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欲摆脱同裳纠缠,见好言好语说不动他,就只好硬来,与他赤手空拳对打起来,不料她无意间却假戏做成真,一掌打到同裳的胸口,竟将他击得收不住脚,同裳接连后退了好几步,一个趔趄差点仰天摔倒。
无衣惊得呆若木鸡,没想到他竟然这么不经打。在无情崖时,她曾亲眼见识过他的绝世武功,可才过了短短数月,为何他竟然退步到了如此地步?无衣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见掌心已然微微发紫,明显是吸收了同裳身体里的最后一点内力而至,再抬眼看一下同裳,只见他手捂着胸口,一副痛苦不堪的模样,他脸色煞白,嘴角正汨汨流着血。
无衣惊得魂魄出窍,她赶紧过去扶住他,惊问:“殿下,恕末将鲁莽,出手不知轻重,你可安好?”
同裳缓过气来,道:“不妨,无大碍。”
无衣追问:“殿下,为何内力尽失?”
同裳凄然一笑,抹了一下嘴角,见手上沾有殷红的鲜血,他内心沮丧,却赞道:“秦姑娘身手不凡,果然得名师高传,武功高强,武艺精湛,佩服。”
无衣汗颜,她宁愿相信同裳这是故意让着自己,也不愿意相信他已经武功尽失,她关切地问:“殿下,何至于此?我记得,你曾经呼风唤雨,化万物为器的,怎么会……?”
“你想问,怎么会沦落至此,对吧?”同裳望着她那焦急殷切的目光,心头倏地一痛,犹如被闪电击中一般,他幽幽地问:“秦小姐,你还记得什么?花开之约呢?”
无衣这才想起自己刚才情急之下说漏了嘴,不禁赧然,她赶紧掩饰自己的失态:“殿下,您受了伤,我这就差人去喊御医为你疗伤。”
同裳拉住她,央她:“无衣,别告诉别人我受伤之事,算我求你了,可好?御医只要一摸我的脉便知,我已内力尽失,废物一个罢了。”
“可是,殿下的伤需要赶紧救治,刻不容缓。”
同裳撸起袖口给无衣看:“勿虑,这个平安扣是我心爱之物,我时时刻刻贴身戴在身上,它可为我驱鬼辟邪,可护我平安周全。”
无衣见他腕处那个带有一只玉兔的平安扣,正是自己临别前留给他的,不由得脸热,她问:“殿下,我也粗通一点医术,殿下是否信得过我,让我为你把一下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