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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宝玉念姊情情难释 黛玉怜哥意意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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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玉忙回道:“没啥特别的。只是昨日听闻二姐姐的境遇,我心里实在难受。虽说我不敢告诉老太太,可这两夜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想着咱们这门第出身的姑娘,怎么能受这般委屈?况且二姐姐本就懦弱,向来不与人争执,偏生遇着没良心的混账东西,一点都不知怜恤女子的苦处!”说完,眼眶里泪水直打转。

王夫人长叹一声,说:“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儿。常言道:‘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叫我能怎样呢?”

宝玉急道:“我昨夜倒是想出个主意:咱们跟老太太说明实情,把二姐姐接回府里,还让她住紫菱洲,咱们姐妹兄弟照旧一处吃饭、一处玩乐,也好让她免受孙家那些腌臜气。孙家来接人,咱们就不放。便是他们来接一百回,咱们也留她一百回。就说是老太太的意思。——这样岂不是好?”

王夫人听了,又好气又好笑,嗔怪道:“你这孩子,又犯傻了!净胡说些什么?女孩子家长大了,终究要嫁人。既已嫁入别家,娘家哪能事事顾全?也只能看她自身的造化,遇着好人家便罢,遇着不好的,也是无可奈何。难道你没听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话?哪能个个都像你大姐姐那般做了娘娘?况且你二姐姐还是新妇,孙姑爷年轻气盛,各自有脾性习惯,新婚难免有些龃龉。过些年,彼此了解了脾性,再生养了孩子,自然就好了。你千万别在老太太跟前提这事,便是我知道了,也不会依你。还不快去做自己的事儿,别在这儿胡言乱语了。”

宝玉听了王夫人这番话,心里虽满是不甘,却也不敢多言。在屋内闷坐一会儿,只觉浑身不自在,满心烦闷无处发泄,便无精打采地起身,拖着步子离开了房间。他只觉一肚子闷气,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园子里,朝着潇湘馆的方向去了。

刚进潇湘馆,压抑的情绪一下子爆发,他“哇”的一声大哭起来。黛玉刚梳洗好,正对着镜子整理鬓发,手里还握着玉梳,冷不防见宝玉这般模样,吓了一跳,忙放下梳子,快步走到宝玉身边,满脸忧色地问:“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是谁惹你生气了?”连问几遍,宝玉只是低头伏在桌子上,肩膀颤抖,哭得说不出话。

黛玉越发担忧,在一旁椅子上坐下,静静地看着宝玉,过了好一会儿,又轻声问:“到底是旁人让你受了委屈,还是我哪里得罪了你?”宝玉使劲摇头,带着哭腔回道:“都不是,都不是!”

黛玉愈发困惑,皱眉继续问:“既然这样,你为何这般伤心?”宝玉长叹一口气,抬起满是泪痕的脸,说:“我觉得,我们大家倒不如早早离开这世界为好,活着太无趣了!”

黛玉听了这话,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忍不住嗔怪道:“你这说的什么胡话?莫不是真的魔怔了?”

宝玉又摇头叹道:“我哪是魔怔了。我跟你说,你听了只怕也心伤。前儿二姐姐回来时,那般憔悴,哭诉的话,你也都看到听到了。我就想,人为何到了年纪一定要嫁人?嫁了人,就要受这诸多苦楚!还记得起初咱们起了海棠社,众人一处吟诗作对,多热闹有趣。可如今呢,宝姐姐出了大观园,琴妹妹也嫁人了,连香菱也没了。二姐姐又为人妇,这几个知心的姐妹都各自散去,园子也冷清了。我原想去求老太太接二姐姐回来,不想太太不但不答应,还说我尽说痴话。我便不敢再言语。这才几日,你瞧,园子里的景致大不如前。再过些年,真不知成什么样儿了。所以,越想越觉得心里悲戚。”

黛玉听了这番话,神色一黯。她低下头,默默思量,随后退到炕沿上,默默叹了口气,背转身子,面向炕里躺下了。

黛玉见宝玉如此,心中也泛起酸涩。她轻咬朱唇,沉吟片刻,说:“宝二爷,你也别这般伤怀了。这世间之事,本就难测,二姐姐的遭遇固然痛心,可咱们身处这侯门公府,又有几人能真正顺遂?你看这园子里花开花落,本就是无常之态。当初姐妹们一处吟诗作画、玩笑嬉闹的日子,虽回不去了,可那些过往总归是好的。”

黛玉顿了顿,用帕子擦去眼角泪花,又道:“我何尝不怀念往昔?只是岁月如流,众人各有各的命数。你如今想着要二姐姐回来,心意虽好,可太太说的也有道理。咱们能做的,也许是在这有限光阴里,珍惜彼此情谊。你若总是这般消沉,叫地下的姐妹们知道了,岂不是更伤心?”

说着,黛玉的声音也有些哽咽:“我知道你心地纯善,重情重义,可有些事儿,并非咱们想改就能改的。二姐姐的事,也只能看她的造化了。咱们且顾好自己,别被这悲伤拖垮了身子。”

黛玉这番话,虽没完全驱散宝玉心头的阴霾,却也让他在苦楚中得了些抚慰。二人相对默默,只有叹息声,都沉浸在对往昔的追念中,又为未来的命运担忧。

这时,紫鹃端着茶盏走进屋内。一眼看见黛玉与宝玉相对无言、神色黯然,心下暗自纳罕。正琢磨着,袭人恰好走进来。

袭人一进屋,目光就落在宝玉身上,面露讶异之色,开口问道:“二爷,您怎么在这儿呢?老太太那边正派人唤您呢。我一猜就知道,二爷定是在这儿。”

黛玉听到袭人的声音,缓缓转身,见袭人站在门口。此时黛玉双眼哭得红肿,宝玉看着黛玉这般模样,心中怜惜。他走到黛玉身边,轻声说:“妹妹,我方才那些话,都是糊涂话,你别再伤怀了。你若心里还念着我,就务必好生将养身子。你先歇着,老太太那边叫我,我去去就回。”说完,宝玉转身向外走去。

袭人见这般情景,走到黛玉身边,低声问:“你们俩这是怎么了,又为何事起了争执?”黛玉微微点头,轻声回道:“他不过是为他二姐姐的事伤心罢了,我这眼睛只是有些发痒,揉了揉,没啥别的缘故。”

袭人听了,知道这二人之间的情状微妙,不好多言,便默默站在一旁,眼神里透着关切,只盼着他们能早日解开心结。

且说宝玉回到怡红院,刚踏入屋子,袭人就从里间迎出来,笑着问:“二爷回来了?”秋纹在一旁应和:“二爷早来了,方才在林姑娘那儿耽搁了会儿。”宝玉一边解衣裳盘扣,一边随口问:“今日可有什么事儿?”

袭人微微皱眉,脸上露出忧色,说:“事儿倒没有。只是方才太太差鸳鸯姐姐来吩咐,说老爷发狠要你好生念书,还说若有丫鬟再同你玩笑嬉闹,都要照着晴雯、司棋的例儿办。我想着服侍你一场,临了却得了这些话,真是没甚趣味。”说完,眼眶都红了,满脸委屈无奈。

宝玉见了,心里一紧,忙上前拉着袭人的手,温言劝慰:“好姐姐,你放心。我往后定好生念书,不让太太说你们半句。我今晚就看书,明日师父还要叫我讲书呢。这会子我若要使唤人,还有麝月、秋纹,你去歇着吧。”袭人看着宝玉,眼里还有几分担忧,轻声说:“你若真肯用心念书,我们服侍着也欢喜。就怕你嘴上说说,哄我呢。”

宝玉急得摆手,赌咒发誓:“好姐姐,我若哄你,就变癞头鼋去。我是真心要改了,往后不让老爷生气,也不让你们受牵连。”秋纹在旁说:“袭人姐姐,二爷都这么说了,想必是真下了决心,你放宽心。”袭人叹口气,说:“但愿如此。二爷也知道,我们做丫鬟的,全靠主子,若有差错,可怎么好。”宝玉又说:“姐姐放心,我明白。往后我在老爷面前挣些脸面,让姐姐们跟着我过安稳日子。”袭人这才点头,用帕子擦了擦眼角,说:“那二爷可要说到做到,我们也能安心些。”宝玉连连答应,扶着袭人在榻上坐下,又亲自倒了杯茶给她,众人这才稍稍安心。

宝玉不敢耽搁,赶紧吃了晚饭,就叫人掌灯,把念过的“四书”翻出来。“四书”是《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在科举里很重要。尤其《论语》,有先圣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精要,历代科举都很看重,好多策论题目都从这书里来,义理阐释是衡量学子才学的重要标准,在科场举足轻重。

可望着满篇文字,宝玉一时犯了难,不知从哪儿看起。随意翻开一本,粗看字句好像能懂些,可细琢磨又觉得不明白。他一会儿看看小注,一会儿瞧瞧讲章,那些字词释义、章句解析在眼前晃,却没法融会贯通。

这么折腾着,不知不觉外面梆子敲了。宝玉心里想:“我平日里觉得诗词容易,可这四书学问严谨,我在这上头却没头脑,摸不着门道。科场之路要从四书里深研,我却像迷了路的羔羊,不知何时能找到正途。”想着想着,就坐在案前发起呆来,眼前烛火摇曳,像他飘忽不定的心绪,面对科举学问,只觉前路难行。

袭人在一旁看着心疼,轻声劝:“二爷,歇歇吧,做功课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宝玉嘴里胡乱应着,眼睛却还盯着书本,心不在焉。麝月、袭人无奈,只好服侍他睡下,然后两人也歇了。

睡醒一觉,袭人迷迷糊糊听到宝玉在炕上翻来覆去。袭人忙披衣起身,走到炕边,轻声问:“你还醒着呢?二爷,别瞎想了,睡好了养精神,明儿才能好生念书。”宝玉烦躁地翻身,闷声说:“我何尝不想睡,心里乱糟糟的,睡不着。姐姐,给我揭去一层被,觉着热。”袭人照做,轻轻揭去一角被子,又在旁坐了会儿,见宝玉还没睡意,暗暗叹气,满心忧虑。

袭人道:“天气还凉,别揭被,小心着凉。”宝玉烦躁地扭了扭身子,说:“我心里火烧火燎的,闷得慌。”说着,就自己把被窝往下褪。袭人见状,赶忙爬起身,按住宝玉的被角,伸手摸他额头,有点发热。

袭人道:“哎呀,二爷,别乱动了,发热了。”宝玉苦着脸应道:“可不是嘛,浑身都不舒服。”袭人面露忧色,嗔怪道:“这怎么说的!好端端的,怎么就发热了?”宝玉强自镇定说:“不怕,许是我心里烦躁的缘故。姐姐,别吵嚷,万一老爷知道了,要说我装病逃学,哪能这么凑巧就病了。等明儿好了,照旧回学里去。”

袭人瞧着宝玉难受的模样,心里可怜,就温声说:“我靠着你睡吧,好照应着。”说完,侧身挨着宝玉,轻轻为他捶脊梁。这时,两人挨得近,宝玉闻到一股淡淡的女儿香,心里一动,偷瞧袭人,见她专注捶背,几缕发丝垂在脸颊旁。袭人也心乱,挨着宝玉,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温热,听着他的呼吸,双颊泛起红晕,心想这般与二爷亲近,虽是照顾他,却也有些逾越。

没捶几下,两人不知不觉都睡着了。清晨,麝月起身,不经意瞧见袭人睡在宝玉身旁,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心下暗忖:“这袭人姐姐怎么这般大胆,竟与二爷同榻?虽说平日与二爷亲近,可这也……”但念及袭人平日稳重,对宝玉关怀,又把惊讶压下去,只当昨夜情况特殊,是为照料宝玉才如此,便轻手轻脚退出去,生怕惊扰两人。床上的袭人悠悠转醒,察觉身旁宝玉还在睡,脸上泛起羞赧,忙起身整理衣衫,恢复端庄模样,只是心中那丝别样情愫,久久难以平息。

宝玉还睡着,面色泛红,呼吸急促。袭人见状,忙叫麝月打些清凉井水来,又拿干净帕子,蘸着井水,轻轻敷在宝玉额头上,眼里满是焦虑心疼。

麝月手脚麻利端着水盆回来,轻声说:“姐姐,这可怎么办?要不请个大夫来瞧瞧?”袭人皱眉摇头,说:“先看看情况,要是还不好,再去回太太请大夫。这会子去请,万一老爷知道了,又要说二爷装病躲懒,惹出麻烦。”

两人守在宝玉床边,一会儿掖掖被角,一会儿换帕子冷敷。过了会儿,宝玉睡得安稳些,呼吸也平缓了。袭人这才松了口气,伸手轻轻抚摸宝玉脸颊,喃喃自语:“二爷啊,你可要快些好起来,别让我们担惊受怕了。”

麝月在一旁看着,也轻声说:“袭人姐姐,你歇会儿吧,一夜没睡好,我在这儿守着,有动静我再叫你。”袭人微微摇头,说:“我不困,你去看看厨房里的药煎得怎样了,等二爷醒了喝药。”

宝玉悠悠转醒,只觉头痛,四肢无力。袭人忙端来温水,扶着他起身,轻声说:“二爷,喝点水,润润嗓子。”宝玉就着袭人的手喝了几口,抬眼瞧见袭人满眼关切,心里一暖,轻声说:“辛苦姐姐了。”袭人嗔怪道:“二爷说的什么话,只要你能好起来,我们做什么都愿意。”

不多时,麝月端着煎好的药进来,药香弥漫。袭人接过药碗,用勺子搅搅,等药凉些,喂到宝玉嘴边,柔声道:“二爷,这药虽苦,喝了病才能好得快,忍一忍。”宝玉皱着眉头,也乖乖把药喝了。

且说宝玉这场病,把怡红院闹得人仰马翻。袭人、麝月日夜守在榻前,不敢懈怠。那几日,两人忙得脚不沾地,眼睛熬得通红,却没半句怨言,满心都是宝玉的病情。

宝玉发病时,神志恍惚,胡言乱语,平日里藏着的心思都倒了出来。时而唤着“林妹妹,林妹妹,你在哪里?我要寻你去……”,声音急切彷徨。时而念着“我不要去那学堂,不要念那些之乎者也……”,眉头紧锁,双手挥舞。还说着“老爷莫要生气,我以后定当好好读书……”,声音透着恐惧,身子微微颤抖。

袭人听了宝玉的话,心里五味杂陈。听他唤“林妹妹”,心里酸溜溜的,可她稳重,顾着职责,全心照料宝玉。又想到宝玉厌弃学堂,深知科举是宝玉前程,她盼宝玉走仕途经济之路,如今见他抵触,虽知劝诫难,却更坚定劝他向学的心。

麝月在旁,听宝玉抗拒学业的话,满心忧虑,无奈叹气。她明白宝玉的学业压力和抵触情绪,也知道逃避不是办法,怕他和老爷起冲突,连累自己和怡红院。又见宝玉怕父亲的样子,深知贾府家法森严。此后行事更小心,想着要留意宝玉情绪,别让他再触老爷之怒,惹出事端。

且说黛玉在潇湘馆,听说宝玉病了,心里着急,坐不住,忙带着紫鹃往怡红院赶。进了屋,瞧见宝玉面色苍白躺在榻上,身形憔悴,悲从中来,泪水滚落。她几步走到榻前,泣声道:“宝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就病成这样?”

宝玉在病中迷糊听到黛玉的声音,强睁开眼,见黛玉满面泪痕,心里一阵揪痛,轻声说:“林妹妹,别哭,我这不是还活着吗?只是这几日不舒服罢了。”

黛玉嗔怪道:“你还说轻巧话,瞧你这样子,怎能叫我不担心?”说完,拿帕子擦眼角泪水。

紫鹃在一旁看着两人,嘴角上扬,偷偷发笑。她明白自家姑娘和宝玉的情谊,见两人情意绵绵,又好气又好笑。

袭人在一旁瞧着黛玉和宝玉亲昵,心里醋意渐生。她知道黛玉和宝玉自幼一起长大,情谊深厚,可此刻见两人在面前互诉衷肠,心里不是滋味。但她不好发作,只得强忍着,走上前,轻声对黛玉说:“林姑娘,二爷刚有些好转,还得好好歇息。您在这儿陪着,怕是二爷又要劳神了。要不,您先回潇湘馆,等二爷再好些,您再来探望?”

黛玉听了,抬眼看看袭人,明白她的意思,脸上一红,又有些恼。但念在她照顾宝玉,也不好说过分的话,只冷冷说:“我自然晓得,只是见他病着,心里着急,一时忘了。既如此,我便先回去了。”说完,又看看宝玉,眼里满是不舍,转身带着紫鹃离开怡红院。

宝玉瞧着黛玉离去的背影,想挽留,却无力起身,无奈叹气。袭人见状,忙上前安慰:“二爷别着急,等您好了,自然能见到林姑娘。您先安心养病吧。”

宝玉瞪了袭人一眼,说:“你为何要赶林妹妹走?”袭人心里委屈,却不敢表露,只得低声说:“二爷误会了,我只是想着您的身体,怕您太劳神,才……”

宝玉不耐烦地摆手,说:“罢了罢了,你下去吧,我要歇息了。”袭人无奈,只好退下,心里琢磨着日后怎么在几人之间周旋,既要维护怡红院安宁,又要顾及宝玉心思,着实头疼。

麝月在一旁,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明白袭人的难处,也知道宝玉对黛玉感情不一般。她暗自想,贾府里的情情爱爱、恩恩怨怨,日后怕是还有得折腾。只盼着宝玉能快点好起来,也希望这些纷扰能有妥善解决的办法,别再生事端。

此后,宝玉在袭人、麝月悉心照料下,病情渐渐好转。只是经这一病,他和黛玉感情更深,怡红院众人的心思也更复杂了。贾府的日子,表面平静,实则暗流涌动,不知何时又会掀起风浪。

宝玉病好之后,虽满心不情愿,却也只得去听贾代儒补习功课。想到要在沉闷的学堂里枯坐,和之乎者也纠缠,宝玉就浑身无力。但见袭人殷切的目光、贾政威严的神色,他知道推脱不了,此后每天都按功课做,晨读暮写,不敢懈怠。不知功课进展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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