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你，以后尽可能地温柔一点，让他放松，多注意他的反应，千万不能硬来。”医生又看向眼神躲闪、脸颊泛红的戚行书，“你也是，一定要表达自己，都是夫妻了，想要走得长远就一定要及时沟通。”

戚行书和医生道了谢，大步地离开了，凌野也向医生点头表示谢意，急匆匆地追了出去。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电梯，凌野逼近戚行书，正要说话，却又进来一群人，到嘴边的话梗在喉头。

终于出了电梯，凌野拉住大步疾走的戚行书，“你腿刚好，别走那么快。”

戚行书终于停下脚步，凌野试探着牵起他的手他也没有拒绝，凌野便把他带到了一个行人很少的角落。

两人一起坐在长椅上，沉默片刻后，凌野开口了，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醋意，“你宁愿跟楚青说都不愿意告诉我……”

“是楚青告诉你的？”戚行书想过这个可能，但没想到楚青真的会帮凌野。

“是啊，我求了他两次他才告诉我的。”凌野皱着眉头，“你怎么不跟我说呢？就那么一声不吭地走了，你要是不愿意，我绝对不会碰你，我又不是因为那个才和你在一起的。”

戚行书脸上的潮红散去，只剩下凝重的表情，“凌野，你现在也许不在乎，但时间久了你不可能不介意的……无性婚姻肯定是走不长远的，所以……”

“所以医生不是给了解决方案了吗？”见戚行书还是这种态度，凌野急着打断他的话，他凑近戚行书，“我们总要尝试一下啊。”

想到刚才医生说的话，戚行书脸上又开始发热，凌野见他表情纠结，似有松动，继续发动攻势，表情和声音都带着委屈，“你不能就这么判我死刑啊，我们还有安安，我们明明都喜欢彼此，而且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现在连爷爷都同意了，你却要打退堂鼓。”

“爷爷他……真的同意了吗？”戚行书还是觉得不太真实。

“当然了！我骗你干什么。”想起周六那天爷爷的态度，凌野还有点不服气，“你不知道，上周六回老宅爷爷还嘲笑我呢。”

“嘲笑你什么？”

“爷爷见你没跟我回去，说我连个媳妇都搞不定，还一脸看笑话的表情。”凌野注意着戚行书的表情。

戚行书一愣，眼神茫然，里面盛满了散不开的思绪。

凌野蹲下来，趴在戚行书的膝盖上抬头看着他的脸，柔声道，“戚行书，带我回你家吧。”

……

……

狭小的单人床上，凌野正沉浸在让人意乱情迷的春梦中不想醒来，半梦半醒间他的感受却越来越真实。凌野猛地睁开眼睛，看着下身的被子鼓起一个大包，随着被子的微微起伏，凌野舒爽难耐地闷哼一声，他掀开被子，眼前的景象让他差点儿没忍住反扑上去，他咬破了嘴唇才让自己更清醒了一点，手插进戚行书柔软的发丝，将他的头抬起来，哑着声音问，“你干什么？”

戚行书浑身都透着粉红，脸上两片红晕，他低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眉眼，水光浸润的粉唇微启，“昨天……你都没有……”声音越来越小，戚行书像只熟透的虾蜷在那里。

昨天全程都是凌野在为戚行书服务，直到最后戚行书昏睡过去，凌野只能看着那张诱人的脸自己解决了。

凌野知道戚行书一定是因为愧疚才这样做的，他蹙起眉头，用被子裹紧戚行书，把他抱在怀里，“不要这样，不要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凌野看了看时间，在戚行书额头上亲了一口，“你再躺会儿，我先去洗漱，等会儿我们出去吃饭，然后把房子退了，跟我回别院。”

戚行书没有拒绝，凌野欣慰地笑了笑，他们终于是属于他彼此的了。

到了周五晚上，凌野发现戚行书只吃了小半碗饭，就知道他心里装着事，他给戚行书盛了碗汤，“你中午是不是也没好好吃饭？”

“吃了。”戚行书小口小口地喝着汤。

凌野无奈，知道他是在为明天回老宅的事而焦虑，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呢。”

尽管凌野这样说，戚行书还是辗转到后半夜才睡着，第二天又一脸疲态地起了个大早。

戚行书站在老宅门口没有进去，凌野停好车，走过来牵起他的手却被无情地甩开了，凌野知道戚行书在害怕爷爷，也没有生气，“走吧，没事。”

他们刚一进门，安安就跑过来抱着戚行书的腿，奶呼呼地叫着叔叔。戚行书蹲下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抬头看见凌老爷坐在沙发上，他脸上的表情明显地一滞，放开了安安，站起来没再往里走。

凌老爷看了他一眼，脸上不苟言笑，“安安过来，你也过来。”

安安又跑到凌老爷怀里，戚行书深吸了口气，才慢慢地走到离凌老爷不远的地方站着。

“给我倒杯茶。”

戚行书毕恭毕敬，弯腰双手端着茶递到凌老爷面前，“您喝茶。”

凌老爷却不接，脸上依然没有表情，声音里也听不出他的情绪，“连爷爷都不叫了？”

在场的几人都顿感不妙，凌野一直跟在戚行书后面，见凌老爷这架势，立刻挡在戚行书前面，“爷爷，您干什么要为难他？”