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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王熙凤谋设掉包计 傻大姐误泄姻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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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人哽咽着说道:“奴婢本不该说这些话,可如今实在是没别的法子了。这事儿憋在我心里许久,再不说出来,恐怕要出大事。”王夫人安慰道:“别急,你慢慢讲。我在这儿听着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袭人稳了稳心神,深吸一口气,说道:“宝玉的亲事,老爷和太太既然已经定下了宝姑娘,这自然是桩大好事。宝姑娘确实是个难得的好姑娘,只是奴婢斗胆,想问问太太,依您看,宝玉和宝姑娘在一起,与和林姑娘在一起,哪边感情更好些呢?”

王夫人不假思索地回道:“他俩自幼便在一处,要说起来,宝玉和林姑娘的感情,似乎是更亲近些。我也看在眼里,他俩平日里形影不离,有说有笑,感情确实深厚。”

袭人摇了摇头,神色郑重地说道:“不是亲近一点儿,而是情深意重。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了普通的兄妹之情。”接着,袭人便将宝玉平日里与黛玉相处的种种情形,事无巨细、一五一十地说给王夫人听。从宝玉和黛玉初次见面时的一见如故,到平日里两人一起吟诗作画、谈天说地;从宝玉为黛玉处处着想,到黛玉为宝玉暗自垂泪。末了还补充道:“这些事儿,太太您都是亲眼所见。唯独那年夏天园子里的事儿,我从没敢跟旁人提起过。”

王夫人听后,拉着袭人的手,神色凝重地说:“其实从外面的情形,我也瞧出几分苗头了。经你今日这么一说,就更加确定了。但刚才老爷说的话,想必你也都听见了,你看宝玉的神情,像是听到了吗 ?”

袭人道:“如今宝玉有人跟他说话,他就笑笑,没人理他,他便睡去。所以方才您和老爷说的话,他倒是都没听见。他现在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对外界的事情反应很迟钝。”

王夫人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问道:“如此看来,这事儿可该如何是好呢?这婚事要是处理不好,不但不能冲喜,反而会害了宝玉。”

袭人道:“奴婢把知道的都说了,还得想个周全的法子才好。既不能伤了宝玉的心,又不能耽误了冲喜的大事。这可真是个难题。”

王夫人神色凝重,思忖片刻后,对着袭人说道:“既然如此,你先去忙你的事儿吧。你瞧这屋里,此刻满是人,这事儿暂且先别声张。等我寻着合适的时机,回明了老太太,咱们再从长计议。一定要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不能让宝玉受到伤害。”说罢,便命人传唤凤姐前来,希望能与她一同商讨出一个妥善的办法 。

凤姐儿在来的路上,脚步匆匆,恰在回廊转角处瞧见袭人神色匆匆地走出。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好奇,这袭人平日里沉稳持重,今日这般行色匆匆,究竟所为何事?一进屋,见到王夫人端坐在主位上,凤姐儿脸上即刻堆满了关切与好奇,问道:“姑妈,袭人这丫头跟您说了些什么呀?瞧她那神神秘秘的样子,可把我给好奇坏了。”

王夫人见问,深知此事已无法隐瞒,且凤姐儿心思机敏,或许能想出妥善的解决办法,便将为宝玉冲喜之事,以及从袭人那里得知的宝玉与黛玉之间深厚的心事,毫无保留、原原本本、仔仔细细地向凤姐说明。其间,她将宝玉与黛玉平日里相处的诸多细节,那些饱含深情的互动,一一详述,言语中满是忧虑与无奈。

凤姐听完,一时间陷入了深深的沉默。她眉头紧锁,眼神专注,大脑在飞速运转,思索着应对之策。屋内一片寂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声,打破这片刻的宁静。这时,只听王夫人长叹了一口气,那叹息声中满是无奈与惆怅,说道:“别的事儿倒还都好商量。林丫头那儿,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若是宝玉当真是这般心思,满心满眼只有林姑娘,这事儿可就真叫人为难了。既不能违背老爷的意思,又不能不顾及宝玉的病情与感受,这可如何是好啊。”

沉默间,凤姐像是突然捕捉到了一丝灵感,眼睛陡然一亮,犹如黑暗中看到了曙光,说道:“难倒是不难解决,只是我琢磨出了一个主意,就是不知道姑妈您肯不肯应允。这主意虽说有些冒险,但或许能解咱们当下的燃眉之急。”

王夫人一脸郑重,目光中满是期待,对着凤姐说道:“你要是有主意,尽管说来听听,咱们娘儿几个好好商量商量,总能办妥当。如今这情况,但凡有一线希望,咱们都得试试。”凤姐嘴角一扬,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是成竹在胸的自信,自信满满道:“依我之见,这件事唯有使个掉包儿的法子,方可解决。”王夫人原本正凝眉沉思,听闻此言,不禁诧异,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忙问道:“究竟是怎样个掉包儿法?快细细说与我听。”

凤姐不紧不慢,条理清晰地说道:“眼下先不管宝兄弟心里清不清楚,咱们先放出风声,在府里吵嚷开来,就说老爷做主,把林姑娘许配给宝兄弟了。然后,咱们安排几个机灵的婆子丫鬟,在暗处仔细瞧他的神态表情。要是他压根儿不在意,对这事儿全然不放在心上,神色如常,那这掉包计也就不必使了。可要是他听了,脸上露出欢喜的模样,眼神发亮,那往后这事儿可就得大费周章了。 ”

王夫人微微点头,若有所思,心中暗自思忖这计策的可行性,接着问道:“就算他听了欢喜,那你打算怎么具体操办呢?这其中的细节,可得仔细谋划,稍有差池,便会惹出大祸。”凤姐见状,脸上闪过一丝神秘的笑意,她轻移莲步,走到王夫人耳边,用手半掩着嘴,如此这般、低声细语地将计划说了一遍。她详细地描述了婚礼当天如何巧妙地用宝钗替代黛玉,从服饰装扮到言行举止,如何瞒过宝玉,以及后续如何安抚众人的情绪,一整套计划丝丝入扣,环环相连。

一日,晨曦微露,柔和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潇湘馆的闺房内。黛玉悠悠转醒,起身简单梳理了妆容,用过早饭,便带着紫鹃往宝玉处去。一来是多日未见宝玉,心中满是挂念,想去看望他,看看他的病情是否有所好转;二来也是自己这些时日心中烦闷,诸多心事萦绕心头,想借此出门走动走动,散散心思,舒缓一下压抑的情绪。

主仆二人出了潇湘馆,沿着蜿蜒的小径徐徐前行。微风轻拂,路旁的花朵随风摇曳,散发出阵阵清香。没走几步,黛玉忽然想起自己的手绢子落在屋内,那手绢是宝玉所赠,上面还题着他的诗句,对她而言意义非凡。便对紫鹃说道:“你且回去帮我取来,我在这儿慢慢走着等你。”紫鹃应下,转身匆匆返回潇湘馆。

黛玉独自缓步行走,微风轻拂,衣袂飘飘,宛如仙子下凡。她沿着熟悉的路径,信步来到沁芳桥那边。桥下溪水潺潺流淌,水面波光粼粼。刚走到沁芳桥那边山石背后,正是昔日与宝玉一同葬花的地方,那是他们共同的美好回忆。忽听到一阵呜呜咽咽的哭泣声,那声音如泣如诉,仿佛带着无尽的悲伤。

黛玉不禁停下脚步,侧耳细听,却辨不出是谁的声音,也听不清楚那人哭着嘟囔些什么话。心中顿生疑惑,这深宅大院之中,是谁在此处暗自伤心?她轻移莲步,缓缓朝着声音的来源走去。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那哭泣之人。

待走到跟前,只见一个浓眉大眼的丫头正蹲在那里,哭得梨花带雨。她的肩膀微微颤抖,双手紧紧地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不断涌出。在瞧见这丫头之前,黛玉还暗自猜测,是不是府里哪个大丫头,心中藏着难以言说的心事,诸如与情郎的纠葛,或是对未来的迷茫,故而跑到此处,借哭泣来宣泄一番。可等看清这丫头的模样,却忍不住觉得好笑。她心想:这般蠢笨的丫头,能有什么情思,想必是在那屋里做粗活,受了大丫头们的气罢了,或是不小心打碎了物件,害怕受到责罚。黛玉细细打量了一番,确定自己并不认得这丫头。

那丫头察觉到有人靠近,抬眼一看,见是黛玉来了,顿时吓得不敢再哭,赶忙站起身来,用衣袖擦拭着眼泪。她的眼神中透着惊恐与不安,像是做错了事被人发现的孩子。黛玉轻声问道:“你好好的,为何在此处伤心落泪呀?”她的声音温柔如水,带着一丝关切。

那丫头听闻黛玉这般问,泪水再度如决堤的洪水般夺眶而出,她满心委屈,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带着哭腔说道:“林姑娘,您可得给我评评这个理儿。他们商量事儿的时候我压根不在场,啥都不知道啊,就只说错了一句话,我姐姐珍珠怎么就下得去手打我呀。”黛玉听了,心中满是疑惑,这丫头的话语就像一团迷雾,将她笼罩其中,实在不明白她所言何事。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浅笑,和声问道:“你姐姐是哪一位呀?”那丫头抽抽噎噎地回道:“就是珍珠姐姐呀,她在老太太屋里伺候呢。”黛玉这才知晓,原来这丫头是贾母身边的人,便接着耐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丫头带着哭腔答说:“我叫傻大姐儿。” 傻大姐儿的回答,瞬间勾起了黛玉浓厚的好奇,她暗自思忖,定要一探究竟,弄清楚傻大姐儿究竟为何这般伤心哭泣 。

黛玉嘴角依旧挂着一抹浅笑,和声细语地继续问道:“你姐姐为啥打你呀?你到底说错啥话了?”傻大姐儿抽抽噎噎,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情绪,说道:“还能为啥呀,就是因为我们宝二爷要娶宝姑娘的事儿。”黛玉听闻这一句,只觉如遭晴天霹雳,整个人像被一道迅猛的闪电击中,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但她强自镇定心神,深吸一口气,缓了缓,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对傻大姐儿说道:“你跟我到这边来。”

傻大姐儿乖乖跟在黛玉身后,二人来到那畸角儿上曾经葬桃花的地方。此处极为背静,四周静谧无声,唯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黛玉定了定神,开口问道:“宝二爷娶宝姑娘,这事儿跟你姐姐打你有啥关系呢?”傻大姐儿挠了挠头,说道:“我们老太太、太太还有二奶奶一块儿商量,说是因为我们老爷要出门远行,所以得赶紧跟姨太太商量,把宝姑娘娶过来。这头一个呢,是为给宝二爷冲什么喜;第二宗……”说到这儿,她瞅了瞅黛玉,脸上露出一丝憨态可掬的笑容,才接着说道:“亲事赶着办了之后,还要给林姑娘说婆婆家呢。”黛玉听到这儿,整个人都呆住了,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木雕泥塑般一动不动,大脑一片空白。

傻大姐儿却仍自顾自地滔滔不绝:“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咋商量的,只晓得不让人吵吵嚷嚷,怕宝姑娘听见了害臊。我就跟宝二爷屋里的袭人姐姐说了一句:‘咱们明儿更热闹了,又是宝姑娘,又是宝二奶奶,这可怎么叫呢?’林姑娘,您说说,我这话能碍着珍珠姐姐啥事儿呀,她走过来抬手就给我一个嘴巴,骂我胡乱瞎说,不遵从上头的吩咐,还要把我撵出去。我哪儿知道上头为啥不让言语呀,你们又没跟我讲清楚,上来就打我。”说罢,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那哭声在这寂静的角落显得格外凄凉。

彼时,黛玉的内心犹如被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情绪如汹涌的潮水般交织翻涌。怔忪片刻后,她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意说道:“你可别再胡言乱语了。再乱说,要是被旁人听见,又得挨打了。你快去吧。”言罢,她强撑着挪动身子,打算返回潇湘馆。此时的她,只觉身子沉重得仿佛背负着千斤重担,每迈出一步都艰难万分,仿佛双脚陷入了泥沼之中。两只脚好似踩在棉花上,绵软无力,整个人摇摇欲坠。无奈之下,她只能一步一步,以极缓慢的速度蹒跚前行。走了许久许久,本应早已抵达沁芳桥畔,却因脚下发软,行进迟缓,加之满心的迷乱痴傻,她竟不自觉地顺着另一条路绕了过来,如此一来,反倒多走了不少冤枉路。好不容易行至沁芳桥畔,她却又像是失了心智一般,浑浑噩噩地沿着堤岸往回折返。

紫鹃取了手绢匆匆赶来,却不见黛玉的踪影。她焦急地四处张望,眼神中满是担忧。正着急时,远远瞧见黛玉面色惨白如纸,身形恍恍惚惚,脚步踉跄,眼神直勾勾的,毫无焦距,在原地毫无目的地东转西转。又见有个丫头在前头渐行渐远,因距离太远,实在辨不清究竟是谁。紫鹃心中顿生惊疑,忙快步赶上前,轻声问道:“姑娘,您怎么又往回走呀?这是打算去哪儿?”

黛玉恍恍惚惚,只隐隐约约听到紫鹃的声音,下意识地随口应道:“我去问问宝玉!”紫鹃听了,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但见黛玉这般模样,也不敢多问,只得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往怡红院的方向走去。

黛玉缓缓行至怡红院门口,思绪仿佛稍有清明,她微微转头,瞧见紫鹃正搀扶着自己,不禁停下脚步,一脸疑惑地问道:“你跟着我做什么?”紫鹃赶忙赔上笑脸,说道:“姑娘,我是给您送绢子来啦。方才瞧见姑娘在桥那边,我赶忙追过来问您,可姑娘好像没听见我说话。”黛玉轻轻一笑,略带调侃地说:“我还以为你是特意来看宝二爷的呢,不然怎么会往这边走。”

紫鹃一听这话,心里明白黛玉必定是从那丫头口中听到了什么,只是不好点明,只能默默点头,报以微笑。可她心里实在担忧,宝玉已然疯疯傻傻,黛玉又这般恍恍惚惚,万一两人见了面,说出些不合体统的话,那可如何是好?心里虽满是忧虑,却又不敢违抗黛玉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搀扶着她走进院子。

说来也怪,此时的黛玉不似先前那般绵软无力,只见她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径直走向房门,也不用紫鹃帮忙打帘子,自己抬手轻轻掀起帘子,迈步走了进去。屋内寂静无声,原来宝玉正在屋里歇中觉,丫头们有的趁机偷懒跑去玩耍,有的在一旁打盹儿,还有的则守在宝玉身边伺候着。倒是袭人耳尖,听到帘子响动,赶忙从屋里出来查看,一见是黛玉,连忙客气地说道:“姑娘,快屋里坐吧。”

黛玉笑意盈盈地踏入屋内,那笑容之中却隐隐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复杂意味,像是悲伤被强行掩盖,又像是无奈之下的故作镇定。她轻声问道:“宝二爷可在家?”声音轻柔,却在这寂静的屋内传得格外清晰。

袭人不知其中缘由,正要张口回应,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瞥见紫鹃在黛玉身后,神色焦急,对着自己又是努嘴,又是指着黛玉、连连摇手。袭人顿时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实在想不通紫鹃这一连串动作究竟是何意。心中满是疑惑与犹豫,便也不敢贸然搭话。

黛玉却仿若未觉周遭的异样,神色平静,自顾自地抬脚迈进了屋子。她的步伐略显迟缓,一步一步,向着宝玉所在之处走去。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屋内,形成一道道光影,黛玉的身影在这光影交错中显得有些孤寂,好似被世界遗忘的独行者。

一进屋,她便瞧见宝玉坐在那儿。宝玉见了黛玉进来,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却也不起身让座,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黛玉,嘴角咧开,露出一抹憨傻的笑容,嘻嘻地傻笑着。黛玉见状,并未生气,神色如常,自己寻了个地方缓缓坐下。坐定后,她同样目不转睛地瞅着宝玉,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两人既不相互问好,也不交谈言语,更无推让之礼,就这般四目相对,对着脸一个劲儿地傻笑起来。这怪异的场景,让屋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袭人瞧着这一幕,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七上八下,完全没了主意。她在一旁干着急,却又无计可施,额头上渐渐渗出细密的汗珠。

正焦急间,突然听到黛玉轻声问道:“宝玉,你怎么病了?”声音轻柔,带着一丝关切。宝玉嘴角上扬,傻笑着回道:“我是为林姑娘病的呀。”这话一出口,仿若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袭人、紫鹃两人吓得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恐之色在她们眼中一闪而过。两人连忙开口,想要岔开话题,试图打破这尴尬又危险的局面。

然而,黛玉和宝玉两人仿若未闻,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对着彼此傻笑。他们的眼神交汇在一起,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们无关。袭人见此情形,心里明白,此刻黛玉的神志不清,丝毫不亚于宝玉。她心急如焚,赶忙悄悄凑近紫鹃,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姑娘身子才好些,我让秋纹妹妹跟你一道,搀扶姑娘回去歇着吧。可别让姑娘再受刺激了。”说着,转头对秋纹吩咐道:“你和紫鹃姐姐送林姑娘回去,一路上千万小心,可千万别说些不该说的话,别惹姑娘不高兴。”

秋纹嘴角含笑,没有言语,乖巧地点点头,走上前来,与紫鹃一道,轻轻搀扶起黛玉。黛玉也顺从地站起身来,眼睛仍旧盯着宝玉,一边笑,一边点头,仿佛在回应宝玉那无声的凝视。紫鹃见状,又轻声催促道:“姑娘,咱们回家去歇着吧。天色也不早了,您也该好好休息了。”黛玉应道:“可不是嘛,我也该回去了。”说罢,便转身,面带笑容,迈步走了出去。

这次,她仍旧不用丫头们搀扶,脚下步伐匆匆,竟比往常走得还要快上许多。那急切的步伐,像是在逃离什么,又像是在追寻着什么。紫鹃和秋纹在后面,急忙小跑着紧跟其后,生怕一个不留神,黛玉就会摔倒。

黛玉出了贾母的院门,一路径直向前走去。紫鹃见状,赶忙上前搀住她,喊道:“姑娘,往这边走。咱们回潇湘馆。”黛玉面带微笑,任由紫鹃带着,朝着潇湘馆的方向走去。眼瞧着离潇湘馆门口没多远了,紫鹃长舒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说道:“阿弥陀佛,可算到家了!”

可这一句话还没说完,变故突生。就见黛玉身子猛地往前一栽,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推倒。紧接着,“哇”的一声,一口鲜血从她口中喷射而出,在洁白的雪地上绽放出一朵触目惊心的血花。那鲜血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刺眼。至于黛玉性命究竟如何,咱们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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