倒在地。
“轻流,醒醒。”耳中传来震耳欲聋的男子的声音,那声音很像净漠,她痛苦地捂住耳朵,渐渐失去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